“季将军,凉州这边已经没什么战事了,季将军可要回京都了?”钱如君望向正在练兵的季钺问道。
季钺看了看练武场,又转头看向了钱如君:“钱将军,我已经修书一封传给殿下,不日就会启程回京都,但是你这边,殿下希望可以再多招一些人。”
钱如君思索片刻应下了。
平原作战是季钺最擅长的,他将自已的一些经验倾囊相授,希望对钱如君之后的作战有所帮助。
而殿下回信中希望自已会京都做武学夫子,殿下是想再教一批人出来?
季钺没做多想,在营帐内收拾好自已的包袱,像钱如君辞行,一人一马往京都方向奔去。
东宫。
白云溪将拟好的书院规划递给正在看折子的叶琮安。
叶琮安看了两遍确定无差错后传给了陆朝,看向他道:“孤给你找了活儿做,不需要你每日点卯,该你去的时候你就去。”
陆朝看着手中的书院规划,不知叶琮安给他找了什么活儿,难道是修建书院?
叶琮安看向他露出一抹坏笑:“等书院建成,你去教授经商之道,打发你整天用不完的精力!”
“可是殿下,我没做过夫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教啊!”陆朝可算知道了,殿下这是存心不想让他把精力留在她身上。
叶琮安拿起桌上还未看完的折子,不想理他道:“不会就跟太傅学,他会教你的,放心。”
手里的笔就没停过,就算她不看陆朝也知道这小子表情应该很难看。
见叶琮安一副不松口的模样,陆朝只好点头答应,他愤愤的看向白云溪,白云溪则回了他一句:“陆侧君放心,我会教得很仔细的。”然后淡淡一笑。
陆朝觉得白云溪肯定会为难他的,毕竟之前自已还说他老了。
他认命般的将规划递给了白云溪,行了礼退了下去。
白云溪也没想到叶琮安会让陆朝去讲授经商之道,他有想过找一些商贾来,但是人太多,还没选好,现在叶琮安直接让陆朝去,也省得他再找人了。
见叶琮安还要看折子,他就没做打扰,起身准备离开准备书院的其他事宜。
可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被叶琮安叫住了。
叶琮安抬头深呼吸一口:“太傅,之前是孤误会了你,抱歉。”
说完也不管白云溪的反应,叶琮安直接起身跑到他面前,将人从书房推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白云溪看着关紧的房门,想起刚刚殿下对他说的话有些激动,殿下这是终于肯他和正常相处了?!
他对着书房里的叶琮安道:“殿下无需道歉,是臣没能及时告知,害得殿下误会。殿下,那枚玉佩...”
不等他说完,叶琮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那本就当做谢礼送给了秋大哥。”
白云溪想说他不是想要那枚玉佩,他是想说秋泽对殿下心思不纯啊!
可是他不知道,叶琮安早就知道了,陆朝甚至都劝她将人收了。
白云溪也不好再开口,叹了口气,离开了。
秋荷见白云溪出了主院,连忙将书房门打开:“殿下,人走了。”
叶琮安抬头望了望,确定人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秋荷觉得殿下这样也太别扭了,但是她不敢说。
叶琮安觉得总算是了结这件事,今后大大方方的就行,可她还是有些别扭,她自已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秋荷帮叶琮安整理着书桌上的折子问道:“殿下,再过一月便是除夕,现在已是年关可要提前采买置办?今年东宫人多,肯定会很热闹的。”
叶琮安点头,她想起前段时间去找景阳帝时看到的折子,算算时间东与的使臣应该也是再过一月便会到京都。
她还不清楚东与此次前来的目的,有必要做些准备。
东与在大景的东边,一直和大景相安无事,他们靠海,大景在没有将南蛮收进之前都是靠着东与的出海码头出海经商。
大景每年都要给东与一大批银两,让他们行方便,现在大景不需要靠东与的码头了,他们少了一批银两来源,肯定会想其他办法收钱。
叶琮安抬头朝秋荷勾了勾,秋荷立刻到她跟前俯身,她轻声说了几句后秋荷便离开了。
书院事宜就差选址和修建了,她也不知东与来意,她得赶在东与使臣到之前把书院弄好,不然事情越堆越多,到后面就会很麻烦。
工部。
于从怀正在整理各地呈上来的工程进度,之前江州水患后,江州和林州叶琮安给他们解决了洪涝和干旱问题,这两年也逐渐好了起来。
大景其他各地也纷纷开始效仿,但是成效不是很大,有些地方的官道也在重新改建需要有人过去巡视,所以他要被派到各地去巡察情况。
等他整理好册子,天已经黑下来了,明日就要出发,他想再去见一见叶琮安。
于从怀去东宫前,专程回了一趟府邸,只见他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他到东宫时,叶琮安正在和陆朝、墨意二人用晚膳,见他到来,陆朝看向四九:“给于大人添一副碗筷。”
叶琮安狐疑的看向陆朝,陆朝一脸坦然:“让于大人看着我们吃多不好,大家一起吃。”
墨意不做声,向叶琮安靠了靠,给于从怀腾了个位置出来。
叶琮安感觉墨意现在无比的听陆朝的话,望向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落在陆朝手里?怎么他说什么,你就附和?”
墨意看了一眼陆朝,又看向叶琮安:“并无殿下,我只是觉得陆侧君说得很有道理。”
叶琮安还是很怀疑。
晚膳后,于从怀就说明了来意,他递了一个盒子给叶琮安:“殿下,这是暖玉雕刻而成,臣这次一去不知何时回来,就留它在殿下身边吧。”
叶琮安拿起玉佩放在手心,玉石温润,握在手中很是舒适,她疑惑的问道:“你们工部是没有其他人了吗?”
于从怀讶然,殿下是不想让他去,压下心中的悸动,缓缓开口:“并不是,若是臣此次能有一番作为,以后会有很大的机会晋升。”
手中的玉佩已经被叶琮安挂在了腰间,她淡淡道:“不用了,孤还有其他事交给你,太傅那边书院将要修建,你去盯着书院吧,至于外巡的人,你安排手下的人去便是,何须你一个侍郎去。”
叶琮安起身看向他:“你无须担心什么,留在京都为孤做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