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不能找份体面的工作吗?非得沦落到天桥底下,与乞丐为伍,靠残羹剩饭度日?”我心中愤懑难平,忍不住转身怒视常博。但我的包裹和行李却尴尬地暴露了我的心虚,脸上更是烧得滚烫。
“呵呵,收拾行李是为何呢?”常博的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洞察人心的狡黠。
“我……我只是随便收拾一下,不行吗?”我气急败坏地反驳,却更像是欲盖弥彰。
“过来吧。”常博向我招了招手,那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我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常博将身体移到床的另一侧,轻轻掀开被子,示意我躺下。那一刻,我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故作坚强地拒绝,但内心深处却早已被疲惫和困意所吞噬。
最终,我还是没能抵挡住困倦的侵袭,一头扎进了常博的被子里。是的,我承认那一刻的自已有些失态,但请相信,那绝非出于任何不纯的目的。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一个可以安心休憩的港湾。
常博也随后躺下,但他却出乎意料地搂住了我。我羞赧难当,心中五味杂陈。我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是拒绝?还是接受?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常博却开口打破了沉默:“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睡太寂寞了。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什么。”
我愣住了,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原来他只是想找个伴而已吗?我苦笑一声,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常博的心跳声却如此清晰可闻它似乎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我惊讶地发现自已竟然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原来听人心脏的跳动也可以如此美妙。
然而下一秒我就清醒了过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常博这家伙轻易地带偏了方向?我暗暗告诫自已要保持清醒和理智不能被一时的冲动所迷惑。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的温暖和安心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常博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我试图挣扎,但内心深处却莫名地抗拒这份抗拒,仿佛陷入了一场矛盾的漩涡——如同渴望品尝红烧鲫鱼的鲜美,却又害怕鱼刺刺伤喉咙的微妙心理。
“姜小贝,你就住夜白神那间‘逼良为娼’的屋子吧。”常博突然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让我一时愣住。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常博这是在预示着什么不祥之兆?我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伤。常博,那个在我心中如同变形金刚般无所不能的存在,怎会如此轻易地提及生死?
然而,现在不是沉溺于感伤之时。既然常博在临终前已为我安排妥当,我便应配合他的意愿,哪怕只是伪装出一种伪善的姿态。于是,我故作担忧地回应道:“那他怎么办呢?我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不过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常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仿佛洞察了我内心的挣扎:“既然你这么不好意思,那你们俩就住在同一个卧室吧!”
“什么?!”我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仿佛要穿透屋顶,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脸惊愕。
“你这是在逼良为娼!没安好心!借刀杀人!卑鄙无耻!”我愤怒地咆哮着,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
常博却是不紧不慢地回应:“你激动什么?夜白神是不会对你这种姿色有半点兴趣的。”
“我靠!老娘对他也没兴趣!但他那副整天像别人欠他钱的样子也就算了,他的那些狗兄狗弟们还整天对我流口水,作为一只猫妖,我实在无法忍受!”我愤怒地喷着吐沫星子,几乎要将常博淹没。
正当我气愤难平时,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常博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为何还要将我推向夜白神那个火坑?更何况,夜白神只喜欢蹂躏男人,对女人毫无兴趣。常博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当我思绪万千之际,小溪因奶奶生病而回家照顾的消息传来。她承诺会更新但可能不稳定,我借此机会向读者们表达感谢并请求谅解。
常博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就去常乐的屋子里睡吧。”
常乐?常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何总是想方设法地将我往外推?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可以自已选吗?”
常博似乎被我的态度逗乐了,他厚颜无耻地说:“别在我的屋子里睡,我也就今天特许你碰我的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这家伙也太自恋了吧!
“切!你做梦吧!我选庆浩!”我并非故意与胡月作对,只是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我一直想知道庆浩是如何爱上常博的,甚至不惜放弃警察的身份。而且,我必须警告庆浩远离常博这个危险人物。他简直就是妖面兽心!
“你选庆浩?”常博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阴戾地警告我:“现在时期特殊,大家都很危险。你最好还是选个有法术的人保护你吧。”
“是啊,他只是个凡人,所以我得保护他。”我自信满满地回应道。我以为常博会被我的牺牲精神所感动,结果他却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打断骨头连着筋,几世的轮回又如何?不过姜小贝你要掂量下自已的实力。踩死个蚂蚁都费劲的你可别害了庆浩。还有和庆浩住在一起小心胡月找你麻烦那丫头一巴掌能把你拍成渣。”
前半句话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骨头筋的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后半句话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是在说我废物、是渣滓。
“你瞧不起我?我堂堂一个千年的猫妖会怕一个小狐狸精?”我愤怒地对着常博又是一阵唾沫横飞。
常博抹了抹脸一脸嫌弃地说:“麻烦你讲点卫生你都吐我脸上了。还有你跟我吼什么去找胡月算账去啊。宰了胡月你愿意怎么跟庆浩同居就怎么同居。”
“你以为我不敢?”我猛地跳下床穿着拖鞋就往外冲。但走到半路又觉得不对劲我干嘛要跟那个神经病女人较劲?更何况现在出去找胡月无疑是自投罗网。
“你让我去我就去?凭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找胡月打架?”我气呼呼地又冲了回去。找胡月打架确实不需要理由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去找她无疑是送死。谁不知道那狐狸精跟朱海东有一腿?
“这需要什么理由?你跟庆浩同居一室就是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的。更何况刚才吵着要去找胡月算账的是你。”常博冰冷地看着我仿佛我欠了他什么似的。
“你行!瞎掰一套一套的!我可不去找胡月!等她来找我吧!”我也不傻现在出去找胡月无疑是告诉朱海东我没有援兵快来抓我。
“废物没人权!出去吧!我看着你烦!”常博转身不再理我。刚才让我上床的是他现在让我滚的也是他。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你烦吧!我滚了!”我气呼呼地转身离开飞天在我身后晃动着傻帽则使劲地挣扎着。我不知道它是烦我还是因为我拎着它的尾巴不舒服。
“你别折腾了!你是不是烦我?烦你就说话我直接弄死你算了以后你就再也不烦我了。”我对着傻帽一顿乱吼傻帽终于停止了挣扎。我不知道它是真的不烦我还是怕死但总之它安静了下来。
对于常博我以前是打不过他但现在我是怕一动手就弄死他。所以他再怎么气我我也只能忍着。但傻帽就不一样了它身体好心理素质也好随便我怎么蹂躏都不会有事。
“小贝你干什么呢?”正当我准备继续教训傻帽时庆浩突然出现了他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鬼魂一般。
“训猫呢!”我实话实说但其实我是在借训猫之名向常博示威。我故意敞开着常博的卧室门让庆浩看到这一幕以此来警告他不要轻信常博的鬼话。
“它又怎么了?”庆浩蹲下身来将傻帽从我手中解救出来傻帽立刻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在庆浩身上蹭来蹭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矜持。
“它烦我。”我淡淡地说了一句但心中却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我知道自已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必须勇敢地面对自已的感情和命运。
我狠狠地瞪了傻帽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那闭目装死的常博,心中满是不屑。“它又不会言语,你如何得知它的心思?猫儿如同稚子,需得细心安抚,方能温顺如初。”庆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紧紧锁定在常博身上,仿佛他抚摸的并非傻帽,而是常博本人,这份微妙的情感,让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寒,感叹二人之间的“腐”气四溢。
然而,对于安抚猫儿的说辞,我自然心知肚明。但傻帽岂是寻常之猫?它狡黠懒惰,贪婪成性,更兼胆小如鼠,这样的性格,又有谁能耐下心来,去安抚它那毫无道德底线的灵魂呢?
“这还用问吗?它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需求。”傻帽在庆浩的怀抱中仿佛重获新生,慵懒地舔舐着自已的爪子,那份得意与嚣张,简直与“狗仗人势”无异。我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算了,不说这些了。庆浩,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我突然提出这个请求,目光紧紧盯着庆浩那张温柔的脸庞。要知道,他可是一名警察,既有着铁血的刚毅,又不失温柔的细腻。如今,他却为了常博,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已的职业,这份深情厚意,怎能不让人动容?
“这……这不太好吧?”庆浩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羞涩之情溢于言表。我心中暗自好笑,我们之间能发生什么呢?他至于如此害羞吗?
“别婆婆妈妈的,就说你愿不愿意吧!”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庆浩啊庆浩,你何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难道是警察生涯留下的后遗症吗?
“我会尊重你的。”庆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脸颊上的红晕更甚。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尊重?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不尊重我呢?除非他是傻子!
“我也会尊重你的。”我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望着庆浩那认真的模样,我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他以为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庆浩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呢?是尊重他还是……算了算了,我可不是那种耍流氓的人。如果他真的希望我不尊重他,那我只能找别人来帮他解决了。
“那我去收拾东西了!”我故作欢快地宣布道。终于要逃离这个充满“魔爪”的地方了。傻帽的呼噜声、常博的磨牙声……还有我那硬如板砖的后背……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我要争取早日“鹊巢鸠占”,让那间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成为我的新居。
我满怀期待地开始搬运行李。常博在一旁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仿佛一只即将爆炸的气球。而庆浩则是一脸幸福地站在那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一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吧?这年头的人啊,怎么一个个都得了妄想症呢?
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将自已的东西全部搬进了庆浩的房间。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简直就是豪华版的“蜗居”啊!房间朝阳而设光线充足室内面积宽敞达三十多平方米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地面铺着实木地板踩上去既舒适又有档次。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原来常博对庆浩的“偏爱”如此明显啊!看看他这里的待遇再看看我自已的小窝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小贝你觉得你睡哪里比较合适呢?”庆浩站在门口红着脸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仿佛害怕我会拒绝他的好意。
“我觉得嘛……当然是睡床最合适了!”我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庆浩。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要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主动提出自已睡沙发。这份自知之明让我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但同时又有些不满——为什么他的沙发也比我那破旧的床要舒服那么多呢?
人们常说“仇富”其实并非没有道理。看看人家庆浩扔掉的垃圾都比我们吃得要好;人家坐的沙发都比我们睡的床要舒服……这样的差距怎能不让人心生嫉妒和不满呢?但我也明白这些情绪都是无济于事的唯有努力提升自已才能改变现状。“你睡地上吧,飞天这家伙偏爱沙发。”其实,我对于飞天的偏好并不甚了了,主要是庆浩那张还算顺眼的脸庞,以及他满屋的奢华装饰,让我心生不悦,心中的反感如同野草般疯长。既然有机会,自然要小小地“欺负”一番,以免自已憋出内伤。
“那,那你的意思不是让我睡床上吧?”庆浩的脸皮之厚,堪比城墙,我不禁怀疑他是否脑袋里进了水,竟能问出如此问题。
“做梦去吧!你,睡地上。”我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诽他的缺乏想象力。床已被飞天占据,沙发也沦为了他的领地,偌大的房间,难道还容不下一张防潮垫和几床被褥吗?别说一个庆浩,就算是再来二十几人,这地板也绰绰有余。
庆浩无奈地望着我,以及一旁继续装死的飞天,最终妥协地拿出了防潮垫和被褥,在窗边的一角安下了临时的家。我对他的这份“觉悟”表示满意,随即开始了无休止的八卦探听。
原本,庆浩是打算躺在他那张韩式地板床上的,但为了更好地满足我的八卦之心,我一脚将他踹到了地板上,让他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看着地板上无奈苦笑的庆浩,心中竟莫名觉得这样的地铺也别有一番风味。
“庆浩,你怎么不当警察了?除了你和常博之间那‘纯洁’的奸情外,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吗?”我倚靠在庆浩的被子上,以审问强奸犯的猥琐姿态盯着他。
“什么奸情,我和常博只是兄弟。”庆浩认真地拍了拍胸脯,这个动作我向来不喜,总觉得男人之间如此举动太过矫情,更何况他胸前并无多少肌肉可显摆。
“得了吧,你俩要是兄弟,你能舍得放弃警察这份职业?”我深知庆浩的性格与能力,他本应是警界的一颗璀璨之星,尤其是那张审案时冰冷无情的脸庞,仿佛天生就是为警察这个职业而生的。就像白眼狼天生具有做贼的天赋一样,庆浩也是为正义而生的。
“你不了解,我和常博之间的感情,是你无法理解的。”庆浩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自然明白,作为女人,我无法完全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深厚情谊。但即便如此,我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好奇与八卦之魂。
“你不理解就说说看啊,最好带上详细经过。”我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期待着庆浩能透露出一些限制级的内容。
庆浩的神色开始变得迷离起来,他望着我,缓缓说道:“我这辈子从未遇到过像常博这样对我好的人。他可以为我舍命相救,不顾一切。记得有一次,我为了追捕两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急功近利地追了过去,结果不慎被他们困在了一个废弃的化工厂里,还被他们点燃了火源。”说到这里,庆浩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生死存亡的瞬间。
“当时警队的人都赶到了现场,但随着爆炸声响起,谁也不敢贸然进入救我。而常博却像疯了一样冲了进去,无人能挡。他找到我时,我已经被柱子压得动弹不得。他拼尽全力将我救出,用风衣裹住我冲出了火海。虽然我当时已经昏迷不醒,但那个场景却永远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庆浩的讲述充满了深情与感激之情让我也不禁为之动容。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常博的英勇相救才让两人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但我不禁又生出了新的疑惑:常博为何只对庆浩如此特别?难道他真的对庆浩有着超越友情的情感吗?
“后来也发生了几件邪门的事情经手的案子都异常棘手但在紧要关头都是常博出面解决的。”庆浩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常博的感激与敬仰。“这份救命之恩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他深情地望着黑夜仿佛常博的身影就在那无尽的黑暗中。
我听着庆浩的讲述心中却泛起了涟漪。我开始担心常博是否会对庆浩产生不正当的感情进而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于是我决定委婉地提醒庆浩:“那个……我委婉地问个问题啊你和常博之间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那个……”我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庆浩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说:“你这也叫委婉?那直接点你会怎么说?”
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道:“那我可能会问‘感觉好吗?你俩谁攻谁受啊?’”我的话音刚落庆浩的脸色就变得通红起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和常博只是纯粹的兄弟关系。”庆浩急忙解释道他看起来既尴尬又无奈。“你是不是觉得男人之间就只有那种关系才能产生深厚的感情?”他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但我也不能否认有些男人之间确实存在着超越友情的情感。我只是担心常博会对你产生不正当的想法进而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