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跟你换座吧,我这里安静。”常乐从后两排座位探出头来,一脸急切地请求换座。那激动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起来。不得不说,虽然痞子气质不佳,但还真挺招男人喜欢的。
“坐下!嚷什么嚷!”常博非但不领情,反而还嫌我闹腾,更别提跟常乐换座了。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变态了,一边抱怨痛苦难受,一边又似乎乐在其中。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我也乖乖坐好,只是肚子里的咕咕声却出卖了我的饥饿。
“乘务员,来十根火腿肠,再来二十个面包。你们这还有什么能吃的吗?”我拉着乘务员的手不肯放,饥饿感让我几乎要失去理智。这几个家伙折腾了一夜,居然不知道饿,真是服了他们。
“小姐,很抱歉,我们这次航班不提供食物。”乘务员的态度温和而礼貌,长相也颇为出众,但给出的答案却让我大失所望。
“凭什么啊?别的航班都给。火车上还有卖零食的呢,实在不行我买也行啊。”我虽知道这是无理取闹,但饥饿让我失去了理智。
“非常抱歉小姐,短途航班确实不提供食物。”乘务员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答案却让我更加绝望。我现在饿得简直能吃下一头牛。
“行,不提供就不提供吧,那我买总行了吧?”我摸了摸口袋,却发现一分钱都没有。钱都被常博这个吸血鬼给搜刮走了。不过,我就不信我买了东西他还不付钱。若不付钱,我就直接往他身上抹猪粪!
“很抱歉小姐,我们这里不贩卖食物。”乘务员的话彻底击垮了我的心理防线。这简直太悲剧了!事实证明,花钱多并不意味着服务就好。这航空公司,简直就是忽悠人的高手!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心中满是郁闷。能坐上飞机的人,竟然连顿饭都吃不上。这世道,真是让人无语。
“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乘务员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在我看来完全是废话。我当然有需要啊!我饿了!但你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让我怎么开口?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我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位乘务员小姐,除了长相出众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性可言。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而常博则完全无视了我的饥饿与无助。他甚至还因为我频繁去卫生间洗脸而面露不悦。
飞机虽然长了翅膀,但飞到终点也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对于那些吃饱喝足、无聊至极的人来说,这一个小时或许转瞬即逝;但对我这种饿得头昏眼花、见什么都想咬一口的人来说,这一个小时简直比一年还要漫长。
终于抵达目的地了!我迫不及待地坐在出站口的地上,大声呼喊着饥饿。而常博则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准备再次将我抛弃。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立刻抱住他的大腿不松手。
中国人的八卦心理和好热闹的天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非但没有出站离开,反而纷纷围拢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她精神失常了,大家不用理她。”常博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他竟然将我这个正常无比的猫妖说成是精神病患者!而更让我心寒的是,痞子和常乐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澄清。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呜呜……言言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辛辛苦苦从乡下掏粪供你上大学你现在却这样对我……”我边说边哭边抹眼泪将自已的遭遇声情并茂地演绎了一番同时还巧妙地将那些不帮我说话的王八蛋们也一起骂了进去。
周围的群众被我的哭声和诉说所感染纷纷对常博投去谴责的目光。常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企图用眼神杀死我但我却毫不畏惧继续痛哭流涕。他几次想要带着大家离开都被我死死抱住大腿不放。
“姜小贝别哭了我们一会去吃自助餐。”就在这时庆浩及时出现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的出现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我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眉头紧锁,低声自语:“还是先洗个澡再说吧。”庆浩,真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面对常博那无休止的麻烦,他总是默默承担,四处奔波为他收拾烂摊子。若论起生意场上的伙伴,我宁愿舍弃些许利益,也要紧紧抓住庆浩这张“长期饭票”。
“不行,这小子怎能如此对待姑娘?总得有个交代!”路人甲在一旁喋喋不休,显然对这出戏码意犹未尽。路人乙也不甘落后,煽风点火道:“是啊,姑娘,你可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我们得叫警察来!”我心中暗自焦急,只盼能快些脱身去享用我的晚餐。
“各位,误会了,我们这是在录制视频,进行一场特别的表演。请大家散了吧。”我灵机一动,编造出一个借口,试图平息这场风波。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试图以这种方式驱散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
“作秀?你们这是在愚弄大众!我们要报警!”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只有见到血光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我心中暗自腹诽,这群人怎地如此刁钻难缠。
“都给我滚开!我请你们来看表演了吗?一群混账东西!”我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大声呵斥道。我虽非武林高手,但对付这些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他们不会真的以为警察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吧?
“大家请冷静,我是警察,都散了吧。”关键时刻,庆浩挺身而出,用他那沉稳的声音平息了现场的混乱。我深知他的性格,总是想多管闲事。但此刻,我却感激他的出现,为我们解了围。
“警察了不起吗?就能随便推人?”不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对庆浩动手。庆浩一时不察,被推倒在地,昏迷不醒。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更多的是对庆浩的担忧。
夜白神那个倒霉蛋,自从昏迷后就一直沉睡不醒,仿佛与世隔绝。我扛着他走进机场时,他的那些“狗兄狗弟”还以为我要把他卖掉,死活不肯让他托运。我心中暗骂不已,但腿上的伤痛却让我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然而,当我看到夜白神被那些王八蛋推倒时,我的心猛地一紧。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烟消云散,我冲上前去,对着那几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一顿猛抓。他们瞬间倒在地上哭天喊地,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我心中虽有快意,但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
我扶起庆浩和常乐,又将夜白神搭在常乐瘦弱的肩膀上。他作为夜白神的兄弟,背着他也是理所当然。那些挨打的人此刻已是一片寂静,再也不敢出声。我们就这样离开了现场,留下一片狼藉和惊恐的目光。
出了机场后,我直奔饭店而去。然而,越是高级的地方越是难找合适的餐馆。我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的饭店流口水,心中充满了对美食的渴望。司机大哥同情地看着我,又看看常博等人,一脸无奈。
终于,常博喊停了车。我迫不及待地冲进一家店面大喊:“服务员!把你们的好东西都端上来!越快越好!我饿坏了!”然而当我看到满屋子的老女人和小女人手拿各式内衣时,我愣住了。原来这是一家内衣店!我尴尬地退了出来心中满是郁闷。那古香古色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绣色可餐”四个大字我更是哭笑不得。
这晚的经历让我感慨万千。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们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有时候拳头比警察更管用但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的还是理性和宽容。而我与庆浩、常乐、夜白神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场风波中得到了更加深刻的体现。我们彼此扶持共同面对困难这份情谊将成为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我踏出那扇门扉,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地上的尘埃也因他们的欢笑而震颤。我不禁暗自腹诽,这群没良心的家伙,究竟是谁将我置于如此境地?饥饿如狼的我,竟成了他们取乐的对象,真是岂有此理!
“嘿,就你这身板,在自助餐厅里转悠,不觉得有点儿自取其辱吗?”常博那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心扉。他那张嘴,简直是损人界的翘楚,无人能及。
“滚滚滚,赶紧的!我告诉你,再不给我吃的,我真就饿死在路上了!”我怒不可遏,随即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常博。毕竟,他是我的“饭票”啊,不找他还能找谁?更何况,是他提议出来聚餐的,结果光是在路上就耗了大半天,现在倒好,还看着我笑话。
“好了好了,看把小贝饿成啥样了,咱们还是赶紧带她去吃饭吧。长时间不吃东西,对胃可不好。”庆浩适时地站了出来,他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他拉着我的手,那份温柔与关怀,让我感动得几乎要落泪。相比之下,常博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
“我也没说不去吃啊,但也不能随便找个店就进去吧?总得看看卖的是什么吧。”常博依旧不依不饶,那娘娘腔的腔调配上他挑剔的眼神,真是让人无语。
“行了行了,别争了。看小贝都饿成啥样了。常乐,你先送夜白神回去,我们给小贝带点吃的回去。”庆浩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如果不是因为胡月的存在,我或许真的会考虑嫁给他——当然,前提是他的工资得足够养活我。
常乐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夜白神转身离去。这孩子这几天确实有些奇怪,临走前还特意多看了我一眼,难道我又哪里得罪他了?不过也没关系,他性格温顺,偶尔欺负一下也无伤大雅。毕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我对付常乐的方法,向来是屡试不爽。
“好了,现在说说吧,你们想吃什么?然后我再顺便问问你们关于这个案子的情况。”庆浩的话前半句让我心生感激,但后半句却让我瞬间清醒过来——这家伙是想借着吃饭的机会审问我们啊!
“自助吧!”我和痞子异口同声地说道,在吃这方面,我们总是心有灵犀。不过这次,我可不希望再像上次那样,吃到一半就被赶出来。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忐忑。
“那就自助吧。”常博在面对庆浩时,总是显得格外顺从。这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欠了庆浩什么人情,或者干脆就是看上他了?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最终来到了一家自助餐厅前。我和痞子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冲了进去。这其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服务员通常会向最后一个进来的人收费。显然,痞子对此了如指掌,他吃饭时冲锋在前,付钱时却总是躲在最后。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太无耻了。
至于最终是谁付的钱——无论是庆浩还是常博——我都懒得去追究了,反正不是我掏腰包就行。我和痞子仿佛逃荒归来的难民一般,端着十几个盘子满载而归,将餐桌堆得满满当当。我们生怕不够吃而浪费了钱财——毕竟上次的教训太过深刻了。
“先生、小姐,如果桌子上的食物剩余超过一百克,就需要额外支付一个人的餐费。”服务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提醒我们。
“关你什么事啊?我……我老板有的是钱!”我瞪了常博一眼,他则对服务员微微点头示意。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别说剩下了,我们不把餐厅的盘子都舔干净就不错了。
服务员无奈地离去,而旁边几桌的八婆们则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哼!就让她们嚼舌根子去吧!等会儿就让她们哭着向我们求饶!我和痞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小贝啊,你悠着点吃啊!这样暴饮暴食对胃可不好。”庆浩一边递给我餐巾纸一边无奈地说到。
“你太抬举她了!她还有胃吗?她根本就没心没肺!”常博那损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不过我才懒得理他呢——他现在在我眼里还不如我手上的鸡腿有吸引力。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明知道她胃口大还这样对她?你这是虐待!”庆浩的话让我心里暖洋洋的——还是有人懂我的嘛!
“她那哪是胃啊?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上辈子估计是个猪投胎的!”常博越说越来劲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别说了别说了!让她好好吃饭吧!小贝来喝点饮料慢点吃。”庆浩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也满嘴饭菜地回了他一个笑容——庆浩真是个好人啊!
“哎呀妈呀姜小贝!你嘴里的东西都掉出来了!恶心死我了!”常博一脸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一般。
“恶心你就别看!唧唧歪歪的跟个老娘们似的!你有洁癖就去看病去!顺便把你那神经也检查检查!”我本来都懒得搭理他就像被疯狗咬了一口顶多去打打狂犬疫苗结果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了。
“哎呀你别说了!都喷出来了!”常博嗖地一下躲了好几米远仿佛生怕被我喷到一般。切!嫌我恶心你就离我远点啊!还坐我对面不喷你喷谁啊!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闹了。小贝啊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庆浩终于又切换回了警察模式连我们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这毛病也真是没谁了!就好像一个痞子正要跟美女搭讪他却突然冒出来一样扫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就是去查点事情结果什么都没查到准备回来的时候看见庆浩你倒在路上了。”常博又开始了他那信口开河的表演。还回来的时候看见庆浩昏迷了?这家伙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害得我们撤退的时候都困难重重!
“那你们这一身的血是怎么回事?”庆浩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哦这个啊……”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借口“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出门在外总得有点防备吧?所以我们决定打扮成古惑仔的样子这样在气势上就能压倒对方了!你看这衣服多酷啊!”我得意洋洋地展示。“各位,这是我们经理特别准备的餐票,作为对今日小小不周之处的诚挚歉意。请允许每位客人再享受一次免费的美食体验。”服务员的话语刚落,我心中那位女经理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起来,仿佛是现代版的‘好人’典范,在这个时代显得尤为珍贵。
‘对了,请问你们经理芳名?还有,她的联系方式能否告知一二?’一旁的痞子,脸上挂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仿佛吸食了某种迷幻剂,目光紧紧锁定在服务员小姑娘身上,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意图获取那女经理的联系方式。
‘我,我不是很清楚。’服务员小姑娘匆匆瞥了痞子一眼,转身便以刘翔般的速度逃离了现场。唉,长相虽非自已所能选择,但如此轻易地成为‘惊吓源’,也实属无奈。看把小姑娘吓得,那逃遁的速度,简直可以媲美短跑健将。
为避免进一步刺激痞子,我们默契地选择了沉默,用同情的目光给予他无声的安慰。毕竟,长相并非决定一切,但长得过于‘特色’,以至于时常被误认为是犯罪分子,这无疑是另一种悲哀。小姑娘刚逃离,警察便适时出现,要求痞子出示身份证。幸得庆浩在场,气氛才未至尴尬。
‘我们还是先撤吧,以后我还是尽量低调点,免得刺激人心。’就连痞子这样的厚脸皮,也有其自卑的时刻,此情此景,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好,你们先回,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快走吧。’我轻轻抚摸着口袋里那张夜白神赠予的银行卡,心中五味杂陈,既期待又忐忑,不知这卡中究竟藏着多少未知的财富。
‘你能有啥大事?啥时候能学学大牙,有点觉悟?再说,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臭烘烘的,不回去洗个澡?’常博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看着我,我懒得理他,此刻心中唯有那张银行卡最为重要。当务之急,是找个ATM机,验证一下这笔巨款的真实性,哪怕被当作疯狗乱吠,我也认了。
‘常总,您就别操心了,后会有期。’我匆匆告别,心中满是对未知财富的渴望,哪里还有心情与他周旋。为了那笔可能改变命运的巨款,我甘愿忍受十年不洗澡的煎熬。
我转身消失在街角,待他们乘车离去后,又悄悄探出头来,直奔最近的自助银行。经过一番漫长的等待,终于轮到我。我紧张地将银行卡插入机器,右手微微颤抖地输入密码。
‘密码错误?’屏幕上的提示让我愕然,这怎么可能?夜白神告诉我密码时,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几乎要将其刻在心底。
我再次尝试,结果却显示‘该卡无效’。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汗水不由自主地渗出。难道这机器坏了?不甘心地再次输入,结果却是卡片被吞。我愤怒地捶打着这台看似坚不可摧的ATM机,怒斥道:‘你奶奶的,快把我的卡吐出来!凭什么吞我的卡?’
‘姑娘,这机器它不会说话。’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我。我当然知道它不会说话,只是心急如焚之下,难免失态。‘我知道它不会说话,但它把我的卡吞了!’我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你拿着身份证去银行柜台就能找回来。别砸了,它可不会主动还给你。’中年妇女的话让我冷静下来,我意识到自已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但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发泄——威胁这位无辜的旁观者:‘我告诉你,我现在去找身份证。如果这机器在我回来之前把卡吐出来了,你敢拿走,我就对你不客气!’说完,我愤然离开自助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