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在庆浩的手机里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常乐的号码。我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喂?谁啊?张佳还是韩笑?别老是缠着我,有事就说,别浪费电话费。’常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仿佛对女性的纠缠习以为常。
‘我是姜小贝!’我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常乐,夜白神怎么样了?还活着没?活着就让他接电话!’我此刻最关心的,莫过于那张银行卡的归属问题。
常乐一听我找夜白神,声音立刻变得低沉起来,似乎有些失落。‘他醒了,但现在在忙着给银行打电话,说要冻结什么账户,晚了怕被财迷抢先。你要是有急事,我可以去帮你叫他。’
‘不用了!’我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心中对夜白神的诅咒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这个变态王八蛋,我诅咒他这辈子都与狗为伴,孤独终老!面对即将到手的巨款化为泡影,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痛苦。
然而,生活总会在你最低谷时给你一丝慰藉。常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肉麻和不安,但他承诺会给我买回足够的蛋挞和鱿鱼丝,以化解我心中的悲愤。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安慰。
‘好,我等你回来。’我挂断了电话,抬头望向天空,心中五味杂陈。但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下去。即使前路布满荆棘和未知的挑战,我也要勇敢地面对和克服。
挂断电话后,我独自站在街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了我的视线——胡月。她的出现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破了我心中的阴霾让我瞬间找回了些许的平静和力量爱得疯狂……于即将倾泻而出的命运哀歌之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猛然间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禁暗自嘀咕,庆浩这家伙何时能换掉这恼人的铃声?尽管心中仍有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真有狼爱上羊的奇事发生,更妄想让夜白神先对我倾心,然而现实总是那么骨感。转念一想,夜白神若真无固定职业,囊中羞涩,或许银行卡里仅存的五十元便是他的全部身家,这般念及我心中竟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喂,哪位?别浪费电话费,有事请讲。”热情褪去后,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此刻的我只想尽快回到家中,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
“张——小——花!”对方的声音在听到我的回应后瞬间凝固,紧接着,咬牙切齿地吐出我的名字,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比如将她心爱的孩子抛入井中。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激起了我心中的层层涟漪。
“胡月!”我终于忆起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竟还有脸对我如此愤恨,殊不知,真正该咬牙切齿的应是我才对。
“为何接庆浩的电话?你们现在在哪里?快说!”电话那头,胡月的咆哮如同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我不禁怀疑她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她如此嘶吼,究竟为何?我又不是待宰的羔羊,何必如此惊慌。
“关你何事?有能耐你咬我啊,呵呵,气死你。”面对这血海深仇般的敌人,我虽知应说些狠话以震慑,但对她这种卑鄙无耻的狐狸精而言,最致命的莫过于直击心灵的痛击。
“你给我等着!”胡月丢下这句狠话,便匆匆挂断了电话。等着便等着,何曾畏惧过谁?
然而,挂断电话后,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却又被另一个现实问题所困扰。我该如何回家?先前的自信早已烟消云散,此刻的我身无分文,连最基本的交通费用都无法承担。回想起过往的经历,我深知这城市的出租车司机们,对于无钱可付的乘客,总是拒载得毫不留情。更何况,我此刻的装扮,宛如一名落魄的难民,更难以获得他们的同情。
正当我绝望之际,心中的电话却成了我唯一的希望。我迅速翻阅着通讯录,寻找着可能的援助。常博?他或许早已厌倦了我的打扰;庆浩?他的手机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我的包里,无法成为我的救星;至于那个痞子朋友?与他同行,恐怕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和误解。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常乐的名字上。然而,当我满怀希望地拿起手机时,屏幕上的“电量低”提示却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陷入了绝望。我望着天空大骂:“老天啊,你若真的看我不顺眼,就直接放个雷劈死我吧!何必如此戏弄于我?”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之际,一辆奇瑞QQ悄然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自助餐厅那位女经理的脸庞。她妆容精致,笑容可掬,仿佛能够洞察我内心的无助与绝望。
“小姐,您怎么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没事,只是有些心烦。”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却五味杂陈。
“呵呵,小姐有什么烦恼吗?或许我可以帮您分担一些。”女经理的热情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但我深知自已此刻的状态并不适合倾诉。
“如果你愿意送我回家,我就告诉你。”我提出了一个看似无理却又合情合理的请求。我知道自已不能太过依赖他人,但此刻的我,真的已经无路可走。
“好吧,上来吧。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女经理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叫刘妮,你可以叫我妮妮。”女经理自我介绍道,但她的长相和妆容却与这个名字格格不入。
“我叫姜小贝。”我友好地回应道,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已终于遇到了一个愿意伸出援手的好人。
“你是从乡下来的吧?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挺孤单的,就想起了自已当年的经历。”妮妮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亲切和同情,“回去后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店里找我。”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其实,我本就是农村出身,只是近年来一直在城市里漂泊。农村虽好,有野果可摘、清泉可饮;但城市也有它的魅力所在——比如那份井然有序和无尽的机遇。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调整自已后重新出发。
“走吧,你家在通州的一个小郊区对吧?如果不堵车的话应该两个多小时就能到。”我故作镇定地报出了地址心中却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反悔了我就赖在车上不走!毕竟我不能让自已流落街头成为别人的笑柄。
“嗯,是有点远。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你了我就一定会送你回去的。”妮妮微笑着发动了汽车。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已未来的希望与光明。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愿意无私地帮助他人的。这份温暖与感动将永远镌刻在我的心中成为我前行路上的动力与支撑。“姐妹,敢问芳名?”我心中暗自赞叹,此人不仅性情豪爽,且似乎家境殷实,我暗自盘算,定要借此良机,与这位富有的姐姐建立起牢固的友谊纽带。
“我叫刘妮,你叫我妮妮就好。”我望着她,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这中年妇女的外貌与气质,与“妮妮”这样温婉的名字,竟有如此大的反差。
“我叫姜小贝。”我微笑着回应,语气中透露出友好与期待。心中暗自盘算,或许日后能从她那里得到些许好处,即便只是些微薄的吃喝,也足以让我心满意足。
“名字真是纯朴可爱,妹子,回去后好好休息,洗个澡放松放松。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从乡下来的吧?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已。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店里找我。”她的话语温暖而亲切,我自然不敢推辞,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若是有了饥饿之感,定要来此寻求她的帮助。
事实上,我确实来自农村,一个名为石头村的地方,那里虽不富裕,却有着无尽的野果可以随意采摘。而城市,则有着它独特的魅力,比如那干净整洁的街道,让人再也不能随地大小便。
“那我以后能常来找你玩吗?”我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赖的“饭票”。
“当然可以,不过别挑饭点来哦。你胃口那么好,要是一天来一次,我这小店恐怕三天就得关门大吉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将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击得粉碎。我无力地靠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心中满是郁闷。这女人,看来也不傻啊。我不禁向上天祈祷,希望能赐给我一个真正的“二百五”。
到家后,我诚恳地向刘妮道谢,并目送她离开。随后,我转身回到了那个让我既郁闷又烦恼的公司宿舍。那里住着一群让人哭笑不得的室友,他们总是能轻易地挑起我的怒火。
推开门,只见我的宠物猫“傻帽”正躺在地上装死。我懒得理它,心中满是对它的不满。一脚将它踢到墙角,它也不反抗,或许是因为知道打不过我吧。我心中暗自思量,这傻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了?难道是因为饿了吗?
想到这里,我猛地拎起傻帽,只见它勉强地抽搐了两下。“喂,你还活着没?”我试探性地问道。傻帽微弱地喵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一样。
“你怎么不吃东西?”我生气地质问道。我见过猪被蠢死的,但还真没见过猫能被蠢死的。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废话,猫粮袋都撕不开,你不会用剪刀吗?都快饿死了还担心我会不会打你,你脑袋是不是长肿瘤了?”我气呼呼地说道。这傻帽明显是在找借口害怕被我宰了。想当年我挨饿的时候可是秉承着“宁可撑死也不饿死”的原则的。怎么到了它这里就变成了“宁可饿死也不动我的一针一线”了呢?这傻帽不当仓库管理员真是浪费材料了。
傻帽的这种性格如果放在六七十年代或许并不出奇但在如今这个猫狗都不安分的年代里它的这种品质就显得尤为难得了。我从厨房拿出一袋猫粮撕开放在猫碗里傻帽立刻两眼放光猛地扑了过去。相比之下我的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至少没有像傻帽那样为了口吃的而挣扎。
“小贝回来了吗?”正当我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时常乐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
“嗯我回来了。”我无力地回应着往地下室走去。
“快去洗澡吧水都烧好了。”常乐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我身后等待我的命令。我心中暗自好笑这家伙要是被那些耽美狼盯上了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蹂躏呢。不过话说回来他这种贤良淑德的性格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培养一番。
我走进浴室看着一池子的温水不禁感到一阵惬意。我冲了冲身子便像根萝卜一样泡了进去。温暖的水包围着我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适。渐渐地我竟然在这温暖的水中睡着了。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小贝你没事吧?都两个多小时了!”常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B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多管闲事。我正睡得香呢就被他吵醒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掐时间的本事还真是挺准的。
“没事你有完没完啊?我洗多长时间的澡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好梦都被你给搅合了!”我嘴里嘟囔着打开门瞪了他一眼。他见状立刻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和歉意。
我回到浴室换上了一件粉色的睡衣这是常乐放在外面的。我拿起衣服看了看发现料子还不错心中不禁暗自窃喜。看来常乐除了爱多管闲事之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换上睡衣后我走出浴室发现夜白神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坐在客厅里。我心中的怒火立刻被点燃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把卡给我了你还去挂失!你怎么这么缺德啊!”
夜白神白了我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一样。“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把积蓄给你?到你手里的钱就永远别想再回到我手里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他。这时我看到他身后钻出好几只藏獒它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我心惊胆战。我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转身离开了客厅。
我在一楼和二楼之间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烦躁和不安。我知道自已打不过夜白神更别提他身边还有那么多凶猛的藏獒了。所以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一回到房间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大的屋子里堆满了蛋挞、糕点和巧克力。这些都是常乐为我准备的。看着这些美食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我拿起一块巧克力想要塞进嘴里却看到常乐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手中的巧克力。我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给他。
“常一你要不要吃?”我试探性地问道同时将一块最小的巧克力递了过去。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他能说不要。然而他却一把抓过了巧克力那一刻,美食的诱惑竟让我忘却了礼数,孩子般的贪婪展露无遗,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孩子,怎地如此不拘小节?”我轻声提醒:“那个,少吃些吧,过量对身体无益。”这不仅是出于对他健康的考量,更是因我内心的脆弱,生怕这突如其来的食欲会触动我敏感的神经,让心脏隐隐作痛。
“饿,真的好饿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竟带着几分熟悉而又陌生的错觉,仿佛是弱智雪那特有的稚嫩。难道是我对美食的渴望太过强烈,以至于产生了幻觉?正当我疑惑之际,床底之下,一个身影悄然浮现,一袭白衣,长发遮面,宛如贞子再现,令人毛骨悚然。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作为一只本应无所畏惧的母妖,此刻却也难逃雌性生物共有的恐惧本能。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抄起身旁的椅子,奋力掷去,以求自保。
“哎呀!”一声惨叫,女鬼应声而倒,其声之惨烈,仿佛连这二层小楼都为之颤抖。我心中暗自惊叹,这女鬼,即便是贞子在世,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怎么了?怎么了?”痞子,那个总爱凑热闹的家伙,第一个冲进了房间,我慌忙护住我的甜点,生怕它们也遭了殃。紧接着,常乐也紧随其后,一脸惊恐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地上那女鬼是谁?”他试图用晾衣杆轻轻触碰,却不见任何反应。
“我不认识她,”我坦诚以对,“我认识的人,要么已入土为安,要么尚在人世。所以,这女鬼与我绝无瓜葛。”
然而,痞子却展现出了他那不凡的勇气,或者说是鲁莽,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女鬼,将其翻转过来。那一刻,他的脸色骤变,双手紧握裤腰,声音颤抖地说:“是,是雪儿,她好像……死了。”
这两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失去了冷静。如果雪儿还活着,我的美食必将落入她那无底洞中;而若她已离世,我在光天化日之下犯下如此大错,又怎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怎么办?怎么办?”我焦急万分,语无伦次,“我以为是女鬼,所以才……我哪里知道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更没想到一椅子就能……”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逃亡、自首、毁尸灭迹……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每一种都让人痛不欲生。
“你还是先管好你的点心吧。”常乐无奈地叹息,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更为惊人的一幕上——雪儿,那个本该死去的女孩,不知何时竟已“复活”,正与肠子那小子一起,对我的美食进行着一场疯狂的掠夺。我不过是稍一失神,我的美食便已所剩无几。
“住嘴!那都是我的!”我歇斯底里地呼喊,但那两个家伙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我的愤怒置若罔闻。
“既然如此,那我也来尝尝吧。”痞子也不甘落后,加入了这场“盛宴”。我拼命护住剩余的甜食,却如同螳臂当车,无济于事。他们吃蛋挞,我就护住巧克力;他们吃蛋糕,我就捂住蛋挞。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我显得如此无助和绝望。
“小贝,别担心,我以后会再给你买的。”常乐的声音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我心中的阴霾。他,始终是那个最懂我的人,也是最值得我信赖的朋友。
“哼,就知道吃。”痞子不知何故,突然发起了脾气,摔门而去。我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明白他或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平复自已的情绪。而我,更需要的是思考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你什么时候还会给我买?”我满怀期待地问道,同时也不忘提醒,“以后买了记得藏起来,别让这些小馋猫给抢了去。”看着雪儿和肠子那贪婪的模样,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般疼痛。
“嘿嘿,估计还得等上半年吧。”常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得上学,只能利用放学后的时间去打工赚钱。”他的话让我心中五味杂陈,半年之期,对于我这颗渴望美食的心来说,无疑是漫长的煎熬。但我也知道,为了这份珍贵的友谊和未来的美食盛宴,我必须耐心等待。“好了,好了,别再吃了。都给我出去,我这点儿东西都快被你们吃光了。我还没动筷子呢,这样的机会,再想有就得等上半年了。”我尽力想要驱赶这两个极品中的极品,但他们却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继续埋头苦吃,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