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餐厅里，程颂和艾芙两个人喝着酒，庆祝致物建筑中标了何庄的项目。
“不管怎么说，这下何庄项目是真的落到你头上了，恭喜。”程颂碰了碰艾芙桌上的酒杯。
“怎么？中标了不开心吗？”程颂接着问。
“周洀桓一直不接我的电话，短信也不回。”
“我的姐，你给他打电话不会是想问投标的事情吧？”以程颂对她的了解，她绝对做的出这样的事。
“他肯定知道的吧。”
“你呀，他是肯定知道，但也肯定要避嫌啊，出公告之前都不会见你的。”程颂跟她解释。
“可是我们说好的啊。”
“什么说好的？出结果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不能想当然的就觉得是他把这个项目给你了，我的乖乖。”程颂看着艾芙，摇摇头，果然是涉世未深啊，企业和机关的差别她是一点也不了解。
“那好吧。”艾芙这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冬天眼看着就来了，你也不多穿一点。”湖上的北风吹得有些冷，程颂裹了裹自已的打工人棉坎肩，再看了看艾芙的连衣裙。
“我们喝热红酒吧！”说到即将到来的秋天，她突然想喝热红酒了。
服务生给艾芙加了一条毯子，给他们端上了卡式炉，上面煨着的是快沸腾的热红酒，里面加了香草、肉桂、苹果、梨子和橙子。二人不知不觉喝了很多程颂枕着沙发几乎迷迷糊糊的看着湖上的景色。
艾芙也喝了很多酒，她把毯子盖在程颂身上，自已要去洗手间。
走廊是中式禅意的风格，熏着檀香，走廊两旁是餐厅的包间，通常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商贾和政客。户外和室内的温差让她格外燥热，晕晕的酒意弥漫到全身，她一间虚掩着的包间停下脚步，想冷静一下。
包间里传来叽叽喳喳的笑声。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尖锐的女声问。
“什么什么？”另一个附和。
“榕市今年最大的八卦。”
“别卖关子，你快说！”席间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尖锐的女声分贝转小，嘀咕了几句，接着是一阵更大的笑声。
“真的吗？”
“你说周洀桓？”房间里的你一言我一语，传进艾芙耳朵里。
“和艾嘉国的女儿？”
“他俩怎么回事？”
“听说是以前谈过，现在艾嘉国又拿出一个亿来挺女儿的老情人。”
刚才的红酒上头太快，走廊里的温风里夹着刺鼻的檀香，艾芙觉得浑身上下开始抖得不受控制。
“那这不是倒贴吗？”
“首富千金倒贴？”
“纯纯倒贴！”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
艾芙直起身子，想要快步冲进去跟这群嚼舌根的人理论一番，可脚下不受控制，身体失去力气，向后摔去。
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托住她的肩颈，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扶住。一时间，空气好像静止了，向下沉去的熏香也失去重力，下落的曲线就这样凝滞的半空中。
是周洀桓！
“你什么时候来的。”
“穿这么少，冷不冷？”
“你听到了？”
“嗯。”
“你也这样想？”
“你觉得我会这么想？”周洀桓扶她站好。
“又喝酒了？”
“嗯，和程颂一起，喝了热红酒。”
“我闻到了。”刚才他们的脸贴的那么近，艾芙的呼出的热气就像下沉的檀香一样落在他的唇边。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艾芙语气里充满了责怪。
“这个疑问程颂没给你解答吗？”
“她说过了。”
“还存疑？”周洀桓看着她委屈的眼神若有所思。
过了一小会，他扶着艾芙的肩膀，说：“你在这等我两分钟。”然后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两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杯白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