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和初恋重逢了。
房间门一开,我便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借着酒劲戏谑的看着他。
他眼神不再闪躲,炽热地吻上来,双手从我的腰间向下滑落,褪下衣裙。
情深款款的目光最难拒绝,何况是他隔着水帘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
“洀桓”我有些失力的叫了他的名字。
却好像打开了他身体的某个开关,他把我抵在墙上,疯狂的渴求,水流声混着喘息,把我带回十年前的瞬间。
我把他按在床上想吻他,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让我怎么也抓不住。如今完全换了一副模样,火急火燎,欲罢不能了。
当初,分开的时候,谁也没有说“分手”两个字,只是有一天突然不再聊天、见面了。谁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对方的城市结束长远的异地,在感情和职业规划面前,我们都把感情排在了后面。
今天葛老师喊吃饭的时候,只说是从前的徒弟看他,阿晴非要让我陪着。
葛老师,是我画廊的老主顾了,后来和我的好朋友阿晴搭上了,谁也没想到,前后差二十几岁,他们竟然真的结婚了。
阿晴年轻懂事知进退,当真是把这葛老头拿捏住了。
席间除了老葛、阿晴,还有老葛和前妻的儿子,想拜托帮忙照顾一个暑假。
想着总不能拒绝一个对艺术一身热忱的准研一孩子,再加上阿晴提前跟我通过气,我也就爽快答应了。
我给阿晴盛汤的时候,听见了他的声音。
“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总是怀疑自已听错了,这个声音已经有十年没听到过了,抬头看才发现真的是他。
他风尘仆仆,后面跟着秘书。
“葛老师,这是师娘吧。”他走近与葛老师握手,看到了旁边大着肚子的阿晴。
“是啊,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葛老师看着自已的学生满面红光。
“这是师娘,这个是师娘的朋友艾芙,这是我儿子葛朗。”
“这就是小师弟啊,和我师父年轻的时候一样,帅气潇洒。”他恭维道。
葛老师看起来很受用,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各位,今天我来晚了,我先自罚一杯。”秘书给他倒上酒。
他举起酒杯冲着我们四个分别轻轻抬手,干了一杯才入座。秘书也跟着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小白,你去帮他们把包和外套收一下。”我贴着助理的耳朵嘱咐。小白从大学毕业就跟着我数来也有三年了,是非常伶俐的小姑娘,帮他们放好了东西,去外面通知开始上菜。
十年不见,几乎已经是陌生人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
我们俩的默契依然在,都表现得像不认识对方一样。
“什么会非要周五开?让你们大老远跑到省会来。”葛老师给他夹菜。
“谢谢老师,自已来就行。”客套他一句不少,与当初的害羞安静全然不同。
“没有办法,服从上级安排。”夹了一口菜,他又笑着说。
“听说你年底要调来省会了?”葛老师话里话外裹着好奇。
“现在还不好说,只是一种可能。”
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但我夹菜的筷子还是抖了一下,撒到裙子上。
“失陪一下。”我离席去了洗手间。
我这十年,虽然一直接触的男人不少,但从没正式进入一段关系,也从没想过旧人重逢会出现在我的人生剧本,何况还是一个要来自已身边的旧人!
镜子里,我的脸上有点泛红,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
回到席间,过去的情愫涌上心头,这顿饭越吃越煎熬。
十年积压的感情,我的酒越喝越快,脸上显了红晕,阿晴按住了我拿酒杯手,把她的汤挪到我面前。
我一边喝汤,一边听着葛老师和他的谈话,从省会的风土人情谈到政经局势,也知道了葛老师最初从警,带的第一批学警就是他。
“来这是不是要离开公安队伍了?”他语重心长的问。
“是,不过老师也是从队伍里出来,我有信心。”他自信的像刚刚参加工作的孩子。
许是葛老师偏爱,嘱咐他:“到时候过来了,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收到,能来的话,先来老师这报到。”
眼见着阿晴有了困意,葛老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陪阿晴先回去了,交代我两件事:周一让葛朗去我那报到,安排好周局长。
我答应的爽快,把阿晴和老葛送上车。
带一个暑假的孩子,自然是没问题,可周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