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夫妇二人,转身小白手里拿着三张房卡,在我耳边说,司机和秘书都安排好了,周局长房间在27楼。
“给我吧,我送他们上去,你早点休息,明天老样子。”我小声说。
“好的。”小白听到可以下班,神情也放松了些。
电梯在16楼停下。
“二位的房间是挨着的,这是房卡。”我把卡递给秘书和司机,他们出了电梯,我才按下27楼的按钮。
他站在电梯的一角。
“周局长架子可真大,出趟门前呼后拥。”我带点发难的意味说。
“艾芙。”他看了一眼电梯里的监控,喊我的名字,示意我安静一点。
酒精在血液里胡乱碰撞,我踉跄着走近他,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瞳孔努力聚焦,想看清他现在的模样。
“这么多年,酒品没有长进。”他拉着我快速出了电梯。
我不反驳他的话,带着他进了房间。
酒意渐渐散去,我躺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脑海里是他刚才抚触我每一寸肌肤的画面。我使劲抬起眼,他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皮肤有点黑,身上的肌肉坚实有力,沉稳的外表现罕见的透出过去的稚拙。
“你的MBTI是什么?一定和十年前不一样了吧!”
“十年前哪里有MBTI,我不信这个。”
“我猜是ENTJ,这个是心理学里商业化最成功的研究成果之一了,是科学。”我嘟囔着。
他把我的脑袋往怀里塞了塞,只抱着我笑:“你跑去和别人谈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我又不和别人在床上谈事情。”我挣脱他的臂膀,把他压在身下。
“这点我知道。”
“你又看我的记录了,这点倒是没变,我要投诉你。”说着伸手去摸索手机,拨通了那个十年未见,却牢牢记在心里的号码。
“你别闹,我接个电话。”他的工作手机在公文包里震动起来。
“你好。”他走到客厅,接起电话。
“你好。”我坐在床上,与他寒暄。
“周警官,我要报警,有警员私自查询我的个人信息。”我继续说。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然后声音低沉的问:“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愣住了,仿佛刚才见到的是萍水相逢的周局长,这一刻才是与我重逢的洀桓。
“你好的话,我就好。”我答道。
只是我一向不喜欢沉重浓情的时刻,鼻酸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我裹着浴巾把他拉回床上,继续躺在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早上,被小白的电话吵醒。
“今天要去城郊看画,我大概一小时后去接你。”看样子小白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好。”我挂了电话,准备起床,又被旁边的臂膀揽在怀里。
“今天是周末,休息吧。”他甚至还没睁开眼。
“周局长,现在是架子大,都要求双休了。”刚入职的时候,我们异地,每个周都是连轴转,工作疲累,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为感情奔波,异地恋很辛苦。
他不应声,转过身去继续睡。
我起床洗漱,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准备下楼。
他听见动静,也跟着起来,从背后揽住我。
“你怎么换的衣服?”他有些吃惊。
“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那间。”因为经常在这有接待,就长租了一间房。
“哦。”能看出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我并不想解释什么。
“你去哪?”他接着问。
“去城郊。”
“不吃饭了吗?”他贴着我的耳朵说。
“不吃了吧。”我有点着急离开。
“我饿了。”
“好吧。”在哪里吃都差不多,我也没什么所谓。
没过多久,来了room service,把早餐整理到餐桌上,就出去了。他在我对面坐下,把我的早餐酒放到一边,米粥放到我面前。
“周局长,架子大了,什么都要管。”我笑着伸手拿回我的酒杯。
她按住我的手说:“是我请求你,喝粥。”
“那好吧。”我乖乖端起碗啜了一口。
接下来就是刀刀叉叉的碰撞,没有说一句话。况且我也没有办法知道他是周局长还是我的洀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