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抹了抹额头的汗,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他虽未揭穿邹婉的伪装,但内心却惴惴不安,毕竟欺骗丽妃可不是小事。
丽妃看着陈太医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冷意更甚。
她原本想借此机会彻底扳倒邹婉,没想到这丫头如此狡猾,竟然装病骗过了陈太医。
“哼,算你走运。”丽妃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但她并非轻易放弃之人,一个新的计划在她心中渐渐成形。
邹婉看着丽妃离去的背影,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她预感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宫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丽妃暗中与赵御史勾结,授意他在朝堂上弹劾邹婉。
赵御史本就看不惯后宫干政,加之丽妃许以重利,便一口答应下来。
这日早朝,赵御史突然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弹劾邹婉行为不检,虽未点明与缪羽的关系,但句句暗指,字字诛心。
“臣听闻,宫中有一答应,不守宫规,行为放荡,与外臣私相授受,败坏宫闱清誉……”
皇上听闻此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虽宠爱邹婉,但最忌讳后宫干政,更不容忍嫔妃与外臣有染。
“赵御史,可有证据?”皇上沉声问道。
“回皇上,臣虽无确凿证据,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还请皇上明察。”赵御史言辞恳切,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皇上思虑片刻,最终下令将邹婉再次禁足,彻查此事。
消息传到邹婉耳中,她只觉得五雷轰顶。
自已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是被人陷害,这宫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娘娘,您没事吧?”贴身宫女小兰担忧地问道。
邹婉摇了摇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本宫没事,只是…只是觉得委屈……”
就在邹婉陷入绝望之际,缪羽得知了此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丽妃,你做得太过分了!”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缪羽得知邹婉再次被禁足后,怒火中烧。
他知道,此事必与丽妃脱不了干系。
他立刻派人暗中调查,很快便掌握了丽妃与赵御史勾结的证据。
次日早朝,缪羽手持证据,昂首走入大殿。“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他掷地有声地说道。
“何事?”皇上问道。
“臣要弹劾丽妃娘娘陷害忠良,扰乱朝纲!”缪羽将手中的证据呈上,“这是丽妃娘娘与赵御史勾结的证据,请皇上明察!”
赵御史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本以为自已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被缪羽识破。
朝堂上的大臣们窃窃私语,纷纷对丽妃的行为感到不齿。
丽妃的党羽们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个个面露尴尬,眼神闪烁。
丽妃得知此事后,恼羞成怒,她不顾仪态,径直冲到邹婉的住处。“你这个狐狸精,竟敢勾引皇上,陷害本宫!”
邹婉冷眼看着她,“丽妃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究竟是谁陷害谁,想必娘娘心里清楚。”
“你……”丽妃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过一个低贱的答应,也敢跟本宫叫板!”
“低贱?那也比你蛇蝎心肠要好!”邹婉毫不示弱地回击。
“你!”丽妃扬手就要打邹婉,却被邹婉一把抓住手腕。
“丽妃娘娘,你最好别碰我。”邹婉眼神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丽妃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发现邹婉的力气出奇的大。她狠狠地瞪着邹婉,眼中充满了怨毒。
两人僵持之际,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丽妃娘娘,皇上宣您觐见。”
丽妃狠狠地甩开邹婉的手,转身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邹婉看着丽妃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皇上宣丽妃觐见,并非在椒房殿,而是在御书房。
丽妃忐忑不安地跪下,等待皇上的责罚。
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丽妃,后宫不得干政,你越矩了。” 丽妃连忙叩首谢恩,心中却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消息传到邹婉耳中,她心中五味杂陈。
洗清冤屈的喜悦被皇上的轻描淡写冲淡,留下的是无尽的茫然和不安。
她不明白,为何皇上不严惩丽妃,难道在她心中,自已果真如丽妃所说,只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低贱答应?
缪羽得到消息后,立刻赶到邹婉的住处。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轻轻地将邹婉揽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婉儿,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邹婉靠在缪羽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她知道,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深宫中,缪羽是她唯一的依靠。
“缪羽,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缪羽轻轻地吻了吻邹婉的额头,“我们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丽妃在被皇上警告后,并未就此收手。
她带着重礼,前往皇后宫中…… 宫门外,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溜进一条小巷,低声说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