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将至,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热闹且忙碌的氛围之中。宫人们穿梭于各个宫殿之间,开始精心装饰起每一处角落。
御花园里,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就连一旁的树也被绸缎包裹其中。远远望去,像是穿上了华美的盛装。微风拂过,绸缎轻轻飘动,与灯笼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殊影!我们去放烟花吧!”玉乾手里捧着一堆烟花,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
“殿下~玉乾~”殊影虽有些犹豫,可也不愿拂了玉乾的兴致,便随着他往御花园走去。
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玉乾兴奋地呼喊着,眼中闪烁着璀璨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激动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殊影,“看!好漂亮!”他的声音里满是孩童的纯真与快乐。
殊影身子一僵,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带着从未有过的甜蜜。他就那样任由玉乾抱着自已,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烟花的光洒在玉乾脸上,忽明忽暗,勾勒出他那精致的五官。
殊影突然有种心动的感觉,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就在两人沉浸于烟花之美时,一颗火星不慎从绚烂中飞落,直直地坠在花丛之中。那花丛本就干燥,火星一触即发,枝叶被点燃,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殊影瞬间回过神来,紧紧握住玉乾的手向外跑去。玉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在殊影的拖拽下也本能地跟着跑起来。
此时,正在附近巡视的护卫发现了异常,迅速赶了过来。呼喊声、脚步声、水桶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宁静的夜晚。
好在火势刚起,在他们齐心协力的扑救下,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烟和烧焦的味道,刚刚布置好的御花园已变得一片狼藉。
玉轩和叶琪赶过来时正看到殊影扶着玉乾坐在一旁,俩人均是一脸的黑,可见吓得不轻。
用过晚膳玉轩和叶琪正在讨论年节的安排,就听方北过来汇报说太子在御花园放烟花导致失火,好在火势已经得到控制。
叶琪快步走到玉乾身边,蹲下身子,轻声问道:“玉乾,可有受伤?”玉乾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没事,皇叔。”
“参见君上!阁主!是属下的错,没保护好殿下。”殊影面向玉轩和叶琪跪了下来。
玉轩的脸色阴沉,确认玉乾没事后厉声呵斥,“都先给我回去跪着反思去。”
“是!”殊影应了一声,拉着玉乾匆匆起身,低着头快步朝着东宫走去。
第二日一早叶琪来到东宫,这俩孩子是实打实的跪了一夜。
“都先起来把早饭吃了!”叶琪冷着脸,谁也没扶。
用过早饭叶琪对玉乾说,“到御书房去等你父王。”
“是!皇叔!”玉乾一步三回头,看着殊影以及平日里温和的皇叔。
玉乾走后,叶琪看了眼殊影,“你随我来!”
“是!阁主!”殊影起身。
叶琪带殊影回到了明青阁,直接拽着他丢进了刑堂。
“你们先出去!”
“是!阁主!”两旁的属下退了出去。
刑堂里只剩下叶琪和殊影两个人,殊影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阁主!殊影失责,让太子殿下处于危险之中,请阁主责罚。”他的头深深地低着,不敢直视叶琪的眼睛。
“你的职责是什么?”叶琪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太子殿下!”殊影毫不犹豫的回答,可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既然还记得,那就是明知故犯了?”叶琪的质问如同凛冽的寒风。
“殊影知错,请阁主责罚。”殊影的头垂得更低了。
殊影被叶琪从地上直接拖拽到刑凳前,“上衣!”简短的吩咐后,叶琪便不再理他,到旁边去取了刑杖,刑杖是质地坚硬的四指宽黎木,掂在手里沉沉的。
叶琪见殊影已经自觉的去衣趴好,便把他手脚分别捆在了邢凳下方的圆环处。
殊影心下暗想,今日定不会是轻罚了,以往阁主从未绑过他。
“殊影,让你陪在太子身边是去保护他的安全,而不是跟着太子一起胡闹,刑杖50,不用报数,再敢有下次绝不轻饶。”叶琪低声喝斥着。
“是!阁主!”殊影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一板子落下,只觉得重!钝痛!但并没有痛到难以忍受。
当板子抽上来的时候,才惊觉皮里肉外都疼,血肉像是要脱离身体飞溅出来,内里翻江倒海的剧痛激涌叫嚣。这才明白,板子落下去,砸碎了皮肉、压住了血脉,起上来的时候才是刻骨煎熬。
只仅仅一下,殊影就差点儿叫出声来,颈脖处一层细汗,浑身疼得一抖。瞬间明白,难怪阁主要绑着他。
还来不及为自已哀悼,第二板子已经落在第一道瘀黑肿痕的下方,两道肿痕迅速连成一片,充血肿胀,殊影抠紧手指,熬忍着,紧咬牙关才没叫出声来。
三……四……五……十……,叶琪尽量避免伤处重叠,但红木刑杖实在太过霸道,只用了十下,整个后背已经都照顾了一遍,破皮的地方渗出丝丝血迹。殊影脸上迅速布满了疼出的冷汗,喉咙里压抑着痛哼。
第十一杖,殊影“呜,呜”的吭出声来。
……
阁主的鞭子与真正的刑罚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二十下打完,整个后背已经没有能落杖的地方了。
叶琪有些心疼,但一想到,殊影从现在就开始不顾及玉乾的安危任由他胡闹,以后可还了得,应该让他一次就长足了记性,下次不敢再犯。
从第三十下开始,刑杖不再往后背落,而是隔着裤子打在了臀上,十几杖下去,斑斑血迹浸透了裤子,殊影眼前阵阵发黑,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
五十下刑罚结束,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叶琪赶紧上前解了绑缚,失去了刑凳的支撑,殊影的身体软软滑倒在叶琪怀里,他用力咬着下唇,眉宇间因疼痛紧紧蹙在了一起,一张小脸已然哭花了。
殊影挣扎了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推开叶琪,勉强屈起身子作出一个跪的姿势,断断续续道:“殊……殊影……知罪……谢……谢阁主责罚。”
叶琪这一刻仿佛又看见了笔直的站在烈日下的小小身影,倔强且隐忍。
轻轻叹了口气,弯腰抱起来他,外面冷叶琪又怕把他冻感冒,拿过放在一旁的披风直接把他包了起来。
殊影还要挣扎着下来,被叶琪一声低喝吓得不敢再动。
一路上他听见有人给叶琪行礼,身后的伤疼得他已经顾不上害羞,但还是又往叶琪怀里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