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被打的许多多,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大队长终于到了,而许多多头上则是被旁边看不过去的大婶,拿了厨房里的草木灰给糊上,直糊了三把草木灰才堪堪止住血。
大队长匆匆忙忙赶到知青点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地上猩红一片,血迹斑斑。刚刚有人火急火燎地跑来叫他赶紧去知青点一趟,说有两位女知青不知为何大打出手。他原本想着,最多也就是像村里那些泼辣的妇女一样,互相揪揪头发、掐掐胳膊罢了,哪曾想到会出现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满地都是鲜血啊!
大队长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惊诧,快步走到一位受伤的女知青身前,关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知青,你这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此时,人群中有位爱凑热闹的婶子赶忙凑上前,添油加醋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大队长讲述了一番。大队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心中烦躁不堪。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些城里来的知青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儿!
大队长阴沉着脸,目光直直地盯着受伤的许多多,语气严肃地问道:“许知青,这件事既然因你而起,而且你如今也受了伤,那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办?”
许多多一直在那不停地哭着。她一边抽噎着,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对着大队长哭诉道:“大队长啊,虽说确实是我先开口说了她几句,可她洛静秋也不至于下手如此之狠吧!您看看,我这头上流了这么多的血呀,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毛病……”说着,许多多抬起头,将受伤的部位展示给大队长看,那伤口处鲜血淋漓,看上去甚是吓人。
大队长听到许多多这番话后,眉头紧紧皱起,他转过头去,一脸严肃地看向洛静秋,质问道:“许知青说得不无道理,洛知青啊,就算你们之间有矛盾,你又怎能下这般重的手呢?”大队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不满。
洛静秋满脸怒容,双目圆睁,气势汹汹地指着大队长喊道:“大队长啊,您可得给我评评理呀!本来就是那个女人先四处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她不仅不向我道歉,竟然还口出狂言,说要去革委会告发我。您说说,我心里能不觉得委屈吗?当时我也是被气得昏了头,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已的情绪,手上也就没了轻重。但这可不能全怪我呀,都是她自讨苦吃!”
大队长听了这番话,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嗯,洛知青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许知青啊,人家洛知青讲得好像也没错,你咋能随随便便就扬言要去举报人家呢?这样做可不太好啊!”
许多多满心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哽咽着解释道:“大队长,我那也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哪敢真的跑去革委会告状啊。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冲动行事了。”
然而,洛静秋却依然不肯善罢甘休,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哼,你少在这里狡辩!要不是我及时拿起砖头砸了你一下,让你害怕了,说不定这会儿你都已经跑到革委会去了呢!”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林叶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大队长明显就是想在这儿和稀泥嘛!平日里村里要是有人闹起矛盾来,他可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拖拖拉拉、犹豫不决,恐怕早就给出个明确的判决结果了。
几人又拉扯了几翻,后来大队长实在是不耐烦了,对着许多多道:“这事我做主了,洛知青虽说打伤了你的头,可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你自已,你跟洛知青道谦,让洛知青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证。”
洛静秋表示对这个结果满意,就是许多多道歉的时候,得当着大家伙的面才行,那样才能摆脱自已和二赖子处对象的名声,大队长听着有理,就应允了。
许多多听到自已要当着全村的面给洛静秋道谦,本来面色苍白的她更加苍白了,这一道歉,那她就得顶个说三道四的名声了,合着自已白挨了打,还把名声给丢了,这真是太划不来了。
许多多当即表示,自已头晕,走不了路,让洛静秋借个车带她去,洛静秋表示,爱去不去,要去就自已腿着去,要不去就算了。
许多多听到洛静秋这话,又泪眼朦胧得看着大队长,对着大队长哭诉道:“大队长,实在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我现在的身体真的走不了。”
大队长有些不耐烦的问许多多:“许知青,你到底去不去卫生所看看,要不去的话,你就等头好一点的时候,给洛知青道个谦得了,事情就这么处理吧,我还有事要忙呢1”
许多多一听到大队长说要走这句话,心里瞬间就慌乱起来,急忙对着大队长喊道:“大队长,我可以向洛静秋道歉,但是我真的是不方便去卫生所。我现在头晕得厉害,感觉天旋地转的,如果硬撑着走到卫生所,恐怕还没到半路我就晕倒在路上了!所以我真的没法去卫生所呀。可是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就挨了这一下子啊!”
大队长听了许多多这番话后,稍稍思索了一番,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许多多八成是想要点赔偿,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出来罢了,显然是希望自已能帮她把这个要求提出来。
大队长不禁在心里暗暗咂舌,嘟囔道:“这从城里来的知青啊,就是心眼子多,想要个赔偿居然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不过大队长也懒得继续在这里跟她们纠缠下去了,毕竟他手头上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呢!
想到这里,大队长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洛静秋那清丽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