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两人聊开,楚承南问出了他最耿耿于怀的问题,他已经忍了很多天了。
抓住束腰的手紧了紧,楚承南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顾虑。
“本王要听实话。”语气中带着警告。
“我并不知道周野哥哥一直跟着我。后来我...”
“哥哥?”楚承南不悦。
“我是说...我是说周侍郎...我不知道周侍郎跟着我,他也是好心...”苏禾怕楚承南会为难他,只是她不知道,他越是为周野开罪,楚承南心里越不爽。
“只怕他是心思不纯...苏禾,你最好搞清楚,你是谁的人?”楚承南决定最后一次给她一个警告。
“我知道,我是定远王府的卖身丫鬟。”苏禾的声音弱了下去,签了卖身契,也就是入了奴籍,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都已经是这样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楚承南本不是想强调她的奴籍身份,他只是想提醒她:“咳咳,女儿家清白重要,你得搞清楚自已的身子是给了谁!”他的后背笔直,下巴高傲地昂起,神情中有猎人捕捉到猎物时的得意。
那段不堪回到脑海中,苏禾想起匪头子与母猪的媾和,心里竟生出恶心。
“离那个周野远一点,本王不喜!再让本王发现,你和他只能留一个!”说罢,便用力一夹马肚,纵着白马飞驰。
来不及做好准备,苏禾惊得一把抱住了男子得劲腰,紧紧的。他的腰腹很结实,胳臂所及都是坚实的手感,苏禾丝毫不敢撒手,整个人都贴在他的后背上。
楚承南很受用,故意又夹了几脚马肚,让马儿跑得更疯狂。
从马上下来,苏禾抱住路边的柱子便开始干呕起来,他被癫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楚承南没有要去扶她的意思,自顾自走进了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他觉得这已经是对她最轻的惩罚了,要是下次再敢自作主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苏禾闭目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神。自从入了王府,她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大床了。小二送来的吃食也很合适,小米粥暖胃,佐了两样小菜,还有一碗入了蜜枣的茶汤,很适合她现在喝。
楚承南身边没有其他的仆役,她以为他一定会差遣她去伺候,毕竟王爷老人家有时候会间歇性残废,但是一连三天,楚承南都没差遣她,反而是所有的餐食与生活用品,都吩咐店家准备得很妥帖。
第三日,店家送来了一套新衣裳,并传话说公子在门口候着,稍后就要出发赶路。
想到又要与他共乘一骑,苏禾一阵头疼。
不过这次楚承南雇了一辆马车,他不想多带个仆役,所以会由他亲自驾车,苏禾惶恐,定远王爷给她驾车,她可担待不起,站在原地辗转,迟迟不肯上车。
“你是在等小爷亲自过来扶你吗?”楚承南正在检查马匹身上的挂架,语气不咸不淡。
苏禾只能硬着头皮上车,马车内备了些蜜饯糕点,垫子也很厚实很软和,竟然让她有了种初回苏家时的待遇。
她的脸色好了很多,再坚养些时日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楚承南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要是再胖些应该会更趁手。
“许大夫派人快马送来了书信,那里一切顺利,你不必挂心。”
“谢少爷。”虽然私底下不用自称奴婢,但少爷还是得称呼一声的。
楚慕北他们已经北走了好几天,估计还得赶上几天路才能追上。马车行得有些快,纵使已经准备了软垫,但还是颠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