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快来看看,原来苏家还有一位金屋藏娇的小姐,苏小姐长得可真是水灵灵的。您看...”徐夫人拉着自家老爷就往苏夫人这边来,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老爷一声低喝打断了:“是你这个死丫头!”
苏禾闻声抬头看去。真是冤家路窄!
徐老爷竟然就是悦红苑里的那个五爷!只是在悦红苑的时候,徐老爷喝多了马尿,满身酒气吆五喝六。这会儿倒是清醒着,人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确实看着像是个大官。
只是光天化日都去逛窑子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家?苏家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但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的千金怎么也会跑去窑子里当窑姐儿?”徐老爷记恨着下午的事儿,打定了心思要坏了人姑娘的名声,“怪不得这么多年都不曾听说苏家还有个女儿,看来这苏家是靠卖女儿发家的啊。”
当官的本就不把商贾放在眼里,说起脏话来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徐夫人和苏夫人闻言都是一惊,苏夫人大致能听明白徐老爷的意思,徐夫人则是一头雾水。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苏小姐是在徐州外祖母家长大的。是不是啊苏夫人?”本来看好的儿媳妇人选,怎么会跟窑姐儿扯上关系呢?
“是啊,阿禾也是才回大诏的,徐老爷一定是搞错了。”苏夫人顺着徐夫人的话头子往下说,下午的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苏禾知道这老匹夫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禁往母亲身后缩了缩。
“搞错?这街上这么多的人可都亲眼瞧见苏大小姐从悦红苑里走出来,还同一男子拉拉扯扯,简直不成体统!”徐老爷到了自已的地盘上自然是更横了。
“母亲,今天我去给您采买燕窝时经过悦红苑,也看到这位小姐从窑子里走出来。那场面简直是...”说话的是徐家的二公子,是徐夫人大房所出。徐二公子说这话的时候故意话说一半,还配上了一个难以启齿的表情,瞬间这件事情就有了不堪的画面感。
周围的几位夫人和小姐各个掩脸窃语,好像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一时间,苏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我不过是抓贼误入了悦红苑而已,哪有你们说的那些脏事?”苏禾出言辩解。
这屎盆子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抓贼?苏家的千金需要亲自抓贼吗?这硕大的大诏,天子脚下,需要你一个闺阁女子抓贼?苏小姐想开解也得寻个合理的理由,你说是不是?”徐家二公子真是随了他老子的德行,紧咬着不放。
“你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经过,休要胡言!”苏禾气得涨红了脸。她虽问心无愧,但落了口舌,一时间也辩不明白。
“那和苏小姐拉拉扯扯的公子难道也是假的?”徐二公子确实从悦红楼门前经过,看到了事件的后半段。
“那位公子...那位公子...”糟糕,这要如何解释?确实有一位公子搭救了她,可这话到了他们嘴里怎么就变了味了呢?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密,越发向着肆无忌惮的方向发展。男女之事尤为敏感,稍微过界一点都会被世俗唾弃。女子德行有亏更是大忌,可能会令整个家族蒙羞。
苏夫人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向徐老爷徐夫人屈膝行了一礼,就准备离席。
苏禾拽着母亲的衣角不愿就此离席,断不能叫他们这般颠倒是非。
“阿禾,人言可畏,不能再生事端了,跟娘回去。”苏夫人难得显露出些许强势。
苏禾心中不快,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气得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