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云窝中露出了嫩牙,周围的层云被晕染上金渐,仿若天庭示影,缕缕明光从遮云中析射而出,抚慰着天下生灵;阵阵清风疏理着大地纹理,涤荡着世间一切浊气。
原野之森深处,一袭袭掠影飞速闪过,倏而停止,灌木中,树梢处,一个个在此地躲藏着。
“鸣叔,咋办,那畜牲真跟上来了!”树梢上一位部落年轻人蒙着黑面焦急的说道。
而树下的鸣叔左臂处正不断涌出鲜血,他决然地将衣服撕开,伤口上,黑色的毒性物质覆盖在伤口中,溃烂的组织现在发脓。
“阿原,你带着这些年轻人先走,回去把情报告诉给族长。”鸣叔向周围看了一圈,抓了一把旁边的草药放入嘴中嚼了起来。
“鸣叔你可是队长!你可不能出事!族内卫帮可不能没了您这主心骨!”草地中的一位年轻人激动的说道。
“你特奈奈还知道我是队长!给老子走!”鸣叔将草药吐出敷盖在伤口上。
“轰轰轰——”一只棕熊只是在霎时间便斩断树腰,连带着将一位卫帮年轻人就地斩杀。
“特奈奈的快走!”鸣叔浑身散发起热气,腾起飞步奔向这尊巨熊。
周围的年轻人顿时傻了眼,浑身颤抖地爬起身来飞奔而走。阿原扶起一位腿部受伤的年轻人,含着泪将他扛了起来夺步而走。
“鸣叔千万要保重!”众人只能咬紧牙关,此等藏兽并不是他们这种境界所能抗衡的。
“恐相熊?呵!老子当初在恐寂林杀过你祖宗!”鸣叔调整呼吸,眼前这位怕是比之前那头更强壮。
恐相熊喘着粗气,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类,它明白此时眼前的人类虽然受伤,却仍有一万方境的实力。
两人眼神的碰撞间仿佛引起阵阵火花,恐相熊直接夺步而上,用红色利爪挥向前去,三爪红刃瞬时间割裂地面留下长长鸿沟,然后向鸣叔飞速轰击。
“强化!”鸣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右手一挥,一尊巨大的恐相熊从他身后显现。
“敢打你祖宗吗?!”鸣叔咆哮了一句。“吃你爷爷一招!”巨熊双手接住飞刃,步子忍不住倒退,大学退后二十几米后停下。
鸣叔嘴角的鲜血淌在结痂上,脸上甚至被划了一处。他艰难的站了起身,看着眼前如同死神一般的恐相熊。
恐相熊没有给他留有机会,在击中后直接冲了上去准备补刀。
可鸣叔此时的眼神里并没有死亡的恐惧,反而是一股肃杀之气不断周旋在他身上
“呵!”鸣叔啐了一口唾沫。“蛮老头,这酒可没法跟你喝了……”
鸣叔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冲向自已的恐相熊,眼神里尽是轻蔑。
“喝——”鸣叔一步踏了上去,周围出现七个藏纹,旋即在他身后律动起来。
“天青鸟——轻身!”身旁藏纹闪动着,鸣叔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起来。
“钻手劲!”面对恐相熊的补刀,鸣叔奔向前去在要碰到的一瞬间跪腿侧身,一拳砸向恐相熊下路。
吃痛后的恐相熊胡乱挥舞着利爪,而轻身后的鸣叔身体犹如泥鳅一样。
恐相熊怒了起来,散发着身上恐怖的能量包围着鸣叔。
鸣叔右手把着伤口,笑着看向眼前的畜牲。
狂暴状态的恐相熊甚至可以无视伤痛,全身状态有近三倍加成,一切生命在他们眼中都是该被戮杀的。
鸣叔最后力竭,被恐相熊一爪分为两半,鲜血喷在他的脸上,血肉被恐相熊吞食着。
天空在此刻被灰阴的乌云遮蔽,他也没等到阳光映射在他生命最后时刻……
部落内,鸟婶铺子内,归忆带着小榕来到这里。
“叮当——”熟悉的铃铛响了起来。鸟婶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满怀笑容从后院走进铺内。
“来来来,孩子们坐”鸟婶递过来板凳,示意让两人坐下。
“小榕啊,这是你的!”说着鸟婶递过来一件兔绒上衣。
“真好看!鸟婶你手艺太好了吧!”小榕笑得合不拢嘴。
“鸟婶,给,我想做成一副软甲,图纸就先放在你桌子上了。”归忆将打造的铁片递了过来。
“成!等我忙完手头活就给你做!”鸟婶擦拭着柜上的灰尘。
归忆将图纸放下后准备离开,这时一位穿着兽衣的青年焦急的走了进来。
“婶!……族长喊咱们过去!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是老地方!快走吧!”说完青年便回头奔向其他部落住民家。
“看来真的来了!”鸟婶焦急的眼神藏不住事情。
“鸟婶,是啥事?”小榕在一旁问着。
“不瞒你们说,恐寂林的畜牲们出来了,我也是前几天在王婆那里聊天才知道的。”鸟婶解释道。“那群鬼东西……可是杀人不眨眼”
……
随后归忆和小榕跟着鸟婶一行向部落的大榆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