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男爵走了,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金发女郎阿纳斯塔西娅跑过来,热情的和我拥抱,亲吻我的脸颊。第一次和一个美丽的金发女郎相拥,我很陶醉。阿纳斯塔西娅身上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我感觉自已快要沦陷了。如果不是她丈夫在场,我会考虑要不要亲吻她几下。当然,我会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这是一种西式礼仪,在西方很平常的。
阿纳斯塔西娅感激的说:″谢谢你,勇敢的年轻人。你救了我先生,也救了我全家。请问您高姓大名?″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我叫海慈航,偶然路过这里。我讨厌那个安德烈,那是一个小丑,一个让人心生厌烦的家伙儿!"
阿纳斯塔西娅微笑着点点头,同意我的观点。
高高瘦瘦的阿纳托利过来了,他上下打量我一眼,说:“我该怎么谢谢你?年轻人。比如钱,或者黄金,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你尽管开口。″
我笑着摇摇头,说:“尊敬的贸易代表阁下,尊敬的阿纳托利先生,我??需要您的钱,或者黄金。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那个安德烈的确让人很讨厌。″
阿纳托利点点头,说:“俄罗斯有句谚语,‘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如果不报答你,我的心里会很不安的。″
我见时机已到,不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是这样,阿纳托利先生,我需要一批军火,主要是鱼雷和炮弹,最好两三天内交货,越快越好。不知道阿纳托利先生能不能帮这个忙?″
“军火?″阿纳托利很惊讶,说:“年轻人,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是这样,阿纳托利先生。日本人占领了朝鲜,很快就要进攻辽东和北洋水师了。我们急需一批军火,比如鱼雷、炮弹之类,最好是两三天内交货……″
“不可能!″阿纳托利自信的摇摇头,说:“进攻辽东和北洋水师?日本人还没有那么大实力。它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一个朝鲜已经可以满足它的胃口。至于进攻大清国,相信它还没有那个胆量和实力。″
我知道在明治维新以前,所有的西方列强都不正眼看待日本,认为那是一个又小又穷、资源贫乏的岛国。所以,日本在甲午战争中大败大清国,才会震惊世界、石破天惊。
我说:″阿纳托利先生,日本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在日本人占领朝鲜之前,如果谁说日本人会主动进攻朝鲜和大清国,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日本人现在不但已经占领朝鲜,并且还击沉了替大清国运兵的英舰‘高升号′。你想想看,日本人没有进攻大清国的胆量吗?并且,贵国毗邻朝鲜,日本人占领了朝鲜,势必影响贵国的利益。您想想看?阿纳托利先生。″
阿纳托利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在大清国一向只做丝绸、棉布、茶叶之类的正经生意。至于军火生意嘛?有,但是需要预约、提前订购,时间上也有点儿紧。″
阿纳斯塔西娅在一旁说:"亲爱的,海先生是我们的恩人,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帮他这个忙。″
阿纳托利想了想,说:“好吧,我一定尽力。″
阿纳托利夫妇邀请我进入他们的客厅坐下,女佣端上来了咖啡。
这是一幢典型的西式风格的别墅建筑。房间里金碧辉煌,铺着鲜艳的、印着精美图案的地毯。摆着皮制的沙发、茶几,边上的酒柜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红酒、白酒。墙角还摆着一台制作精美的留声机。播放着悠扬的俄罗斯歌曲。
阿纳斯塔西娅请我喝咖啡,和我闲聊。询问我的工作、家庭情况。我一一回答。
阿纳托利一连拨打了几个电话,终于联系上了军火商。
阿纳托利兴奋的告诉我:“谈妥了。明天傍晚八点钟,会有一辆商船经过丹东港码头。上面搭载了海先生要的鱼雷和炮弹。五百枚炮弹、一百枚鱼雷,至于价钱吗?看在海先生是我们恩人的份上,我让军火商打了五折,一共是六万两银子。算是我对海先生诚挚的谢意!不过,由于外交和法律方面的原因,我们的商船只能在丹东港码头交货,不能为海先生送到威海卫那个北洋水师基地。″
我兴奋不已,连连点头,说:″谢谢,谢谢!万分感谢尊敬的阿纳托利先生,和美丽的阿纳斯塔西娅女士!″
阿纳托利给了我一张军火商的名片,叮嘱我赶紧再联系几艘商船,明天傍晚去丹东港码头卸货。
我连忙告别了阿纳托利夫妇,回到客栈。让店主帮忙联系了几艘商船,付了定金,约好明天傍晚去码头装货。
几件事忙完,月已西沉。我和王苗匆匆吃完晚饭,洗漱完了,上床安歇。只等明天傍晚,装了军火,直奔威海卫去找邓世昌。
王苗心疼的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说:“阿海,这几天你都瘦了。忙完这些事,我们痛痛快快的歇几天!″
我望着王苗白晰的脸庞,感慨不已。心想:“这一辈子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美人,夫复何求?″
王苗盯着我的眼睛,说:“阿海,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等忙完这些事,我们就结婚。我们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建一所小小的房子,然后过一种男耕女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岂不快哉?″
王苗笑了,扑到了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