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男玩家下意识的抬手摸头顶,头顶空无一物。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身,身后那个在他之后进来的玩家一脸得意的拿着鞭子,见他回头一脸得意的朝他挥舞着手中的路障。
在不甘心中,男人失去意识,整个人化为虚无。
从保安玩家手中夺路障的男玩家自鸣得意。
能加一百血量的东西谁不眼馋,他忍了很久,确定路障抢过来后那个必死才下手。
路障被他戴在头上,随手掏出一个小道具加固。
在看到头上的血条时,他弯起的嘴角凝固。
他的总血条从100变成了150。
“凭什么!”
向葵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叶子的掩映中传出
“真好玩儿,你们居然内讧了,果然人类是最复杂的生物。”
“对了,你要小心哦。”
小心什么?
男人警惕的望向四周,除了两个正在发射豌豆子弹的豌豆射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着前方血量所剩无几的豌豆他的眼中闪现出贪婪的神色。
路障是夺过来的二手货,功效减半,但是那个豌豆射手可还没被那个倒霉蛋干掉。
想着男人顶着飞来的豌豆子弹向前。
房门口的草地尽头一道人形轮廓凭空出现,保安男玩家睁开双眼。
他没死!他还活着!
在最初的兴奋过去后,男玩家紧盯着前方不断前进的身影,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他自认他对这个男人还算友善,这个男人却巴不得他死。
现在还要坐享其成,哪有那么容易!
他从系统中挑挑拣拣兑换出鞭子,狠狠的抽向前方。
鞭子带起的风声让实习男玩家警觉,直觉性的偏头。
鞭尾扫过他的左耳,左耳鲜血淋漓。
伤处传来如火烧一般的痛感。
男人回头看到“死而复生”的保安男玩家既怒又惊。
保安男玩家看到见状不管不顾的连抽数鞭,看到前方那个对自已下黑手的男人身上伤痕累累。
心中郁结的愤懑在攻击之中也悄然流逝。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道具对付不了这玩意儿还对付不了你吗?”
保安男玩家近乎杀红了眼。
攻击型道具一个接一个的往外丢。
站在前方的实习男玩家既要躲闪豌豆射手的攻击,又要留心保安男玩家的报复,很快坚持不住,身上不断挂彩。
在密集的攻击下,他连喝下治疗药剂的时间都没有。
更让他难受的是,玩家之间的攻击也会让头顶的血条血量减少。
原本充足的血量已经所剩无几。
实习男玩家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挣扎,任由所有攻击落在自已身上。
反正血条空了也不会死,只是重新回到起点,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最后,他看了一眼仅一步之遥的豌豆射手,心中惋惜。
要是那家伙能晚一点“复活”他就能把这个豌豆消灭。
看着正前方接连射出的豌豆,男人闭上眼。
同一层的其他病房中
白夜晞没有丝毫预兆的从睡梦中苏醒。
几乎在她醒来的同时,青年动了。
“怎么不再睡会儿?”
白夜晞摇摇头,从被子里拿出一张纸。
纸上病人守则四个大字尤为夺目。
白夜晞将纸展开,阅读着纸上的内容。
在她看见有实习生守则时就猜到在这间病院中,或许所有人都有要遵守的规则。
青年看见醒来之后一言不发,对着一张纸发呆的妹妹有些着急,伸手将纸夺取。
该不会是有什么臭小子给他妹妹写的情书吧?青年看到纸上的内容却是一愣,纸上画着一只色彩艳丽的纸鸢。
白夜晞不悦“哥哥,不要乱拿我的东西。”
青年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是我的错,晞晞想放风筝了吗?等几天哥哥做好带你一起放好不好?”
靠在床头的少女点点头。
“床下有我做的风筝图样,哥哥你扎好骨架我们把风筝糊好,等天气好一起去放吧。”
青年忙不迭的点头。
在白夜晞的系统背包中存放着一张与青年手中拿着的大小一样的纸。
纸上写着真正的规则。
病人守则
【一、本院病人在病院范围内享有人身自由,可随意活动】
【二、本院病人如有需要可向院内任意人士求助,但请注意分辨对方是否为本院人士】
【三、作为病人请配合医生的治疗,医生不会伤害你】
【四、如有他人闯入病房请自行决定是否将其留下】
【五、死去的外来者灵魂困于院中,于夜晚出现 ,夜晚请不要出门】
【六、作为本院的一份子,若有实习生夜晚查房,请给出相应考核,配合本院确定其是否合格】
【七、病人在院期间请穿上本院所提供的病号服】
【八、无论如何,请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如生命受到威胁,在安全之前可无视以上所有规则】
白夜晞静静的躺着,这份守则比起她从柏诵那里看到的实习生守则好似每一条都在为病人着想。
提醒她病院可能存在的危险,可以自由选择是否留下夜晚闯入病房的人。
甚至掌握了实习生的成绩,约等于掌握玩家都生死。
她感受到,整个病房似乎成为她的私有物,她能感知房间中的一切东西。
她闭上眼,眼前却并非一片漆黑,相反的,她感知到的比睁眼看到的更加清楚。
大如一旁的衣柜,小如衣柜与墙角的缝隙中结的蜘蛛网,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床边的青年似乎觉得她在闭目养神,自觉闭上嘴,紧盯着门外。
白夜晞以这个奇特的视角看了青年很久,很久……
忽然,她感知到了什么,睁开眼提醒青年
“哥哥,有客人到访。”
青年不解“这个时间,客人?小晞,你的客人来访时间可真独特。”
说着,青年从房间中寻找着杯子。
他提起保温壶晃了晃,满意的点头。
虽然没有茶叶,但至少还有热水。
客人柏诵来到病房门前,看着门上的凹陷沉默,这医院办事效率不高啊。
手刚摸上门,门自动开了。
一开门,身穿病号服坐在床上的少女抬起头缓缓道
“你来了”
柏诵在一瞬间汗毛竖起。
虽然这个叫安夕的病人很有可能知道他下半夜要巡逻。
也很有可能巧合一样猜到他会来,但他总觉得这姑娘摆的阵仗像是知道他现在要来,连茶杯里的水都还是热的。
柏诵看向面前的一次性纸杯,杯中的水还冒着热气。
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安夕,瞬间冷汗直流。
她坐在床上,那这杯水是怎么到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