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当然,我从不开玩笑。”
这场战斗的关键不在于生辰纲,而在于那未知的秘密,那可能改变一切的秘密。
温常婷望着聂云,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缓缓点头:“好,我帮你守。”
聂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
说完,他转身,提剑冲向了那三方混战的方向。
聂云一路尾随灰胡的马队,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现在,他必须搞清楚,自已猜测的东西,到底是在谭松龄的马车里?
还是在「人」身上?
又或者,自已再次猜错,根本没有什么传国玉玺,人才是关键?!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知道,自已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可能会错失重要的机会。
还有一个萦绕聂云心中的疑点:此地距离陵县不过八十里,他们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动手,就不怕陆远山的报复吗?
增援呢?
陆远山不可能像自已一点情报也不知道吧?
聂云的心中充满了疑虑,陆远山作为陵县的督军,不可能对这种大规模的行动一无所知。
那么,他的增援在哪里?他的计划又是什么?
聂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时陵县正被中周军大规模突袭!!
这一切,似乎都是不谋而合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
无论如何,自已现在一定要搞清楚状况到底是怎样!
临近战场,那浓稠至极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战况之惨烈,如同一幅由鲜血和死亡绘就的画卷,说是人间炼狱也不过分。
这片原本荒凉死寂的土地,被残酷的战斗彻底撕扯得支离破碎。
聂云感觉身体气息翻涌,仿佛体内有一头野兽在咆哮,试图冲破牢笼。
万年参果的药效极其霸道,到现在都还在他的体内肆虐,如同一股狂暴的热流,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
极力压下这股气息,聂云掩鼻,躲在暗处观察。
他的眼神如同猎豹般锐利,寻找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灰胡,公孙志的马队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那七辆马车!
他们不惜血本,拼死厮杀。
一般来说,马贼都是为了劫财,而公孙志更是督军府的客卿,按理说更犯不上如此玩命。
但看着他们的架势,仿佛那马车里装的是他们老娘的骨灰。
是他们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共济会人数虽然众多,但高手不多,在南蛮力士的冲击下,他们的阵型被冲散,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尘,无法凝聚成形。
南蛮力士在战场上的凶猛如同一头头狂暴的野兽,他们身姿矫健,肌肉虬结,每一次挥拳都带有千钧之力。
这些茹毛饮血的野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野性和力量,他们在战场上纵横,一旦有敌人被他们擒住,就会被合力撕成碎片,场面惨烈至极。
断肢横飞,血液与泥土混合,那贪婪的头颅在地上,欢脱的四下滚动,哀嚎声和战吼声交织成一首战争的交响乐。
即便如此,共济会的成员们依旧没有溃散,他们中的高手更是不顾袍泽的死伤,趁着混乱越过战线,直扑那七辆马车。
靠着人头的堆积,真正的精英确保夺下马车,这也许就是共济会一开始的目的!
马车周围,四十名高大健硕,威猛无比的大汉抱手而立。
如同一尊尊铁塔,目光睥睨,仿佛是守护宝藏的巨人。
他们的存在宛若一道天堑,任何来犯之敌都要被他们撕成碎片!
然而,即便是让聂云这等胆大包天之徒都忌惮的精锐力士,也没能让这些人却步。
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七八个身影毫不犹豫地率先冲向这道防线。
他们伸手不俗,显然是共济会中真正的精英!
其间,更有赵义明的身影!
紧接着,灰胡与公孙志杀到,带着一股狂暴的气势,紧随其后。
两方人马此刻有着相同的目的,目光交汇,仿佛在无声地达成了某种协议。
为首的南蛮力士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怪笑,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挑衅:“一群猴子!”
他的笑声在雨夜中回荡,带着一种无畏的狂妄,仿佛在嘲弄着即将面对的敌人。
十个力士当即出列,闪身迎头痛击那七八个身影!
瞬间,战斗的火花在空气中迸发。
两者一接触,便各有死伤,鲜血飞溅,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灰胡咬碎了一颗牙,愤怒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给老子冲!”
他的话语如同号角,激励着身后残余的亡命之徒齐齐向前,朝着剩余的南蛮力士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顿时,战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呐喊声与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聂云也吃不准到底哪方会占据上风。
聂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他挥手扇退不断弥漫的血腥味,仿佛在驱赶一群扰人的蚊虫。
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战场上,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要是有点瓜子花生啤酒,再加上小桌板就好了。
他心中不无遗憾地想。
这样的夜晚,若是能边吃边看,岂不是美事一桩?
正想着,一个磁性的声音在他身后突兀响起,打破了他的幻想:“你在干什么?”
聂云大惊,他的注意力全在看戏上,这要是敌人偷袭,那还得了!
他的身体迅速反应,提剑回头一看,松了口气,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女子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瘦弱,衣衫布满泥泞,皮肤有点黝黑,脸上写满疲惫和狼狈,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旅程。
但聂云却感觉这个弱女子身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依旧闪耀着光芒。
全身上下,那双眼睛最为精神,仿佛这副受苦受难的躯体不是她自已的。
女子不咸不淡地问:“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平静,似乎对周围的混乱和血腥视而不见。
聂云回答得轻松自如:“看戏啊?不行啊?”
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聂云的回答感到了一丝意外。
她的目光在聂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超然的淡漠:“不必看了,他们赢不了奴哈。”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早已洞察了战局的结果。
聂云瞬间严肃,猛地站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