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要将宁爷爷送上山,吃过晚饭,一家人早早地就睡了,夏瑾禾带晓雪睡,宁夏当然要和宁静挤一张床睡。
上辈子,宁静回来的时候,谢博楠是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这次谢博楠没来,宁夏想问又不好开口。
她只能试探着问道:“姐,大学里的帅哥多吗?你有没有谈恋爱?”
朦胧的月光中,宁静精准地揪住了她的小鼻子,“人小鬼大的,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着啥?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宁夏赶紧求饶,顺便给宁静提个醒,“疼!疼!姐姐手下留情,我是被杨娇娇带坏的!”
“杨娇娇?她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宁夏琢磨着,一定要让姐姐警惕绿茶杨娇娇,于是便添油加醋的将杨娇娇故意跳河,想赖上沈时年,然后被自已破坏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宁静听完问道:“河里救人可没那么容易,杨娇娇是你救的?”
姐姐果然不好糊弄,宁夏心里一个咯噔,忙打哈哈:“会游泳就能救呀!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杨娇娇看上沈时年了,这一计不成她又使出一计。”
“她又干啥了?”
宁夏清了清嗓子,“杨娇娇家有个矿山你知道吧?”
黑暗中传来宁静不捧场地回应:“不知道!”
宁夏也不尴尬,自圆其说继续道:“那我一说你不就知道了嘛,就这个采矿吧,肯定是很赚钱的,杨家放话,只要沈时年答应娶杨娇娇,沈家就可以去采矿。姐,你说,时年哥他能扛住两家施压不?”
“他扛不扛得住是他的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宁静的回答,宁夏一脑门黑线,她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呀!
宁夏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和时年哥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这也是杨娇娇和你说的?”
宁静这么一问,宁夏有点懵,她在黑暗中凌乱了,沈时年不是妈妈的白月光吗?是记忆混乱了吗?
宁夏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妈妈遗憾过沈叔叔被杨娇娇毁了一生,临终前叮嘱她不要和爸爸闹,让她有事可以找沈叔叔帮忙,貌似确实没说过她和沈叔叔是青梅竹马。
宁静打了个哈欠,没听到宁夏的回答,便困意浓浓地叮嘱道:“以后离杨娇娇远一点,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宁夏想不明白,支支吾吾地问:“那你喜欢时年哥吗?”
“小孩子家家的,这是你能打听的吗?”
宁夏还不死心的纠缠:“哎呦,姐,你就和我说说呗,我保证,绝不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宁静伸手敲了一下她脑袋,“我这大学还没毕业呢,压根没考虑过这些事,明天我和爸妈商量一下,给你整一个学习计划出来,开学就送你去学校,免得你被人带坏了!”
不给宁夏开口的机会,宁静把身子一转,“赶紧睡觉啦!”
这怎么聊着聊着,还把自已的自由给聊没了,宁夏有点懊恼。
为什么会认为沈时年是妈妈的白月光呢?
宁夏想了想,好像是上辈子,在爸爸妈妈争吵时,她无意间听到的。
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宁夏觉得,纠结这些毫无意义,重要的是把这辈子的日子过好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宁夏被宁静牵着,跟随着一行人送宁爷爷上山,大军在队伍的最前面,晓雪也被爸爸抱着走在前面。
一路上都很沉闷,到达坟地时,晨曦初露,天边渐渐泛起红晕,日出的光辉如一抹红霞,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世间繁华,终归于土,下葬的那一刻,生命得以圆满。
从山上回来,大军和晓雪就一起住进了宁家,宁爷爷的临终嘱托,和村里管事的一说,没人反对。
大军的叔婶更是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说大军和晓雪以后就和他家没任何关系了。
宁爷爷刚走,他们就这样不顾亲情,虽然让人寒心,但大家都无话可说。
夏瑾禾可怜这两个瘦巴巴孩子,便说中午包顿饺子。
大军带着晓雪去屋里补觉,宁建华去看他的花生地了,夏瑾禾要去买肉,便让宁静带着宁夏去挖荠菜。
姐妹俩各挎着一个菜篮子出发了,九点钟的太阳已经有点晒人了,两人来到菜地,宁静指导了一下宁夏,告诉她荠菜长啥样,叮嘱宁夏别跑远了,然后就忙自已的去了。
半个小时后,宁夏高高兴兴地挎着满满一篮子荠菜叫宁静,“姐,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我找到荠菜的老巢了,你瞧瞧我挖的荠菜够不够,不够咱们再去挖,那边还有不老少呢!”
宁夏瞥了一眼宁静的篮子,“姐,你才挖这么点呀?别在这挖了,我带你去荠菜的老巢。”
宁静翻了翻宁夏的篮子,还真是满满一篮子荠菜,碧绿碧绿的叶子,可比她挖的嫩多了。
跟着宁夏来到一片菜地,宁静看着被薅空一半的荠菜梗,她皱着眉说道:“这下惨了,这可不是荠菜的老巢,这是别人特意种的。”
宁夏惊诧地问:“荠菜不都是野生的吗?还能种这玩意啊!”
“你傻呀,荠菜都能自已也生,当然能种植了。”
两人正讨论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喝:“你们俩干什么,竟然偷我家荠菜!”
哎呦,妈呀!这一不小心挖了别人的菜,说不是故意的,她会相信吗?
一转身,宁夏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她在心里暗暗吐槽:我去,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