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期待着,期待着,全称为武斗比试,实则为大乱斗的它终于来了。
和丹试一样,根据弟子们的境界修为分为几个不同的试验场地。
分别是炼气——筑基;筑基——融合;开光——心动。
对全弟子开放,只要符合要求,不论是修什么都可以上台打人。
但是如果在第一轮就下场会被直接淘汰,并且不计入校考成绩。
祁峰在开场日早早地到了场地。
今日坐镇的是珑关峰峰主卢梁——一位蓄了两撇花白胡子的老道,看起来笑呵呵的。
珑关峰多是参卦之人,卢梁自已就是一位感悟天机者,就是不知道他那一头白发究竟是换取了什么东西。
就人数来说,武试绝对比之前的比试规模更大,更多,因此监考人数也更多更严密。
卢梁在说完开场词后并没有立即回到属于他的看台上,反而悠哉悠哉地向弟子们中间走去。
好在他存在感低,竟也没让周围兴奋的人群认出来。
直到走到一处空座时,他才停下来,坐下。
“童师兄,早上好啊。”
在他一旁的童白宿就转头,回了声“早上好。”
“文师弟,早上好啊。”
坐在童白宿另一边的空青诧异地看向他,倒不是因为卢梁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而是因为他和这位珑关峰的师兄并不相熟,没想到他会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早。”
卢梁笑了笑,道:“早就听闻石师叔收了个师弟,只是卢某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这话空青是不想相信的,除却年少,他少说也在新竹派实实在在地工作了近百年,如果不是不想见,怎么会一点面都见不着呢?
于是客套道:“师兄太抬举我了,文某人本事并不大,占了徒弟的位置却不能给师父解忧。”
卢梁摇摇头:“是师弟太谦虚了”话锋一转,道:“师弟的小徒弟前两日上珑关峰向我那些顽徒们求了一卦。”
空青“:……”不是,他真去啊?
他咳嗽一声:“我那徒弟年岁最小,最不知事,想来是不知听何人言论,竟去师兄那去了,若有冒犯,还请多担待担待。”
卢梁笑而不语,空青面上不显,心底却在想祁峰还能做出些什么“好事”。
两边静默,童白宿主动出声道:“我是见过那孩子的,只知道他怪有趣的,不知又是怎么和师弟碰上了?”
卢梁就顺着他道:“我那群顽徒虽不至于上天入地,无所不知,但也还算学到几分本事,只是师弟那徒弟一上门就指了个弟子要包月算卦,说:'都说那么准,那我天天算岂不是天天走运。'”
空青“!!!”他简直要立即腾空而起直接去抓住某人。
卢梁也不知道感知到什么没有,接着道:“我那大徒弟向来古板,听闻此言就要赶人,熟料你那徒弟听了就说我这珑关峰散了不实消息,他不服气。”
“我二徒弟是个实在人,就说要给她算一卦看看,也好了却这场争端,孰料这一卦什么也没出,给两人吵得更凶了。”
……还能怎么办,自家的徒弟……不气,不气……
不行,他好像听到了一边的童白宿在憋笑。
空青深吸了一口气,道:“师兄不用担心,等我回去就……”
卢梁打断他的话:“师弟何必如此焦急,我还没说完呢——我那大徒弟气不过,争吵不休,我那二徒弟倒报信与我,说来了个混账东西,我这才出关,一问原因是这样。”
“哎呀,那我也不好砸自家的招牌啊,我就给他算了一卦。”
空青听到此处都没忍住要脸红,他这人清白一生,不强要人家半点东西,熟料教了个没脸没皮的弟子。他就算和卢梁不怎么认识也知道请人家算一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歉然道:“卢师兄……”
卢梁摆摆手道:“弟子们年幼,活泼些才好,况且我今天来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师弟回去管教孩子的——师弟你可知那孩子要算的究竟是什么?”
空青疑惑:“是什么?”难道不是考试顺不顺利?
卢梁并不面向他,正盯着前方——从他这边看去,正好是炼气弟子们的考核擂台。
“是关于她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