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良请李占春向于大海写了信,希望他加入安民军,于大海知道整个江北已经失去,我但因李定国射杀了曾英,他誓死不降安民军,咬牙切齿地率军向川鄂湘黔四省的交界处进军,祁磊率军登陆,占领了涪陵。
李占春部编为两个旅,由李占春自已率领,南渡过长江。江南江北三支大军共3万五千人沿长江向三峡进军,谭诣见安民军势大,便率军撤到了万县,马忠良便率三支大军,水陆并进,进逼万县,朱容藩逃往了夔州府。三谭兄弟经商量后,大哥谭文率军1万,向湘西进军,寻找永历朝廷,老二谭弘和老三谭诣率军两万坚守万县,坚守待机。可是老二谭弘不服,领两千人马,驻守忠州之石宝寨,发誓牵制安民军,四川伯悍勇是出了名的。
这石宝寨位于玉印山之上,玉印山长江边一块险峻的巨岩,相传为女娲补天所遗的一尊五彩石,拔地而起四壁如削立于忠州下游的大江之滨,高十五丈还多,玉印即形容其陡峭,谭弘早年间据石宝寨,抢掠过往商旅,对此地甚是熟悉,自以为天险,因此自请率人马两千,在此据守。
庞晓东率着水军一千,自涪陵而下,过了忠州,很快看到了石宝寨上谭弘的旗帜,旗帜上大大的“谭”字,可能谭弘便在此,这三兄弟,便是三峡之地的土霸王,他们兄弟虽然拥戴了朱容藩,也没真把朱容藩当回事儿,就是这李定国要打这三峡地区,他们可不答应。
庞晓东远远地用大炮轰击这石宝寨,不过,炮弹明显射不了那么高,谭弘在山上看着大笑,庞晓东听到气到不行。只得求助于袁韬,袁韬率领自已的部队赶到了石宝寨的江岸边,封锁了江岸,谭诣派遣来的救兵,被袁韬打跑,两军包围了石宝寨。
然而,面对这一切,谭弘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毫无惧色!
一旦安民军靠近这寨子,寨子上的谭军便从上面扔下石头,倒下滚烫的油或者水来,弄伤了不少安民军士兵,炮打不上去,箭射不上去,庞晓东和袁韬两人轮番进攻,除了损兵折将,毫无进展,二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谭弘在此地经营多年,粮草弹药和滚石等战争物资储存不少,继续跟安民军耗着。
庞晓东只得将石宝寨的困难上报给马忠良,马忠良将军队分布在江南2万,江北1万,防备下游来的援军,对于石宝寨的攻势,只能靠庞晓东他们自已,庞晓实在没有办法,作为整个行动总指挥的马忠良,只得请求李定国支援。
李定国带着卫兵营和第9旅到达前线,看见这江岸边的奇石,啧啧称奇。寨子上不时响起炮声。这个寨子要是不突破,安民军海军的出川通道受到极大威胁。李定国先让人给山上喊话,只要出寨,任其离开,决不加害,可是谭家铁了心死守三峡地区,谭弘不搭理他。
看来这谭弘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跟自已干,可是三峡是出川的大通道,决不可能任谭家占领,安民军控制了三峡就随时可以东出夔门,经略两湖,其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这种地方只要让他绝望才可能促使他投降,否则就只能长期围困消耗粮草,迫使其投降。下定决心后,李定国命令水军并马忠良师火速向下游进攻,扫清外围谭军。
崔直率军直达万县,万县县城在沙河与长江的北边,谭诣见安民军从上游气势汹汹而来,连忙派遣水军出战,崔直连忙命海军停下,对谭军水军进行轰击,谭军的军舰奋勇向安民军水军划来,船上都是一些长江三峡里的老水手,只要让他们跳上船,他们凭借超强的平衡能力,很容易夺船,是以清军奈何他们不得,迟迟没有夺得三峡的控制权。
江面上炮声隆隆,谭军不少船中炮,不过他们仍然冲向安民军,在进入了炮箭射程后,炮声更甚,近两百门炮箭次第开炮,谭军水手们精壮的紫铜皮肤,根本扛不住利箭,伤亡巨大,加之炮箭中夹杂着火箭,谭军船只纷纷起火,不少水手只得跳船逃生,局面很快呈现一边倒之局。谭军水军只得向下游逃跑,安民军除一部分追击以外,其它军舰开始封锁长江江面,切断的谭军的陆路增援。
谭诣连忙命令城中土炮开炮,在江面上溅起阵阵水花,一时之间煞是热闹,不过安民军船距离控制得很好,没有造成伤亡,谭诣看到安民军船不敢靠近,感觉李定国也不过如此。此时马忠良率领舰队已经到达万县县城下游准备登陆。
“大人,敌人的弓箭好生厉害,兄弟们伤亡惨重。”孙二牛抬头就看见黑压压的弓箭云一样的从长江上射过来,连忙躲在了一株大树后面,弓箭啪啪地射在大树的另一面,惨叫声音四下里响起,江边没有什么大树,只有他孙二牛和几个重要将领能找到几个树躲,其它人根本无处躲藏,部队的甲胄在这些弓箭面前犹如纸一样无用。几轮箭雨过后,队伍早就崩溃了,潮水一般向更高的阶地逃去,跑得慢的,很快就惨死在这穿金裂石的箭下。
孙二牛惊魂未定地在一面大岩石下喘息,旁边躲藏了好多士兵。一阵箭雨呼啸而来,身边又倒了不少的士兵,凄惨地呼叫着死去。“大人,敌人正在下船。”旁边大胆伸出脑袋的卫兵报告道。原来这孙二牛是谭诣帐下的大将,谭诣命他带领五千人,在万县县城的东北方的长江河滩上截击登陆的安民军。
谭诣的想法是对的,孙二牛也想得非常好,直接将部队部署在河滩上,准备半渡而击,这才造成了今日的惨败,近两千士兵受伤或者阵亡,部队毫无战斗力可言。
孙二牛悄悄从石头后面伸出脑袋,只见安民军大摇大摆地上岸,然后长枪兵列阵,刀兵列阵,后面开始架起大炮和炮箭,正对着自已的这片坡地,他刚想大叫士兵们,只得嗖地一声从耳边闪过,一枝利箭就扎进了身后的沙地里,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箭再低那么一寸,他就完蛋了。
“难怪连豪格也奈何不了他,大人啊,快跑吧。”手下的千总蔡老根儿喘着大气儿道。
“是啊,大人,这箭可不长眼睛,跑晚了,命就没了。”亲兵胡来着急啊。
“他妈的,你们俩愿意跑跑呗,这箭就跟雨似的,你们冲得过这片草坡吗?敢出去,都他妈的死在这里。”孙二牛这时候脑袋清醒了,先找个歪脖子石头躲着吧。
箭雨一阵一阵下来,就没有个停歇的时候,看来谭诣并没有派遣人来救他们,孙二牛躲不住了,“小胡。”
胡来一动不动地躲着,根本没回应他,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装做听不见。
孙二牛抬起右脚,用力地踹在他屁股上,胡来没注意一下子摔出去,只见他连滚带爬地回大石头后面,身后几支利箭,嗖嗖嗖地扎在地上,吓得胡来直打哆嗦。
“大人,怎么了?”胡来哆嗦着问道。
“快打个投降的旗,咱打不过他们就加入他们,快点,迟了敌人开炮,大炮可不长眼睛的。”
“兄弟们,投降,孙大人命令大家投降。”就这么的,孙二牛率领两千多人投降,万县东北被攻占,马忠良迅速派遣兵力攻占了万县北面和西北各地,放出烟火,袁韬等率军攻占了沙河,完成了对谭诣的包围。
话说那马忠良,身先士卒地登上北山之巅,指挥着麾下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架设起一门门威力巨大的火炮。随着他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炮声瞬间响彻云霄,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径直朝着万县县城疾驰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城内的守军惊慌失措。谭诣临危不乱,当机立断下令将已方的大炮火速转移至北城墙之上,试图予以还击。然而,他们的努力终究是徒劳无功。安民军所使用的火炮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其射程更是远远超过了谭诣一方的装备。没过多久,谭诣的炮兵阵地便在安民军强大的火力压制下灰飞烟灭。
尽管遭受重创,但马忠良并未就此罢手。他深知此时正是一鼓作气、攻破城池的绝佳时机。于是,他亲自督战,不断调整炮口角度和射击频率,对万县北城墙发起一轮又一轮持续不断的炮击。
在这铺天盖地的炮火洗礼之下,原本坚固无比的城墙渐渐出现裂痕,并最终不堪重负轰然倒塌。见此情景,谭诣心知大势已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奈,他不得不率领残部出城投降,以保全手下将士们的性命。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攻防之战画上了句号。
李定国犹如战神降临一般,以雷霆之势迅速掌控了万县县城。他的威名远扬,令长江三峡的各方势力闻风丧胆。而夔州则在这股气势的震慑下,竟然不战而降!仿佛整个天地都被李定国的英勇所征服。
更为关键的是,此次胜利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谭家那三千多名身强力壮、技艺娴熟的水手们纷纷归降。这些水手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行家里手,他们的加入使得安民军的海军实力瞬间暴涨,如虎添翼。
如今的安民军海军已然脱胎换骨,成为了长江之上最为强大的存在。无论是波涛汹涌的江面还是险象环生的航道,已经无法阻挡安民军海军前进的步伐,这支强大的舰队就如同钢铁长城一般,守护着一方安宁,令敌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