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y纯情外表隐盖下的是无尽的不羁和野性。
她巧妙地从刘子图身下滑出,然后用她的玉指四两拨千斤般将他的身体转过来,与其说是她把他翻过来,不如说他顺着她的暗示自已转过身去。
天花板映入子图的眼帘,他变成了一个被剥光的粽子。在“5、4、3、2、1”几个倒数数字从脑海划过之后,一个长发少女走进他的视野——这一幕像极了当年年少时看的露天电影。
不过,这时候,他只希望这部电影省略片头,省略前奏,省略其他所有该死的旁枝末节,直接进入高C。子图的下面已完全将自已思想控制,而躯体,已然被Lovely操纵。就在那一刹那,他走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这个领域是所有王侯将相、凡夫俗子都要进入的领域,只是这一天对刘子图来说太晚了。他朦胧着双眼,接下来,他全身像触了电,无力瘫倒。
夜,很静。刘子图忆起儿时喜欢看无尽的夜空,特别是有星星的夜空。他一直怀疑宇宙是无边无际的。如果宇宙是没有边际的,谁又能证明?人类不能因为自身渺小,无法洞悉宇宙的边际就认为它是无穷的——也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边无际,也没有什么天长地久,只是暂时还没抵达而已。
子图往阳台走去,想寻求片刻冷静。他抬头望天,然而想在杏州的夜空看到星星只是一场徒劳。他需要一根烟。
“有烟吗?”刚刚做完,子图不想再提及“爱”或“Love”之类的词汇。阳台有点冷,他往房间走去。
“您平时都抽什么烟?”Lovely很客气地说。
“芙蓉王。”子图骗她。其实他一直抽白沙,只有过年回家时,为显得在外面混得好买两包蓝王装装门面。
“这个行吗?”说着,她递给他一根。行,当然行。老子反正堕落了,海洛因都来者不拒,他想。
烟的过滤嘴是白色的。“pianissimo one,日本女烟,可能您不习惯。”子图抽了一口,这哪是烟。本来女烟就淡,又加上是日本的。哎,凑合凑合,聊胜于无。既然能接受日本女优,吞几口日本女烟又何妨?
他透过吐出的烟圈看窗户外面“篁胜酒店”四个发光字。“篁胜”——“黄盛”,店如其名。今晚参加H色盛会的除了他和马桶之外,其他人无法知晓,但刘子图可以肯定,在这里,他实现了人生的飞跃。
如果说一个小时前他还可以北上少林练童子功,那么现在就可以东渡扶桑为艺术献身,丰富广大成人精神生活。
“听Lisa姐说,说……嘿嘿。”Lovely欲言又止。
“您真的还是C儿?”她冷不防说出这句话——可能是因为她抽了他的烟,他又抽了她的烟,一回生二回熟的缘故,Lovely少了起初那份拘谨。
“是啊。”妈的,话一开口,刘子图好生后悔,但已经覆水难收。
“真的?”
“不信算了。”刘子图忽然想起孙子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再加上,双重否定等于肯定,那么双重肯定必定让很多人往反方面想。他漫不经心的答复她,心里多了份弄拙成巧的洋洋得意。
“我信。我们刚才……”Lovely心照不宣地看着他。子图的脸又开始发烫起来。
“狗日的马桶,这么冷的天,喝什么鸟冰啤酒。”他拿马桶当挡箭牌。但显然不够力度,除非发起反击。
刘子图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刚才……套了吗?”
“这么暖和,不用套。”
“什么?”子图诧异道。
“房间温度很高,我把外套脱了。”Lovely说完,顺势指了一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这女的是故意装疯卖傻还是天生黑色幽默?
“安全T!”子图觉得这东西很重要,一定要调查清楚。
“哦,原来是这个套啊。您放心,那是我们的职业操守,我会严格按照操作流程来的。再说,我也会顾及自已的安全嘛。”
听她的意思,仿佛刘子图是危险的艾滋携带者。他再次败下阵来,感觉有点累,招呼也没跟她打,就和衣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警幻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