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
“是不是你？”杨思曦鼓足勇气问道。
何知暮歉意笑笑：“抱歉，我有点儿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妈妈让你监视程熙惟。”
“为什么会想到是我？”
杨思曦呼出口气：“你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吧。”
何知暮无奈摇头：“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回去吧，今天外面挺冷的。”
说完这话，他便离开了，杨思曦站在原地良久。
“小心！”
一颗球直冲着她脑袋飞去，杨思曦向后一闪，堪堪避开。
一行人飞奔过去，一个劲儿的直向她道歉。
杨思曦摆了摆手：“我没事。”
为首的人似乎认识她：“杨思曦！”
她抬头看那人，却不觉得熟悉。
那人指着自已，自我介绍道：“我，罗行述，咱俩一个班的。”
还是没什么印象，杨思曦只能道了句抱歉：“实在想不起来。”
“那就先不说这个了。你真没事吧？”
“真的。”
罗行述还想说些什么，被杨思曦打断：“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哎！”
望着杨思曦远去的身影，罗行述狠命的揉了揉自已的脑袋。
“述哥，还打球吗？”
罗行述正好找着个出气筒：“打打打，打个屁。自已玩去吧。”说着他大步追上杨思曦。
“那个…”
杨思曦微微蹙眉：“你还有事吗？”
罗行述张口就来：“今天我们打球差点砸到你，我真的感觉特别抱歉。不过也算是无巧不成书，要不交个朋友，加个联系方式？”
杨思曦断然拒绝：“抱歉，我没有和不熟的人加联系方式的习惯。”
她加快脚步，罗行述紧紧跟着她：“不加也行，要不我请你吃饭赔罪？”
“罗行述，你干什么呢？”舒宁婳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上来就揪住他的耳朵。
罗行述见杨思曦趁机离开，对眼前人不耐道：“咱俩一周前就已经分了，你这么死皮赖脸的有意思吗？”
舒宁婳怒道：“那只是你单方面说分，我根本就没有同意，你说的不算数。”说罢，她松开罗行述的耳朵，狠狠踩了他一脚后愤愤离开。
“神经病！”罗行述抱着脚疼的龇牙咧嘴。
一回班，舒宁婳就趴在桌子上，眼睛死命盯着杨思曦，任谁跟她说话都不理。
“宁婳。”
是林虞澄！
舒宁婳登时转头。
林虞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舒宁婳所有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林虞澄不得不问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见她问，舒宁婳当即委屈了起来：“还不是罗行述那个王八蛋见异思迁，我们不过吵了个架，他就说已经分手了，巴巴的追在人家屁股后面。”
林虞澄嗤笑一声：“他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一年365天，你们一半时间和一半时间分，那次不是分几天又和好了。”
“真的吗？”
“你看我有那个闲心在这儿逗你玩吗？好了，现在先说说我的事，我让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清楚了吗？”
舒宁婳翻了个白眼：“那个程熙惟说话夹枪带棒的，你是没见她当时那个样儿，就差当场发疯打人了。不过看她的表情肯定认识。不过你要想知道她是谁直接问你爸不就好了。”
林虞澄说着说着倒有点起了火：“就来了这一次，就知道她姓杨。我爸要是知道她们什么关系我还用在这儿问你。”
舒宁婳嘟囔着：“好了好了，生什么气嘛，真是的。”
“先走了。”
“哦。”
晚上，第一节自习刚上，就有同学通知年级前二十的同学去一楼办公室照相。
“老许，你说学校拍照是不是就为了把我的帅脸贴告示栏上供别人欣赏的。”喻清祎拿镜子边照边自恋道。
“应该是。”
喻清祎收起镜子，整整衣服：“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挺帅的。”
喻清祎单手捂脸，根本藏不住一点儿：“真是的，哥以后在学校想低调都低调不了了。”
几句话听下来，程熙惟笑得差点走不动路。
刚一进办公室，程熙惟就在正对门的方向看到了那天在医务室见到过的男生。
他恰好也看到了她，于是笑了笑。出于礼貌，程熙惟也冲他笑了下。
照片很快拍完，大家都相继离开办公室，临进教室，程熙惟若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男生从二班后门进去了。
“在看什么？”
程熙惟看了他一眼，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轻咳几声，学着他的样子：“没什么。”说完没几秒就绷不住了，嘴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她当即转头进了班。
许晏席木愣着，不知做何反应。
喻清祎仿佛嗅到了什么一手大八卦，一只手在许晏席眼前晃了又晃：“许哥，哥，亲哥，你俩这是干啥呢？”
许晏席一把拍下他的手：“回班。”
学校动作倒也快，前一天晚上拍的照片，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在告示栏上贴好了。
课间，程熙惟专门去了一趟告示栏前，照片下看到了男生的名字：何知暮。
说曹操，曹操到。
照片本人正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他看了眼照片，又看程熙惟，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嗯。”程熙惟点了点头：“现在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那就好。”何知暮从她身边经过停了下，“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再见。”
站在窗边目睹全程的许晏席神色一黯，默然回到了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