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意外,我发现自已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四周的环境布局简单而整洁。
我起身坐起,心中满是疑惑。我记得昨晚与冷月轩坐在一起,夜渐渐深了,我便沉沉睡去。
难道是他把我抱回了这里?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推门而出,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扑面而来,同时也夹杂着花草的清新香气。我看到钱伯正在院子里忙碌着,清扫着落叶和灰尘,使院落看起来整洁有序。
钱伯听到我出门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微笑着对我说:“姑娘醒了,睡得可好?先用些餐食垫垫肚子,待会儿让钱文陪你去找王爷。”
我向他表示了感谢:“谢谢钱伯,劳您费心了。”
早餐摆在桌上,简单而精致,用完餐后,钱文准时出现在我的房门口,我便随他一同前往书房。书房位于这处庭院的深处,环境清幽。
书房门前,钱文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小布姐姐前面就是书房。您一个人进去便可,我还要去帮爷爷干活。”
踏进书房那一刻我被这书房之大震惊了,这间书房非王家的藏书阁所能比拟,简直如同一座庞大的知识宫殿,大半个空间都被整齐排列的书架所占据。
在书架前,我发现了冷月轩,他正在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册
我有意地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时本想做个鬼脸吓吓他。
“何时醒的,吃了吗?”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书,头未抬地说。
“刚醒不久,已经用过餐了。师兄,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好奇地问道。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有回我。
我又问:“师兄,你这书房大的让人叹为观止,如此多的书册,你都看过了?”
他道:“都翻过。”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又环顾四周,叹道:“师兄,你太厉害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册,缓缓开口道:“不过都是无用的书罢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深沉和淡漠,仿佛这满屋的书籍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虽不解,但能感受到他话中的无奈和悲凉。
“师兄,为何这么说?可这些书册明明都是经典之作啊?”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望向窗外,没有说话,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淡然道:“前师父提起过一本古书记载了玄晶石的下落,便让人把各地的书收集起来,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玄晶石的线索。”
他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轻轻拂过我的心弦,引起一阵微妙的共鸣。
那时我刚能下床走路的时候,便整天窝在书房翻阅书籍,寻找到能让我恢复记忆的方法,他应该和我一样吧,为了一个未知的目标,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我突然想到他昨晚提及了玄晶石,我好像在王默家的书架上看到过这本书上有记载。
那时候,书中的文字大都不太认识,翻看了几页便放了回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本书上确实提到了玄晶石的相关内容。
我正想与冷月轩说起此事,刘澈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脸色凝重,声音里透着急迫:“王爷,皇上下旨了,任命你为定匪大将军要您即刻启程前往儋州,平定那里的水匪之乱。”
他边说边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冷月轩王爷。
冷月轩王爷接过文书,仔细地阅读着,眉头逐渐紧锁。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刘澈,传令下去,全军收拾行装,即刻启程。”
儋州三国交接之处,前南六十多里地就是南诏国的地界,往东南方向便越国。
这片地处偏远的土地,山川险峻,河流纵横。
近年来,儋州的水匪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他们船只在江河之上肆意妄为,不仅骚扰百姓,连官船都敢公然劫掠。
朝廷虽多次派兵围剿,朝廷虽多次派兵围剿,但儋州地形复杂,水匪狡猾多端,每每都能逃脱官军的追捕,久而久之,水匪的势力愈发壮大,成为朝廷的心头大患。
冷月轩深知这次 儋州的水匪问题虽然棘手,若能成功解决这一问题,不仅能为百姓带来安宁,也会让他在朝中赢得极高的声望。
太子冷顼璟也曾向皇上表示愿意一同前往儋州平定水匪。
皇上却以太子身份尊贵、不宜涉险为由回绝了冷顼璟的请求。
实际上,皇上此举也有其深意,太子毕竟尚未登基,若是在外势力过于庞大,难免会对皇位产生威胁。
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不得不防备这种可能性。
十天后,船终于到达了儋州码头,路上,听闻儋州是个富饶之地,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当我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惊愕不已。
破旧的房舍,冷清的街道,以及随处可见、面黄肌瘦的难民,无一不昭示着这里的贫瘠与动荡,我脑海中富饶的儋州形象大相径庭,让我瞬间意识到水匪之乱对这片土地造成的巨大破坏。
我们一行人便在沿江的军营驻扎下来,我紧随冷月轩步入军帐,只见一位将领正神色凝重地向冷月轩汇报着水匪的形势。
“王爷,河匪问题在儋州愈发严重,他们利用儋州复杂的水网地形,频繁出没于江河之上,使得商船和渔船遭受重创。河匪头目李贤明狡猾异常,我们虽然多次派出斥候深入敌后探查,但每次都只能得到一些零散的情报,无法确定他们的确切位置一有风吹草动就迅速撤离,使得我们难以追踪他善于隐匿行踪,每次官军出动围剿时,他都能巧妙地避开,使得我们的行动总是无功而返。”叶悠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指出河匪经常出没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