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抓住周围的树枝和石头,但一切都无济于事,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在坠落的过程中,我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只能任由它不断加速下落,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发现自已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人躺在我旁边。
他身着一身湛蓝色的绸缎束衣,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头发也散乱地垂在地上。
他皱着眉,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和疑惑。。
我呆愣在那里,内心充满了愧疚,就在这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随即就晕了过去。
我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还好只是皮外伤,人也只是被我撞击后短暂昏迷了过去。
我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脚踝处肿得像个馒头,皮肤上还有一片片的淤青。
我取出师父特制的药膏,小心翼翼地为他涂上。
我打算把他背回山谷救治,然而,当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时,却发现那条熟悉的小路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焦急地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回山谷的路,但一切都是徒劳。
我看着小黑蛇,希望它能带我找到回去的路,但它只是摇了摇小脑袋,似乎也在为我的处境感到无奈。
我心情愈发沉重,这下可怎么办?要是回不去,师父回来一定会责怪我。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男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正蜷缩着身体,双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着冷汗。
他睁开虚弱的眼睛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咳了几声道: "差点被你砸死……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能否扶我起来?。"
我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大意,他也不会受伤。
我赶忙上前搀扶他,愧疚地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叹了口气,说:“罢了,这也是天意。”
男子并没有过多的怪罪。
他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眼神扫过周围的环境,指着前方说:“沿沿着这条小路走,不远处就是白杨村,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户人家借宿一晚。””
循着他指引的方向,只见一条泥泞的小路蜿蜒着,通向一片树林,树林里隐约透出一些灯火。
我搀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我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白杨村的入口。
我轻挽着他的臂膀,一瘸一拐地缓缓前行。
约莫半个时辰后,我们终于抵达了白杨村的入口。
暮色渐浓,村子里的烟囱冒出丝丝缕缕的炊烟,它们在微风中盘旋上升,勾勒出一幅宁静而温馨气氛。
只有几个孩童在宽阔的村道上嬉戏打闹,看到我们这对陌生的来客,他们好奇地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眨着大眼睛问道:“你们是谁啊?从哪里来的呀?”
男子温和地回应:“我们是路过的商人,想在村子里借住一晚,不知可否方便?”
小男孩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小屋说:“那你们可以去找李伯,他家有空房子。”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间茅草搭建的屋子静静地伫立在村子的最深处。
我款步上前,轻叩木门,片刻后,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走了出来。
男子见状,客气地拱手道:“老人家,我们二人途经此地,不小受了点伤,想在此借宿一晚。这些银两,权当酬谢。”。
李伯接过银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跟我来吧。”
他领着我们来到一间略显陈旧的小屋前,略带歉意地说:“这屋子许久无人居住,有些简陋,若不嫌弃,便在此安歇吧。”
我环顾四周,屋内陈设虽然简单,但干净整洁,一张木床靠墙而放,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以及一些杂物堆放在墙角的一侧。
我皱了皱眉问道:“只有这一间吗?”
李伯面露为难之色,解释道:“家中只有这间屋子暂时无人居住,委屈两位将就一下了。”
我理解地点头道:“那就打扰了。”
随后向李伯请求一些热水,他点头应允,转身去为我们准备。
我扶着男子坐在床边,轻挽起他的裤腿,他脚踝肿得像个大馒头,皮肤上还有一片片的淤青。
我倒抽了一口气,心里更加自责,这伤势不轻啊,看伤口应该旧伤了。
难道他先前看到我从山上滚下来不躲闪,原来是受了伤,动不了。
我道:“你这腿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
说着,我又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为他涂上。
他道:“姑娘是名医师?这药膏如此神奇,涂抹后竟然感觉好多了,到没有先前那么疼了。”
我微微一笑,谦虚地说:“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这药膏是师父特制的,对跌打损伤很有效。”
我们边为男子处理伤口,边闲聊起来,他叫王徽,是个商人, 此次外出采办,却不料途中受伤。
我则向他讲述了我是如何跟随师父学医,以及此次意外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李伯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他放下盆子,关心地问道:“这位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我道:“已经为他上好药,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李伯点了点头,放心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两位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我感激地说:“多谢李伯,若有需要,定当向您请教。”
闻言它垂下头,我在手心里蹭了蹭便又钻到我衣袖里。
晚上,我让李伯帮找了个几块木板拼凑凑成了一张简易的床板,安放在离他不远的窗边。
我躺在上面,尽管窗外月光皎洁,但心中却充满了忧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满心忧虑,现在的我身无分文,要是回不去的话,师父回来看不到我,会不会担忧?会不会生气?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无法平静。
小黑蛇它盘绕在我身侧,黑幽幽的眼珠闪烁着光芒,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在安慰我。
我轻轻抚摸着它的头,闭上眼睛,告诉自已要冷静,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