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的伤势在我数日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他的步履虽然仍有些蹒跚,但已能自行行走。
这几日里,我们与白杨村的村民相处融洽,李伯更是时常送来一些自家种的蔬果,让我们倍感温暖。
转眼到了临别之际,王徽声音带着几分郑重:“姑娘,多日来承蒙你的悉心照料,王某感激不尽。我家中有个弟弟名叫王默,长年病卧在床,寻医问药多年,却仍不见好转。若姑娘愿意,王某愿以重金相聘,想请姑娘前往府上为四弟诊治。”
我闻言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虽有些医术,但自知医术尚浅,更何况是长年病卧的病人,我能否胜任,实在难以预料。然而,看着王徽眼中的期待,我又不忍拒绝。
我深吸一口气,道:“王公子,你的信任让我深感荣幸。但请允许我直言,我医术有限,恐难有奇效。然而,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尽力一试。至于酬劳,等我医好你四弟之后,我们再谈如何。”
王徽道:“只要姑娘愿意出手相助,无论结果如何,王某都感激不尽。”
我点了点头,心中虽仍有顾虑,或许正是我磨砺医术,提升自我的一个机会。
王徽租借了一辆马车,车厢内宽敞舒适,窗帘随风轻拂,透进一丝丝微凉的风。
王徽的大哥和二哥长年在外奔波很少回家, 路上王徽又向我介绍了汴京的历史和文化,马车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不久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宅院,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王宅
在门口等待片刻后,一个家丁摸样的人打开了门见到王徽:“三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听说你和玉叔走散了,非常着急。”
王徽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他急忙询问玉叔的情况,得知玉叔已经平安归来并在铺子里忙碌时,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随后,家丁引领我们向内走去。我紧随王徽的步伐,穿过曲折的回廊,只见院内绿树成荫,花香袭人,假山流水,景致宜人。
一路行来,王家的奢华与精致让我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终于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王徽的父母已经等候多时。
他们的脸上满是担忧与焦虑,但当王徽踏入门槛的那一刻,那些沉重的担忧似乎瞬间消散。
“徽儿,你终于回来了。”王夫人欣慰地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些日子她承受了不小的担忧。
王父也附和道:“你和玉叔怎么会走散了呢?”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关心与担忧。
王徽低头,自责道:“都怪我,没听玉叔的劝告,非要到山里转转,让您两位操心了。”
又闲谈了几句后,王夫人上下打量着我,好奇地问:“这位姑娘是?”
王徽介绍道:“这位是尤姑娘,上次与玉叔走散后,受了些伤,多亏了尤姑娘这几日的照料。”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四弟的病一直不见好转,尤姑娘是缥缈祖师的徒弟,我便想带她回来,为四弟诊治。”
闻言,我拱手笑道:“二老不必担忧。既然王公子如此信任我,我自当尽力为四公子诊治一番。”
王夫人闻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连忙拉着我坐下,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快请坐。”
王父则沉声道:“姑娘的师傅是不是崆峒山的清云道观的缥缈祖师?”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缥缈祖师的敬意与好奇,显然对这位传说中的高人有所了解。
我回道:“实不相瞒,我与师父一直隐居在山谷中,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至于师父是否是崆峒山的清云道观的道士,师父从未向我提及,因此我也不敢确定。”
王父闻言,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说道:“缥缈祖师,道法高深,令人敬仰。”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缥缈祖师的敬佩与羡慕,显然对这位高人有着极高的评价。
我没在接话,一阵沉默后,王夫人便拉着我向四公子的房间走去。
庭院很深,数不清是几进,精美的木雕、彩绘梁枋令人目不暇接。
终于来到了王默的房间
门是开着的,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
一个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瘦弱,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中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整个人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虚弱。
这一幕让我心头一震,究竟是什么疾病,竟能将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折磨至此?
他倚靠在二楼的窗户边的竹塌上,他见我们进来,露出一丝笑意:“三哥,你回来了,娘最近可以担心你了。”
王徽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四弟,你感觉怎么样?”
王默摇了摇头,轻声道:“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
我走到四公子身边,轻轻搭上他的脉搏。他的脉象虚实交错,的确十分罕见。
我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什么病?竟能如此棘手。
我走到四公子身边,轻轻搭上他的脉搏。
他的脉象虚实交错,的确十分罕见。我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什么病?竟能如此棘手。
我收回手,对四公子说道:“四公子,你的病情确实复杂,但请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为你诊治。”
王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尤姑娘可以有良方?”
我道:“公子的病情确实非同一般,脉象虚实交错,令人费解。不过也不是无药可以治,我先开服方子,先吃上几天,容我在观察一番,在想对策。”
“这是我为四公子开的方子,药材都是常见的,应该不难找。每日煎服一次,每次一碗,连续服用七天,看看效果如何。” 我取出纸笔,开始写下药方。
每一味药我都慎重考虑其功效与副作用,毕竟四公子的病情复杂,用药需得极为小心。
王徽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道:“不知四弟这病究竟是何缘故?”
我摇了摇头,沉声道:“应该是陈年旧疾堆积起来的。”
王夫人焦急地请求我一定要救王默,告诉我无论我有何需求,王家都会尽力满足。
我谦虚地回应,只希望能有个能休息的地方即可。
随后,她亲自安排下人整理西院的一间屋子,作为我的临时住所,面积不大,但却没有一丝简陋或忽视的感觉,反而充满了雅致。
在王家的这几日,我受到了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
王夫人每日都会亲自过问我的饮食起居,夫人每日都会亲自前来询问我是否有需求,或是关于王默病情的进展。
王家的其他人也都对我礼遇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