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匕首刺过来的一瞬间,乌鲁急忙躲开,但是由于得太近,他还是被刺中了肩膀。
“你找死。”
乌鲁神色变得狠厉,抽出刀毫不犹豫的向司马西砍去。看着离离自已越来越近的刀,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几个呼吸后,仍然没感觉到疼痛的司马西睁开眼睛,就看见乌鲁保持着拿刀砍她的动作,一动不动。
而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俊美少年,一双眼睛清澈明朗,仿佛含着满天星辰。
“你,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见他看向自已,司马西哆哆嗦嗦的说道,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
沐灵扯过旁边衣架上挂的外衫和披风丢给她,然后单手拎起乌鲁,扔在了地上。
双手结了一个玄奥的印,一道流光进入他的脑子。
司马西脑袋还没从震惊回过神来,手上却是飞快的穿好衣服,然后用披风将自已裹住。
是她太害怕产生错觉了吗?她刚刚仿佛看见了一道光进入乌鲁的脑袋。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见沐灵清冷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怎么攻破浮城的?”
乌鲁神色呆滞,用刻板的声音说道:“我们用蛊控制了司马南,让他偷袭了司马岭,打开了城门。”
“你们给多少人下了蛊?”沐灵继续问道。
“不知道,只有蛊师和国师知道。”
“司马岭在哪里?”见问不出什么详细信息,沐灵回到了此次来的目的。
“就在府衙最深处的铁牢。”
知道了自已想知道的事,沐灵一个手刀劈晕了乌鲁,然后又给他喂了一颗黑乎乎的丹药。
司徒西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直到沐灵将乌鲁身上摸下来的扔给她。
“你知道铁牢在哪里吗?”
司马西手忙脚乱的接住钥匙,嗫嚅着答道:“知道。”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到:
“只不过地牢防守很严,乌里国的一半士兵都在那周围。”
仅仅一日,她们浮城就被占领了。他们的守城士兵生死不知,而地牢周边,都是乌里国的人。
或许,他们的士兵也被关在里面。
“贴身带着!”沐灵将一张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符篆递给她。司马西一接过,就惊讶的发现自已身体变得透明了。
她惊奇的伸手晃了晃,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正要感叹一番,就听见沐灵清冷的声音响起。
“带路吧!”
“嗯、好、好!”她赶紧收起自已的好奇的心思,带着沐灵去往地牢。
司马府,往日热闹的府邸已经变得冷冷清清。
“黎黎,你别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完成此行任务,熊黎黎刚想悄悄离开,就被司马南紧紧抱住。
他不是昏迷了吗?
自已明明给他下了蒙汗药,熊黎黎开始怀疑自已买到了假药。
“我不走,我去给你煮点吃的!”熊黎黎柔声安慰道,她转过身轻轻抚了抚司马南的后背,随即司马南软软的倒下。
她拍了拍手,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云阳!?”
云阳站在不远处,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原以为自已虽然是中了蛊,但自已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主观的,两人一朝一夕的相处是真的,那些回忆是真的。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哪还不明白。
自已就是她池塘里的鱼。
司马南的样子,像极了当初自已才遇到她时的样子。
思及此处,他眼神愈发冰冷,长剑出鞘,毫不犹豫的刺向熊黎黎。
熊黎黎躲闪不及,被刺中了左肩,她捂住伤口,满眼不可置信。
“阿阳,你真的要杀我?”
“敌人,杀无赦!”云阳眼神狠厉,一招一式均不留情。
熊黎黎武功不及云阳,尽管拼命防守反击,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已经遍布伤痕。她明白云阳的蛊已解,但她相信云阳对自已是有感情的。
“云阳,你忘了你说过会护着我的。就算我对你用了情蛊,但我从未控制你去做任何事情,你对我的好皆是出自你的本心,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熊黎黎大声吼着,话音落下,她也不再躲避,云阳的剑停在她的面前,剑尖划破了她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落下。
但熊黎黎却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云阳的手微微颤抖,但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看着熊黎黎的眼神晦暗不明。
熊黎黎见状继续说道:
“你跟他们不一样,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作假,我是真的喜欢你!”
说着,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也让云阳有那么一瞬间分神。
突然一阵烟雾弥漫,他只觉得眼睛被熏的生疼。等烟雾散去,早已没有了熊黎黎的踪影。
他失神片刻,抓起地上的司马南往与莫旌寒他们约定的地方而去。
沐灵她们俩去地牢,找到了司马岭将军和几个副将,几人趁着夜色赶往约定的地方。
“别动,有人!”到了约定的小院,司马岭推门就要进去,却被沐灵及时喝住。片刻后浓浓的杀意袭来,只一瞬息又消失不见。
司马岭和几个副将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作出防御姿势。
“你回来了。”
然后就听见莫旌寒冷冽的声音响起。
“进去再说吧!”沐灵招呼身后的人,一同进入了屋子。
“发生什么了?”沐灵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开口问道。
莫旌寒淡淡的看了一眼沐灵救出来的几个人,一股威压散开,让几人感觉脊背发凉。
“浮城是怎么失守的?”
沐灵知道原因,但没有说话。
几个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司马岭,司马西也紧张的看着自已父亲。
司马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们出了内鬼,兄弟们全部被暗算了,所以乌里国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城。”
想到自已儿子在军营里投了毒,以及最后他们被俘时忐忑的神情,他的心就是一阵抽痛。
“是谁?”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没有一人开口。
最终还是司马岭开了口,他沉痛的吐出三个字:“司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