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戈震惊的看着手心中被削下的发丝,怒道:“你!”。
“怎么?怕了?你刚刚不是瞧不起符修吗?这才刚刚开始,来,继续。”云卿月戏谑般的提起墨笔微微侧头,墨笔的笔尾时不时的指向她的额头中间嘲讽被剃了个天顶的越戈,瞧他那张紧绷的脸就觉着好笑。
再看他那摆足了架势准备迎敌的动作,轻转墨笔于指尖旋转舞动挥墨于身前,比武继续!
越戈丝毫不打算给云卿月留下躲闪的余地,指尖掐诀唇间默念:“化千万象,数以围裹。具天聚念,落意灰弥。剑阵羽动!”
数千把剑意将比武台的上半空乃至整个比武台包围,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剑诀乃仙岳宗中禁止在比武台上释放的剑诀。
仙岳宗长老火急火燎的拍桌惊起,“越戈,住手!”,言语未至,剑阵落下扑起滚滚浓烟,天阙宫的师兄弟们眼见不妙呐喊:“小师妹!”想扑向比武台将她救出的他们被剑阵扑起的余波震至长廊的另一侧。
比武台上余波回响,一声清脆的凤凰鸣銮于浓烟中响起。缕缕金尘化作道道金色的符纹定格剑意的坠落:“携蕴,符绘,坐钟!”
包围在剑阵外的金色光尘凝聚阳光转为已用,阳光化作一道金钟罩坐落比武台上平息浓烟翻滚。
“破!”一道清脆有力的女声于台上响起,金钟罩上的纹路跟随她手中墨笔的轨迹绘制出一道巨型符纹。
语声传出,金钟罩破碎剑阵中的剑意破裂作细小的尘埃随金钟罩散落各处。
越戈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眸,瘫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跌跪在地。他不可置信的抓紧脑袋上的头发,头皮上的紧绷感刺激着大脑。
越戈浑身颤抖着“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这不可能……”。
“胜负已分,莫要被自大迷惑了内心。人,各有不同。即使看着弱小,但弱小亦有自已的可能,它所具备的光芒亦是你不曾看到的。”云卿月擦身而过,在陷入深深自我怀疑的越戈背上贴上一张静心符后缓缓离场。
越戈被维持大会秩序的人员拖下比武台并宣布比武结果:“胜者,天阙宗云卿月!”
云卿月模糊着视线,跌跌撞撞的走向通往擂台下的台阶。短短几阶在她眼中仿佛就似漫漫长路般走不到尽头,眨眼间视线越发模糊渐渐发白。
踏出下一步,右脚脚尖绊到了左脚脚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迷糊间看到一道掺杂着棕褐色和银色的身影发出惊慌的呼喊朝她奔来:“云卿月!”
她失去意识倒入奔来之人的怀中,免去了与大地的进一步接触。
“云卿月!云卿月!醒醒!”少年慌张的摇晃着她的身躯,慌张间被一道猛力拽开。
“让开!”苍凌拽开季钿昀将云卿月放平在地面,抓起她的手腕探查脉象从空间玉戒中取出一瓶丹药让其他师兄弟将她扶起取出丹药让她服下。
少女苍白的面容慢慢红润,呼吸渐渐平稳。涂禅蹲下身将凌孑和莫添扶起的云卿月背起,师兄弟几人跟在涂禅身后见涂禅走的有些快急忙道:“你走慢点!”
主观台上,一众大会的各宗坐镇长老齐齐围住天阙宫前来坐镇的副宗主-聆樾(清山峰峰主)。
“聆樾尊者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觅剑宗宗主眼睛眯成眼缝想将聆樾看穿但奈何他太过冰冷看不透,倒是他放在椅座旁的佩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卿月乃宗内姳婳尊者的徒弟,我个只会舞剑的剑修如何解释符修的举动?”聆樾此刻也想飞回宗门问姳婳这一招的是怎么禅悟的。
以往无人能破的剑阵羽动如今却有了破解之法,且破解之法巧妙的将剑阵中的剑意破灭还不伤及无辜,属实让人在意。
“符修的举动解释不了,不妨卖我仙岳宗个人情,透露下她的灵蕴为何类系别?”仙岳宗长老算盘珠子打的叮当响,符修的举动他看不懂但天赋总能问了吧!
“老葛不如卖我天阙宫个面子,不问此事。既不亏欠我宗人情也涂个清净,问了你怕是修炼都静不下心,小心走火入魔。”
聆樾可不会说吴琅在出发前特意嘱咐他收收他那能毒死人的嘴少惹点事才同意让他前来大会坐镇,好为他那面瘫、心表不一的爱徒创造点机会与他的大弟子当着人家的面互相争风吃醋。
“怎么会?不问,我才会静不下心。”仙岳宗长老摆着刨根问到底的架势,今日不问出个所以然都睡不好觉。
“那你就憋着吧!修道之人最讲究静心,若是你静不下心思虑过多,小心积忧成疾。到时还未突破红阶就提前下地府与仙岳逝世的祖师爷们问安了。”聆樾拿起剑毫不给面子的回怼,而后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