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炘杰、穆火土和鹤柳三人在擂台下观战,穆火土见李大海以一敌三,而他的两个相好师妹却躲在身后做了缩头乌龟,这一战谁胜谁负,自是一目了然,不由得露出喜色,正要转头对扶炘杰点头示意,却见扶炘杰面色凝重的瞧着擂台上的情形,神色甚是担忧,鹤柳站在扶炘杰身旁,满脸的黠笑之色,似是陆子福三人已中了什么圈套。
穆火土忍不住问道:“我们都快打赢了,大师兄怎么还是一脸不高兴啊?”
扶炘杰仍是面色凝重的瞧着擂台情形,随口应道:“谁说我们快打赢了?”
穆火土道:“那两个王姓姑娘都躲起来不敢打了呀!”
扶炘杰道:“她们只是暂时躲开了,可不是不敢打,我们这边三个人联手打了这么久都拿不下李大海一个人,倘若那两个王姓姑娘这时相助,那还了得?”
穆火土登时语塞,心想:“大师兄此言倒也在理。”
陆、胡,王三人各自出招向李大海发难,李大海虽有双刀在手,但以一敌三终是不易,陆子福瞧出破绽,趁着李大海左手封住王雨竹进招、右手飞刀去削胡晓楠手臂之际忽然出手,左手一把纂修李大海又手腕,随即对王雨竹笑道:“今日让你看看我二不胜也有取胜的时候。”右手跟着探出,食指、中指猛向李大海胸口天突、璇玑二穴点去,眼见便要将李大海穴道封住,右肩忽然剧痛,手上内力全无,李大海趁机向后退开。
陆子福回头瞧去,只见右肩上插着一柄倒钩,正是王盈盈耍开铁钩偷袭。本来以陆子福的武功,绝不至被轻易偷袭,但王盈盈一直躲在李大海身后,他便没将王盈盈放在眼里,这才一时失手,右肩受伤。
胡晓楠甚是机敏,一见王盈盈偷袭得逞,当即便知王小童也要偷袭,脚下运出轻功绕过李大海,手上使开影火掌的内力,掌心狠狠向王小童头顶打去。王小童正抡着手上铁钩要偷袭王雨竹,忽见胡晓楠发掌攻来,“啊”了一声,急忙调转铁钩去挡胡晓楠掌力。胡晓楠见王小童脸色慌张,料知她武功不成,当下又运出一股掌力,要先将王小童打下擂台,头顶忽然一凉,却是一柄飞刀擦着她头皮飞过,险些将她头顶击穿。胡晓楠吃了一惊,扭头只见李大海又从怀中摸出一柄飞刀,向自已捅了过来。胡晓楠知李大海武功在王小童之上,当下顾不得再理会王小童,心中只想:“铁钩是近战利器,而飞刀是远攻的兵刃,我先将你这远攻的麻烦解决。”双手齐运掌力,与李大海斗在一起。
王雨竹这时已冲过去和王盈盈斗在一起,陆子福见自已右肩伤口不深,又见王盈盈和李大海均有对手,只有王小童一个人站在一旁无事可做,于是发掌向王小童打去。
李大海呼呼两刀逼退胡晓楠,随即飞刀脱手,直向陆子福胸口掷去,陆子福急忙扭身躲避,心头一怒,叫道:“我打断你两只手,看你还怎么扔飞刀。”脚下运劲,身子“噌”的窜到李大海身前,双掌向李大海呼呼进攻。
胡晓楠得陆子福相助,精神大盛,当下运掌成风,狠追狠打。眼见李大海一招挡的比一招艰难,料想过不多时便要落败,胡晓楠越斗精神越长,正要再加一把内力将李大海重伤,蓦地里背心一凉,跟着便觉整条后背剧痛起来,不由得“啊呀”一声尖叫,向后退开。
胡晓楠这一退开,李大海立时快刀向陆子福手腕处刷刷刷连斩三下,陆子福不该怠慢,也向一旁退去,转头只见胡晓楠半跪在地,背上衣服扯破,露出一大道伤口,王小童站在胡晓楠身侧,适才便是她挥动铁钩偷袭。
李大海见王雨竹和王盈盈在旁打了半天兀自分不出胜负,冷笑一声,说道:“瞧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右手飞刀掷出,对着王雨竹背心射了过去。
陆子福和擂台下扶炘杰齐声大叫道:“小心啦!”
但王雨竹临敌经验甚少,虽听得两位师兄提醒,却不知该小心什么,情急之下头脑忽然一痛,焦抑顽疾发作,第一想法便是扭身用双手抱住脑袋,李大海挥掷的飞刀一下插在王雨竹左臂。也幸而王雨竹病疾发作,不然飞刀便是径直插进王雨竹背心,她不死也必重伤。
王盈盈趁机上前一步,铁钩在王雨竹右腿上一勾,将她绊倒在地。
扶炘杰大怒叫道:“不过是比武而已,又何须下此重手?”
李大海道:“利刃无眼,暗器无情啊,再说了,她不是也还没死吗?”
穆火土叫道:“那是她运气好,若是死了呢?”
李大海笑道:“若是死了,那诸事一了百了,左右没有神医诊治,她也活不成。”
穆火土重重的哼了一声,见胡晓楠和王雨竹均受伤不轻,眼下擂台上唯一能出手之人只剩陆子福一个,陆子福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取胜,不由得一声轻叹,低声道:“二不胜师兄果然名不虚传,没令大家失望。”
陆子福大怒叫道:“谁说我不成了,今日就让你们看看我二不胜,哎不是,是我陆子福,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陆子福怎么以一敌三的。”
李大海趁着陆子福说话分心之际忽地上前,双手飞刀呼呼乱斩,王小童和王盈盈各自抡着铁钩封住陆子福左右两边退路,陆子福运出全数轻功,将打来的铁钩和飞刀挡在掌外,有几次招使得慢了,两条手臂上一点一点被铁钩和刀刃划出伤痕。
胡晓楠和王雨竹想上前相助,但二人各自重伤,情知此刻上前,非但不能帮忙,反而拖累陆子福分身乏术照顾自已。
李大海攻了一阵之后,忽然哈哈大笑,傲然道:“二不胜师兄的连败战果当真厉害呀。”
陆子福怒火填胸,大声骂道:“好个卑鄙小人!”强运出一口气,奋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