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炘杰在旁瞧陆子福等人相斗,心里只觉奇怪,若论武功,明明陆子福、胡晓楠、王雨竹三人均不在李大海等三人之下,即便李大海等三敌有兵刃在手,陆子福也不至会输的如此惨痛,但是为何李大海等三敌武功没优势,又没使什么阵法,却偏偏能轻易取胜?
扶炘杰是武学奇才,又是生性好武,遇到不通之处便皱眉思索起来,于擂台上的打斗情形反而不怎么在乎了。
王小童这时已绕到陆子福身后,与李大海和王盈盈将陆子福围住,三人各自挥动兵刃,片刻间便在陆子福身上砍出不少伤口。
陆子福越斗越是恼怒,只怕自已这一败下阵来,“二不胜”的名字被人叫实,眼见李大海左手飞刀砍出之际未及收回,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拿住李大海手臂,要使擒拿法将他飞刀卸下。王小童递出铁钩,勾住陆子福手臂,李大海趁机将左臂挣回,随即嘿嘿狞笑两声,说道:“原来你就这么一点内力呀,连小女人都比不过。”
陆子福见李大海脸现嘲弄之色,心头更怒,正要再攻,忽听身后身后王雨竹声音说道:“二师兄,我们认输算了,大不了不治病便是。”
原来王雨竹见陆子福情形不妙,生怕他再斗下去,非但没能为自已讨到医方,再把他自已性命赔进去。她叫陆子福“二师兄”,是因陆子福是扶炘杰师弟,所以排在第二,但陆子福听了,还道二师兄是“二不胜”之意,正要发怒,却听李大海和身旁两个王姓姑娘一齐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来陆子福更是怒不可遏,见李大海猖狂,一脸的龌龊小人之相,王小童和王盈盈看中李大海,想来也不是什么贞洁好人,嫉恶不忿之心大起,陡然间胸中狂热,再也忍耐不住,“啊”的一声大吼起来。
这一来人人大惊,只见陆子福身旁的雾中散去,地上碎沙围在他脚边呼呼旋转。
李大海只瞧的目瞪口呆,低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扶炘杰惊道:“少侠内功,这是少侠内功!”想来是陆子福恨敌之心大起之际内力冲破阻塞,这才将少侠内功运了出来。
陆子福以前多次尝试过运转少侠内功,速度均未得逞,不想这时情急之下反将内功运转了出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王小童见势不妙,慢慢绕回到李大海身后,扶炘杰一见之下立时明白过来,原来常人见李大海使远攻的飞刀,而两个王姓女子使近攻的铁钩,加上李大海口中猖狂,自然便想要先解决李大海这个麻烦,但李大海虽然身有飞刀,可他只是以飞刀护身,却很少投掷,而二王女子却是拿着铁钩从旁侵扰,却不正面过招,是以正确的出招顺序该是先对付那两个王姑娘,再慢慢收拾李大海。
陆子福在盛怒之际忽然运出了少侠内功,兴奋之际抬手指着李大海叫道:“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扶炘杰急忙叫道:“先打那两个拿铁钩的。”
陆子福不解,奇道:“让我先对女孩子动手啊?”
扶炘杰来不及解释,急叫道:“你听我的,先对付那两个姑娘。”
李大海见扶炘杰瞧破了自已三人的破绽,猛的上前一步,右手飞刀疾向陆子福脸上刺去,陆子福不及细想,左手当即护在身前,右掌对着李大海手腕磕去,来势如洪,力大无穷。李大海明知不妙,想将手臂收回却也不及,情急之下扔下飞刀,弯腰爬到地上向后滚了开去,虽然逃的狼狈,总算不至落败。
陆子福见自已一招之下便将李大海打退,少侠内功名不虚传,心下大喜,转头对扶炘杰说道:“原来这少侠内功这么厉害啊!”
李大海既然退开,余下的王小童和王盈盈便站在陆子福身前,二人不敢恋战,各自向一旁退去。陆子福急着扶炘杰之言,脚下运出轻功身子倏地闪到王小童身侧,左掌拍出,登时将王小童手中铁钩打飞。
李大海起身摸出一柄飞刀,向陆子福扔去,陆子福顺手接过,直向王小童脸上划去,王小童吓了一跳,急忙向旁退开。
李大海大叫道:“臭小子,别欺负小女孩,过来和你爷爷我单挑。”
陆子福记着扶炘杰嘱咐,当下不理会李大海,眼见王小童闪到王盈盈身旁,于是纵身向王盈盈奔去,他初试少侠内功,脚下收不住力,窜到王盈盈身旁之时停步不及,险些掉出擂台当真变成“二不胜”。
李大海急忙伸手入怀去摸飞刀,一摸之下却是摸了个空,原来他披在身上的一排飞刀已经用尽,除了左手仍留有一柄飞刀之外,什么利刃也没有了。
李大海颇有心计,料知眼下难以对付陆子福,于是转身向胡晓楠和王雨竹奔去,要抢先将这二人毙了,即便这一战最后仍是自已这边落败,那将胡晓楠和王雨竹击毙也不吃亏。
扶炘杰一见李大海脸上神色便知他动了杀机,猛的跳上擂台大声喝道:“休要伤人!”跟着运出少侠内功向李大海奔去,但扶炘杰距李大海甚远,眼见是相救不及。
陆子福与李大海是背向而立,不知李大海心存杀人之意,当下仍向王盈盈攻去,只想抢在李大海前头将王盈盈和王小童先打下擂台,如此这一战便算是自已这边胜了。
李大海冲到胡晓楠身旁,左手飞刀横在王雨竹面前,若是王雨竹从旁相助,立时便要被飞刀穿胸,右手跟着运出掌力向胡晓楠头顶拍去。胡晓楠背心兀自剧痛难忍,此际躲闪不及,于是双手运出掌力,明知内力不敌也得和李大海对掌。
王雨竹大叫一声,飞身向李大海攻去,李大海左手飞刀已将王雨竹身子隔开,料想王雨竹只是虚张声势,不敢当真向自已发难,不想王雨竹飞到身前之际没有片刻停留,宁可被飞刀夺了性命也要搭救胡晓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