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太子原地伫立,武舟看见姮阳如此不客气,关心询问:“殿下,您这样,会不会被太子殿下责罚。”
姮阳理直气壮,“他不会。”于是两人回到云华宫。
九月初,天子派人前来云华宫,邀姮阳公主,傍晚时分去往雨花阁,与皇帝一同听戏。
武舟疑惑,瞧见姮阳听后心事重重,询问:“公主殿下,那雨花阁是什么地方。”
姮阳浅笑,“听戏地方。”武舟若有所思,“臣陪殿下身旁,寸步不离,殿下您不必如此担惊害怕。”
姮阳冷淡道:“你且不用去,若是晚上归来迟了,也不用担心,切莫生出事端。”
武舟不同意,告知自已定要护这姮阳,姮阳听后大怒,“本公主的话,当耳旁风?”武舟第一次见姮阳公主怒气。
便忍气吞声,告知自已不去便是,转身离去,待姮阳离去前,告知秋子,看住武舟。
秋子心知肚明,便点头,告知小姐放心。
于是时辰到,姮阳便去往雨花阁。
瞧见雨花阁内,有一戏台,落满灰尘,旁边便是寝居,下人早已等候,待姮阳前来,将大门紧锁。
姮阳瞧见熟悉的院落,便心生恐惧,强忍着恐惧,去往里屋,瞧见里屋内,有一浴池,下人准备就绪。
姮阳跟着指引前去。
与此同时,云华宫,武舟要离开宫殿,被秋子拒绝,询问:“殿下命令,武侍卫哪都去不了。”
武舟一改往日,变得阴沉,发问:“若殿下有个闪失,你该当何罪。”秋子心知肚明,“殿下不会受伤的,我是不会让你去找她的。”
武舟自是不听,便执意要走,一把将秋子推开。秋子看着武舟执意离去,也摇头叹息,同时心里有一丝感谢,姮阳公主,终于有人救了。
本以为武舟会去雨花阁,可转头又去往三皇子住所,姜泷宣他进来。
武舟将事情告知,三皇子笑道:“那雨花阁是叶凝及笄之年,陛下赏赐给叶凝的,是给叶凝礼物。”
武舟担忧,“可为何公主不让众人跟去?”姜泷不明白,便道:“这我也不知,若你不放心,可以前去看看。”武舟听后告退。
临行前,将自已带着茶叶赠予三皇子。
姜泷一眼便知,“这是桑叶茶?”
武舟浅笑,回答道:“正是,这是臣从周国那带到这,臣的父皇也喜这茶叶。”
姜泷若有所思,便接收下来,询问:“你送我茶叶,是想我去见陛下?”
武舟行礼,“正是,还望三殿下看在与公主殿下血浓于水的份上,见一次陛下。”
姜泷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惜父皇向来与凝儿走近,我也有所怀疑,只是不想趟这浑水,况且她也轮不到我去救。”武舟听后明白。
于是行礼告退。
这边天子前来雨花阁,让众人在外等候,身旁贴身侍卫杨欢,腹部疼痛,跟太监打声招呼便离开。
随后独自去往东宫,立马威严,告知侍卫,“陛下有旨,让太子殿下即刻去往藏书楼。”于是侍卫告知,太子便出来。
跟随杨欢前去,来到藏书阁内,空无一人,杨欢毫无波澜,告知:“陛下正与公主殿下在雨花阁听戏,等会就到。”于是告退。
等了许久,还没有来,随从告知是否继续等待,太子犹豫不决,瞧见姮阳公主身旁侍卫前来,步伐匆匆。
太子疑惑,“你不是陪在公主身边听戏?为何来此地?”武舟行礼告知:“太子殿下,天子命令公主一人前去听戏,我特来找她,一时迷路。”
太子闻言,心情浮躁起来,立马前去雨花阁,武舟紧随其后。
身旁侍卫劝说太子殿下,此事当不知情便好,若是擅自去往雨花阁听戏,怕惹天子龙颜大怒。
太子管不了太多,对下人道:“本王要亲自瞧瞧,这戏到底有多精彩。”
于是众人加快步伐前去雨花阁,这边,姮阳正沐浴更衣完毕,天子在屋内等候。
瞧见姮阳前来,搀着她的手,一同服用晚膳,姮阳装作平静,可内心十分胆怯。
她明白,接下来两位要干什么。
“父王,儿臣敬你。”姮阳一饮而尽,天子威严道:“这屋内只有你我二人,不用如此客气。”
于是也跟着一饮而尽,姮阳明白,这酒被下了药,只是她无法反抗。
渐渐头脑发昏,用手掐着腿部,保持情绪。
天子嘴角上扬,细细打探这美妙女子。
姮阳质问:“陛下您要什么时候放了我。”天子笑道:“凝儿说什么胡话,留在这宫内,陪朕,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姜叶凝沉默,于是以身子不适缘由告退,走起来微微打颤,被天子扶着,叶凝用力推开,向屋外走去。
被屋外侍卫拦住。天子冷言道:“若凝儿与朕待一个时辰,朕便放你离开。”
姜叶凝神智渐渐模糊,天子又将一杯完好无损的酒杯,递给了她。
叶凝忍着怒气,“儿臣不是早已敬过父王,父王为何还要如此?”
天子反问道:“你敢抗旨不遵?你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姜叶凝没有理会,头偏一侧。
气氛低迷时刻,屋外传来动静,瞧见太子殿下不顾侍卫阻拦,前来屋内。
天子瞧见这一幕,脸色不悦,将那酒杯放在桌上,不怒自威,“吾儿你这是何意?不惜将朕命令置之不顾。”
太子殿下下跪,表示知错,告知天子叶凝身子不适,不宜听这戏曲。
皇帝有些怒气,“谁让你来的?”太子道:“儿臣得父王口谕,去往藏书楼等待您,得知您与凝儿听戏,便来瞧瞧。”
皇帝道:“本来想与你聊朝中之事,你这样胆大妄为,依朕看,是要责罚责罚你。”
于是下人前来,皇帝命令下人用鞭子抽打,被叶凝拦住,替太子殿下求情。
皇帝怒斥,“朕的闲情雅致,都被你打搅,你该当何罪?”
下人抽打着他,太子讲道:“是儿臣鲁莽冲动,打搅了父王,还请父王原谅。”
叶凝也跪下求情,哀求道:“兄长是有些鲁莽,但他只是想见到父王罢了,来这还被侍卫阻拦,他才这般行事,父皇您口头教训一番便足矣。”
天子没有理会,下人接着抽打,太子一言不吭,忍着鞭打之痛。
一炷香之后,瞧见太子皮开肉绽,天子便示意住手。
让下人换太医前来,自已离开。
待天子一行人走后,叶凝搀扶着太子殿下,脸色平静,“感谢兄长,救命之恩。”
太子心中有数,开口道:“若不是那质子急忙找你,本王也发现不了,这点小伤,无伤大雅。”
姮阳听后道:“那么殿下你就等太医前来,我先行一步。”
姮阳话落告退,并没有大哭,也没有为天子殿下伤口痛心,因为太子对她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与太子殿下隔着仇恨。
这是永远化解不开的,她的养母与胞弟都被皇后所害,自已寄养在皇后膝下多年,天天责罚与欺压,只能夜间抽泣痛哭。
她活下来仅凭着一口气,如今连这口气都快散去。
走着走着,意识又模糊起来,身子冒火,脸色通红,那酒里的药开始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