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这是我家主人所创,我家主人还指望他发财,告诉老先生岂不断了我们的财路?”
“哈哈哈哈,看来是老朽莽撞了,竟没想起这茬,对了,不知你家主人贵姓?”
“姓刘名恭,寻阳人!”寻阳就在柴桑对面。
“好!老朽记住了,刘恭所创的喝荼之法甚是奇妙。这荼老朽就买点回去,给那帮老友喝,看看他们喜不喜欢。那怎么冲泡,你该告诉老朽吧?”
“哎哟,那就多谢老先生了,若是老先生的老友喜欢,可让他们来这买,记住寻阳刘恭的荼。”
“哈哈哈哈,那当然!”
步骘赶紧把冲泡之法说了一遍,又替乔公打包茶叶,用的正是草纸,被乔公看到了。
“你包起来的这个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步骘又拿起几张:“这个是一种特殊的纸,专用来包荼的。”
“纸?那是纸?纸不是比荼还贵?”
“那倒没有,可也不便宜,老先生买了这么多,我用纸包着也显得高贵。”
就现阶段而言,草纸确实不如竹纸贵,这取决于材料的获取难易程度。竹纸中最重要的材料是竹,刘敬为了造纸,还得规划地块去种竹。草纸的主要材料是杂草、桔杆等,相对容易获取。
“那从这草纸是哪来的?”
“这也是豫章郡购来的,我家主人亲自去豫章所购,听豫章那边的商家说,这草纸差不多十几天后也会在咱们庐江卖,老先生想买的话,等等就行了。届时我家主人会亲自去豫章进货,来皖城售卖。”
“哈哈,原来如此,今天无意中逛了下集市,收获可真大,买到了荼,知道了新的喝法,还探知草纸的消息。看来,你家主子生意做得可真不错。”
乔公付了钱,拎走茶叶正想走,突然又停了下来:“小伙子,老朽怎么你有点眼熟?”
步骘微微一惊,又笑了起来:“老先生阅人无数,见得人多了,我长相普通,毫无特色,想必是老先生混淆了。”
步骘心里一动,好像记得以前太守说过,这脸长得普通,没特色,就叫什么脸来着,好像是……大众脸,好像又不对,应该是大家脸,对了!就是大家脸,大家的脸都挺像的。他心里突然乐了起来。
乔公想了想,也没出什么来:“唉,老朽才四十余岁,记性不行了,兴许是记错了吧?”随后,乔公拎着茶叶就走了。
乔公果然是皖城的名人,几天之后,步骘手中的茶被售卖一空,刘恭之名逐渐在皖城流传开来。
步骘想着,他得赶紧回南昌,督促太守建一个炒茶作坊,专门从蜀地购买荼回来,然后炒成茶叶,再售卖。这利润可不小。
等再过几年,自已种的茶产茶了,到时就不用跑蜀地那么远了。
……
刘敬和黄忠率着一千兵来到鄂县,他需要亲自巡视一下鄂县和下雉县,以彰显这是自已的地盘。
随后,他让黄忠带着带着四百个士兵,从鄂县附近出发,坐船北上,前往荆州南郡州陵。
如果从鄂县到沙羡,再坐船到对面的州陵,要花六七天时间,走水路反而更快。
黄忠此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抓住州陵县令。州陵位于南郡和江夏交界之处,刘表并没有加以防备。
黄忠到达州陵后,在乌林上了岸,将船只藏了起来,然后快速赶到州陵城。此时,州陵城城门大开,百姓来来往往,城门只有几个士兵看守,似乎全然没有防备,这正合黄忠心意。
在来之前,黄忠和刘敬商量过了,尽量不要暴露身份。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假冒山贼,把州陵给掳掠了。这年代乱得很,实力强的山贼掳掠地方更是家常便饭。
黄忠从自已士兵中挑出十几个武艺高强的,假冒百姓,光明正大地朝城门走去。其余人先躲在城外。
到了城门时,士兵伸手拦住了黄忠:“来者止住,待我搜身再进去。”
黄忠心想,搜什么身?他拔出自已的剑,一剑把城门的士兵砍倒在地,黄忠身后的十几个士兵也一拥而上,把门口的守城士兵也砍死。随后,黄忠让士兵给城外的人打手势,让他们进城。
城门守兵被杀,现场大乱,一些百姓叫喊起来,已是惊动了城头上的士兵。
城头上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往下面大喊:“下面出了什么事呀?”
黄忠也高喊回应:“没什么事?只是百姓争吵而已!”他自已带着十几个士兵很快就上了城头。
“你们是谁?怎么随便上城头来?快上去!”城头上的士兵丝毫没有想到会是敌人,还以为是乱闯的百姓。
黄忠手起剑落,把士兵给砍了,大叫一声:“我乃长江大王钟黄,州陵归我了。小的们,杀!”
城门上也有几十名士兵,豫章军只有十几人,但黄忠武艺高强,一个可以打十个。他冲在前面,一阵冲杀,十几个守兵就被砍倒在地,其余士兵连忙逃窜。
黄忠很快就占据了城头,随后他留一百人看守城头。他抓住了一个州陵守兵在前面带路,率三百人杀向州陵郡的衙署。
两刻钟之后,他率军来到了衙署,此时衙署已是大乱。
一个年约三十的文士带着七八十人迎了上来。看到黄忠等人也来到衙署,大声质问:
“你们是谁?竟敢攻打我州陵县?”
黄忠看到他只有几十人,竟然敢抵抗,大笑起来:“我乃长江大王钟黄,今日就夺了州陵,小的们,上呀。”
黄忠冲了上去,砍了几个人,那文士带来的人竟吓得一哄而散,看来都是些花架子。他又几步冲了上去,一手抓住那个文士,手起刀落,眼看就要将文士杀死,他又停了下来,得问清楚县令在哪。
“县令在哪?”
文士虽被抓,人却很有骨气:“哼!我便是州陵县令,你赶紧放了我,否则,刘荆州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