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这事你怎么看呢?”步骘看到刘敬默默不语,感到好奇。
“子敬的计策并没有问题,只是……”
“莫非太守还有别的方法?”鲁肃看到刘敬的表情,就明白了过来。
“我确实有一法,或许能退刘表的兵力,只是有些风险,若是退不了,届时唯有死战。”
“哦,主公如何退刘表之兵?”
“我确实有办法,只怕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步骘有了疑问,这话明显不能让人信服。
不过,鲁肃却很相信刘敬:“太守可率两千军队前来,以兴霸为将,挡刘表之兵,先视具体情况,若不可战,太守可率军退回南昌。”
“南昌城内,我与子山、周幼平、蒋公奕等必将死守,想必刘繇亦是奈何不了我等。另外,太守可别忘了,我们还有近千士兵留在永修县鄱阳湖水域,当时把他们留在永修,只是想保护永修,此时,当让他们进入湖汉水,堵刘繇的后路。”
刘敬这才想起,他当初还留了八九百名士兵在永修,主要是担心南昌立足未稳,以防万一,现在自然应该投入战斗。
鲁肃并非没有疑问,只是他更信任刘敬。他觉得刘敬的思维异于常人,既然说出有办法,则必有一定的成功的可能。
再者,他建议刘敬带上两千兵,为的就是保护刘敬的安全。以刘敬和甘宁的本事,相信不会吃败仗,也必能安全归来。
“好!既然子敬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我先率两千军迎战刘表的军队,如若实在不行,再往南昌撤退。”
众人商议之后,刘敬和甘宁、蒋钦率着两千军队,往西而去。他特意安排蒋钦也跟随着。
大军渡过湖汉水,行军不到两天时间,到了建成县。斥候从前方快马便传来消息,前方十余里的地方发现了敌军。
刘敬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发现敌军,心里暗道,刘表的军队好快。他抬头看了一下日头,此时已是下午了,他心里便有了个想法。
随后,刘敬让大军休息,不再行走,先吃点干粮,喝点水,以补充体力。他让蒋钦带着八百士兵隐藏于附近的山林之中,以便在必要时袭击荆州来的军队。
然后,剩下的便是等待刘表的军队来临。十里路不算远,正常行军也需要一个时辰左右。
果然,一个时辰左右,荆州军来了。刘敬和甘宁连忙召集士兵,列起阵来。或许是荆州军已经知道刘敬的军队就在建成县,便直接就找了过来。
荆州军的将领看到豫章的军队列阵于前,刘敬和甘宁站在最前面,不在交战状态,显然是有意谈话。
两名荆州军将领也不畏惧,拍马向前几步,他们远道而来,总要跟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
“黄汉升,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荆州军的将领之一正是黄忠,黄忠听到刘敬跟他打招呼,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或许是没想到刘敬会认识他。
他细看刘敬,猛然间大惊失色:“你是刘先生?”
“汉升果然好记性,我乃豫州汝南刘敬,与汉升不过一面之缘,想不到汉升竟还记得我!”
黄忠听到刘敬说自已是豫州汝南人,突然醒悟,一年前,刘表曾派人追捕过眼前这个刘先生。想必是因为被追捕,才改的名字。
黄忠心里有些激动,当时他受刘敬指点,去了涅阳县寻找名医张机,给自已久病的儿子治病,却没有找到,他并不死心。好在涅阳距离他家并不远,他一个月内前后又去了两次,总算还有上天眷顾,他终于找到张机。
张机为儿子诊断了之后,开了些药方。吃药之后,儿子病情有所好转。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儿子的病虽没有痊愈,但行动已如正常人。
黄忠心存感激,想去安众县登门拜访,才知刘家出了事,刘廙已不知去向。想不到事隔一年,在这豫章郡之地,他又碰到了改名刘敬的刘廙。
他下了马,向着刘敬单膝跪下,抱拳施礼:“刘先生大恩,我没齿难忘,请先生受我一拜。”
刘敬并没有下马,而是摆了摆手:“汉升你起来,当日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还有,你别忘了,今日相见,你我乃是敌人。”
黄忠一听到敌人二字,一下子打了个激灵,自已好像激动过头了。他连忙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将领:“刘将军,我……我……”
此人是刘表的侄子刘磐,年近三十岁,荆州诸将有时称他为磐公子,黄忠则称他为将军。
只见刘磐脸色铁青,一声呵斥:“黄忠,你我奉命攻略南昌,大军行军至此,还未开战,你却与敌军将领攀上关系,你作何解释?”他是主将,自然有权力呵斥黄忠。
“刘将军听我解释,我儿久病,刘先生曾推荐名医,治好我儿,我虽心里感激,却是恩怨分明,不敢以私废公。”
听了黄忠的话,刘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与黄忠认识有两年了,也是熟知黄忠的为人。他相信,黄忠是知道分寸的。
“好了,你可别忘了这是两军阵前。”刘磐不再管黄忠,而是看向刘敬:“我乃荆州大将刘磐,你名叫刘敬,莫非你就是豫章太守?”
“不错,我正是豫章郡太守!”
“你一无名之辈,竟敢占据豫章,今日,我奉命率军于此,只为攻破南昌,我看你眼前只有千余兵力,你若识相的话,不如赶紧投降,免得大祸临头。我会在叔父面前,为你说些好话,保全你的性命,如何?”
“哈哈哈哈!”刘敬一阵大笑:“豫章乃扬州治下之郡,与荆州何干?刘表真是厚颜无耻,什么时候轮到他插手扬州之事?”
“住口,你敢骂我叔父?”
“怎么不敢?豫章太守周术,因病去世,刘表竟举荐诸葛玄来豫章当太守,他还以为自已是皇帝,可以任命官员,此乃大逆,论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