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自从那个时候起苏元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方青向宗门之人提起那丧服老人之时别人都表示从未听说过,不过六宗覆灭方青在藏书洞深处找到过,那是八千年前的一个游天方士留下虞庭笔记中州传记载过:“弱海云梦宗,六毙六立,莫近之不详。”
这是方青唯一找到有关云梦宗起源的笔记不像中土别宗传承万古宗门,供有神祠记载宗门起源,云梦宗似乎是异军突起强势成为中土五大宗之上三常在,每千年朝廷为宗门评比久高不下,没有任何底蕴别的宗门十年百年才寻到的天才人杰,云梦却犹如百舸争流闪耀中土。
没有人能解释云梦宗异象,没人去挖云梦宗墙角,中原五姓七望也极少与云梦联姻,每年朝廷从八荒中打下疆土资源都让云梦优先选择却很少让云梦出兵,如同温水养青蛙。
从思绪中回过神,方青吐出一股浊气靠着宗门资源这几天已经突破真气,可以考虑下山游历了真气之后的境界都是苦修不出来的,按照师姐的说法我把衣服烧掉,晚上在床底躺一晚上就行了,去外门堂申请一下外出游历拿着凭证到内务堂领取游历所需。
在外门堂展示举起两百斤左右的石锁,又在水中屏气一个时辰,真气为外部气体呼吸吐纳凝聚全身,食气者神明不死这食气自然是高等级的灵气而真气也能撑开经脉让身体损耗降低不需要大量进食呼吸,达到心动意动收放自如则是真气境。
忙完一切,方青按照大师姐所说把衣服烧掉换上了内务堂下山的云梦辟邪衣,乃云梦特产辟邪竹竹丝编织,水火不侵,冬暖夏凉落地无声,杀人越货必备佳品。云梦一把出云剑切金断玉不可谓不利,实在打不过对方还能自爆其中蕴含的香云烟,香飘十里十年不散,云梦宗追杀你十年如果十年后你逃跑功力深厚仍未伏法既往不咎。
临睡前方青留了个心眼把蒲团把门开了个缝,趴在床底悄悄观察手里抓着出云剑,要是被发现了还能拼一把。
桌上烛火花落微弱一只动物的爪伸了进来阴影中的前脚连接屋外的幽幽天地,烛火照在黑影上被瞬间吞没,一个头颅挤了进来。
:“这是什么玩意这么丑?”从门外走来一只头如梭,腰如弓,腿似箭的白毛犬。脚掌前伸低下腰一脸戏谑的看着卧榻。
这白毛细犬脚步挪动,走向床头两脚踩在卧榻上,方青看着床下的细足。
:“我要是用剑把这脚砍了跑出去是不是这妖物就追不上我了。”
方青抱着蒲团困意渐渐加重。
一股潮流将熟睡的方青惊醒,方青站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还不等方青多想回流的潮汐把方青带向了河水深处,方青自幼摸鱼抓虾水性还算了得呛了几口水就缓了过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
方青还在疑惑,脚底下传来一股柔软的触感,这柔软的触感如同一股电流直冲方青天灵盖,方青往下一撇看到了一白裙女尸衣服丝带缠在了方青脚踝,方青大骂晦气弯腰想解开丝带瞥见水底深处一座神秘的城市被隐匿在此。
方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水底下的遗迹,那水底的遗迹下密密麻麻的黑点随着水面的平静越来越清晰,从河底深处宫殿一列列人走出。
:“那都是人?”
方青看清了水底心中大骇,来不及解开丝带连忙向岸边游去,可是总在离岸四五丈被潮汐推回,方青还来不来挣扎发现水下传来呼唤声瞬间头皮发麻,跟着潮汐波动借着最后一股劲朝岸上猛冲。
方青在岸上大口喘气,看着脚下的丝带连忙解开,脚踝处又青又紫如同民间传说的鬼抓人的之后样子要用什么糯米解毒。白青捧着脚又气又恼,把背上的出云剑插在地上,抓住女尸衣服的丝带往岸上拉。
:“连死了都还要害人等等我把你拉上来头砍了做京观。”白裙女尸被方青拉上岸后,方青一剑向女尸秀颈砍去短时火花四起刺耳金铁的回声震的方青抓不住剑。
方青捡起剑骂了一声晦气出云剑断了一条豁口,方青不再理会女尸向岸上森林走去。
方青走在残破的林道脚下的玉石铺成的小路碎的很完整,一脚下去原本完整的玉石就会碎成灰尘,路上随处可见以百兽雕刻的拱台灯塔仍散发着点暗绿色的火苗,白青一开始闻了闻味道应该是那南海归墟之地半人半鱼的蛟鱼油炼制,这人鱼油能燃烧百万年不灭如今只剩点点烛火,这人鱼烛火加完整的玉道天下大概只有远古天庭才有的魄力。不过那远古天庭早被东皇太一拉入归墟天人永隔了。
幽绿的烛火摇曳,这条破碎不堪的玉道,老树苍劲行路漫漫,微弱的呼吸伴随着脚步声,方青渐渐感到不对劲似乎有人在跟着他走,方青抽出出云剑将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渡进出云剑,方青思索一会伸出右脚即将踏下立即收回,身后之物似乎没想到白青还有这一招沉闷的脚步声落下,方青毫不犹豫的一剑向后挥去,真气被出云剑吸收凝聚一股剑气,三丈内剑气所过切金断玉。
方青向后挥出剑气,便向前石灯冲去右脚把石像踢倒,左脚踩在石像借力向前猛冲吞下一刻气血丹不断踩在石像上向前飞跃。
:“那一剑空了,看来那怪物不在我三丈内。气血丹足够让身体气血狂暴两个时辰必须在两个时辰内找到脱困对策。”
一道令人伤心难过到极致的情绪蔓延在方青心中,方青心中大惊回头一瞥黑暗深处一白色衣裙跌坐在地,那白的不可思议的手扶着腿。
:“莫非是那女尸尸变了?”
方青心中看到那女尸的一刻心中只想着回去,我要回去那女尸身边这种思绪直接充斥方青脑海,如果不回去方青就是世人中最最薄情最寡义的负心人,方青在这种极端情绪下哇的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