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豪一脸懵逼地看着不远处的易修齐,那个兵卫也站在他身后,一脸嘲讽地瞅着他,好像在说你也有今天啊。
任豪趴在地上,一只手臂已经断了,疼得他直哼哼。他抬头看着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人,只听到那个人说了一句话,就松开了他的喉咙,站到了一旁。
任豪不甘心,他嘶哑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啊?”
她轻轻地掀起耳边那张薄得跟蝉翼似的假脸皮,露出一张清新淡雅如莲花的脸庞,眉眼间带着一股冷漠。
任豪一看这架势,顿时大笑起来。
易修齐则轻描淡写地捡起他的断臂,扔到他眼前,声音像风一样淡漠:“你知不知道,那些原本应该一路北上的义军,就是因为你偷走腰牌,结果改道南下了。现在平州这里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守军全都远在渭水,你把这里搞得跟死城一样。”
任豪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翻了个身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盯着易修齐。
过了一会儿,他才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去渭水?为什么还要回来送死?”
易修齐闻言冷笑一声,笑声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你派出的斥候虽然没露出破绽,但你忘了,我和我父亲可是早就商量好的。他留在渭水,而我,必须死守平州。”
任豪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绝望:“你疯了,那些流民饿得眼睛发绿,平州怎么可能守得住?”
易修齐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有没有机会,我说了才算。你闯下的祸,我来收拾。”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任豪一脸不甘心地扯着大公子的裤腿,那表情说有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大公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丑,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有些事啊,你不说,我不说,但并不代表没人知道。你说你为了个女人,还是个不属于你的女人,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值得吗?你要是为了你老婆,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任豪心里那个悔啊,他觉得自已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他想尽办法去追求那个女人,结果呢?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还把自已给搭进去了。他偷了任博达的令牌,私自放行,甚至还把流民引到南边来,结果呢?全都是一场空,自已还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易修齐!”任豪大声喊着,每个字都带着恨意,“我不甘心!有种你就跟我单挑,要是我输了,我认栽!”
大公子听了这话,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直接翻身上马,扬长而去。那意思仿佛在说:跟你动手?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旁边那个女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嗤笑起来。她走到任豪身边,捡起他的断剑扔到他手边:“就凭你也想跟公子动手?你不是想打吗?我来陪你玩玩儿。”
任豪这怂货,一看那女子,就知道她不好惹,周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不想再经历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觉了。于是他急急忙忙地推开手边的断剑,跪坐起来,一脸急切地说:“我……我有很多钱,你放过我,我这就去给你取。”
女子看着他,笑得摇了摇头,叹息道:“唉,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人呢,没想到也是个怕死的怂货。就凭你,也敢跟大公子抢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听到这里,任豪对易修齐简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在骨气和活命之间,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他连忙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不不,五倍!”
女子一步步逼近他,任豪吓得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在地上蹭着挪动。
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尖锐起来,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样:“十倍!二十倍!只要你别杀我,多少钱我都给!”
就在这时,任豪突然来了个“袖里乾坤”,从袖子里嗖嗖地射出一支袖箭,直奔那女子的脸。他也没管射没射中,转身就跑,那叫一个快。
可惜啊,他刚跑出三步,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把他掀了个四脚朝天。他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自已的右脚脚筋被人给切断了!
那女子可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她身轻如燕,手中的尖刺还带了剧毒,一下子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任豪疼得直抽筋,一只手捂住喉咙,另一只手无力地伸向旁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生命就在这种痛苦中慢慢消失了,最后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女子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被她丢掉的假脸。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真是个可悲的人啊,到死都忘不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