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窗外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在摇曳生辉。
与此同时,架子床上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响动,
任豪的动作虽然有力却不失温柔,他巧妙地掌控着节奏,让身下的女子既感到挑战又难以抗拒。
沈曼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她在这份刺激中沉醉不已。
自从那日被小襄捉去,沈曼眼瞅着任博达那惨状,心里就嘀咕着:“这回怕是又要遭殃了。”
可谁曾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任豪竟然在门外求见。
任博达这老来得子的,把这独子宠得跟个宝似的。一听任豪在门外,他慌忙穿衣戴帽,也顾不上沈曼和小襄还在一旁。收拾妥当后,就把任豪给叫了进来。
接下来的事情,沈曼回想起来还觉得跟做梦似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任豪竟然会把她从任博达那里给讨了过来。
之后的日子里,沈曼和任豪两人如胶似漆,整天腻在一起。房事上呢,更是水乳交融,和谐得不得了。
自随任豪之后,沈曼方觉人生步入正轨。任豪勤勉于书院,晨昏定省,家中时光甚是稀少。白昼寂寂,沈曼常独守闺房,静候任豪归来。幸得任豪贴心,指派两名婢女随身侍候,以解沈曼孤寂之苦。
任豪府中尚未有正室主母,沈曼备受宠爱,自觉已算得半个主子。虽心知这般日子或许长久不了,但目前尚算安稳。任豪年少英俊,偶有情绪波动,亦不失为风流才子之态。沈曼每每思及此,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自觉比那被那半僵的任博达所辱要强上百倍。
沈曼闲坐美人榻,无所事事。她从不触碰任豪房中的书籍,曾有一次好奇翻阅,却只见满篇之乎者也,顿觉索然无味,纸张似都灼热烫手,墨香也变得臭不可闻,自此再不染指。
两名婢女见沈曼无聊,便取来针线竹篾供她消遣。然而沈曼对女红一无所知,从未有人传授。她所擅长之技,即便是豪门大户的婢女也耻于触及。一时心烦意乱,沈曼挥手将竹篾拂飞。
其中一婢见状,忙为沈曼奉上蜜水,轻声细语道:“今日天朗气清,姑娘若是有空,不妨到花园中散步赏花。”
沈曼闻言正中下怀,立刻起身整装,携婢女共赴花园。
任家宅邸深广非凡,卍字回廊蜿蜒其间,其后花园更是草木葱茏,花香袭人,正值赏花之佳期。沈曼却鲜少涉足其中,一则是因她身份微妙,二则是对那任博达心存芥蒂,唯恐被他撞见再遭掳掠。
因此,她常常深居简出,不敢轻易在府中闲逛。
前两日听闻任博达远行,半月之内难以归来,她这才敢踏出房门,到花园中透透气。
她顺着抄手游廊缓缓而行,尚未进入月洞门,便听到后花园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沈曼心中一惊,赶忙止步,小心翼翼地退了两步,隐在回廊之中,透过精致的花格窗向花园内窥视。只见一位发髻高挽的中年妇人,携带着一名婢女,正在花园中悠然赏花。
沈曼一眼便认出了那位中年妇人,正是任博达的夫人杨氏。
说到杨氏,沈曼就想起了小襄之前说的那些八卦。小襄那个泼皮小相公,因为得了任博达的几分宠爱,就不知道自已几斤几两了,整天在任府里横着走。
有一天,他不长眼地撞上了杨氏。他以为有任博达罩着,就可以对杨氏不客气了,结果呢?他不知道杨氏可不是吃素的!
杨氏虽然不是官宦家庭出来的,但她娘家在乡阳郡可是数一数二的富豪。想当年,任博达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就靠他那点学问和才情,把杨氏给迷住了。后来任博达考上了科举,杨氏她爹才勉强答应这门亲事。
这么多年来,杨氏一直用娘家的钱给任博达铺路,让他一路高升,最后当上了郡守。可以说,没有杨氏,就没有任博达的今天!
岁月匆匆,任博达和杨氏这对夫妻啊,感情早就在任博达一次次的狎妓中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杨氏最不能忍的,还不是任博达喜欢逛窑子,而是他居然偏好男色!整天跟那些不男不女的家伙混在一起,这让杨氏简直要气炸了!
想想看,杨氏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青春和金银财宝!可到头来呢?却比不上那些男妓在任博达心里的地位!这怨恨和愤怒,简直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挡都挡不住!
小襄这厮,竟还敢在杨氏眼前放肆,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杨氏平日里最是厌烦这等小人之事,只愿清净度日,哪成想今日竟被这小畜生撞上了枪口。杨氏一时怒起,使了个眼色,身后立即冲上来几名膀大腰圆的婆子,手上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几下便将小襄制服在地,跪于众人之前。其中一个婆子更是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他。
小襄被打得鬼哭狼嚎,想要挣扎却又无法挣脱束缚,想要求饶却又说不出口,只能放声大叫。这动静引来了众多围观之人,就连沈曼也躲在角门后偷看。她看着被人按住的小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只觉心头无比畅快。
沈曼匿身于回廊之隅,偷眼瞧那杨氏与侍女共赏芳华。她身份微妙,难以与那杨氏正面相对,正欲转身离去之际,余光却瞥见一角门边立着一名黑面壮汉。
杨氏与那汉子目光交汇,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都化作无声。
杨氏低声向婢女嘱咐几句,沈曼心中已是波涛汹涌,她自幼长于衔春楼,最善观人颜色,杨氏与那黑面汉子间的眼神,在她眼中,却似藏着无尽的暧昧。
沈曼遣婢女先行,自已则随杨氏之后,潜入后花园深处一幽静小院。院子虽小,却也别有洞天,想必是下人居所。
沈曼未加思索,便径直走向那紧闭的厢房。她捻指轻沾唾液,指尖轻轻戳破窗纸,向内窥去。
只见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