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虽然没见到那女子的真面目,但光听那声音,他就猜想,这女子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他正打算开口回应,却见门扉轻轻地开了,大公子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笑容。他向那女子伸出了手,可那女子似乎有点害羞,根本没看他,直接忽略了他伸出的手,自顾自地走进了屋里。
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留下王钧一个人站在那里,满脸错愕。
他不敢深思大公子方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匆匆离去,心中却隐隐觉得,自已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易修齐反手将门合上,看着眼前仍带着幂篱的伶月,他轻步上前,亲手为她摘下。
伶月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易修齐心中既惊又喜,他轻轻抚摸着她微湿的额角,柔声道:“今日与倩薇玩得可开心?怎的此时来找我?可是有何事情?”
伶月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迦楠香气,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并无他事,只是想念你了。”
此刻她方知,爱一个人,便是如此这般牵肠挂肚,患得患失。
伶月蓦然惊觉,自已对易修齐的了解竟如此肤浅。未曾目睹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亦不知他曾令多少女子芳心暗许。甚至他的婚期、他母亲为他相看的未来媳妇……这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个谜。思及此,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落,仿佛少了些许什么。
易修齐望着她臂间缠绕的轻纱,不由得含笑轻解,牵她至矮榻旁坐下,斟上一盏香茗,柔声问道:“今日遇见何人,惹得心绪不宁?”
她轻启朱唇,微抿香茗,嘀咕道:“还不是那位清海王家的郡主,真真令人无语。”
大公子闻言,剑眉微挑,却又迅速恢复平静,“我未曾提及此人,你何以遇见?那些人于我而言,皆是过眼云烟,我无心去理会。”
她心知肚明,只是情丝缠绕,不知如何开口。放下茶盏,盈盈起身施礼,“今日是我唐突了,此乃你办公之地,我不该来此打扰。我先行告退。”
言罢转身欲走,却被他从身后紧紧环住,“莫要为那无关紧要之人生我的气。”
易修齐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让她与自已对视,“我并未生气……”
她顿时感觉浑身无力,挤出一丝笑颜,“我只是……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人。”
此言一出,易修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轻抚着她的红唇低声呢喃:“我的宝贝可是在吃醋?”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感觉一阵酥麻,忍不住躲闪。
“我才没有——”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他的唇舌所淹没。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缠绵悱恻。
他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带着几分狂热,听到她的娇吟声后又立刻放轻了力道。
他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用手臂轻轻垫在她的身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这个丫头让他爱得无法自拔,他不知道再继续放纵自已的情感,会让自已陷入何种境地,只是她有时候的迟钝却让他感到几分无奈。
前些时日,她月事来潮,整个人如凋零的花朵,毫无生气。如今月事已去,他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欲火如野火燎原,他深知最终仍需自持,然而她的诱惑却如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束缚。
易修齐将她拥入怀中,从正堂缠绵至内堂,最终双双跌倒在软榻之上。体内的欲火如火山即将爆发,他紧咬牙关,试图与她保持些许距离。不料她却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羞涩地凝视着他——
“不要走。”
他心中早已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却又害怕只是一场空欢喜。于是,他故意用言语吓唬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唇瓣、脖颈,又在那曼妙的曲线上缓缓勾勒。
他哑声低语:“此刻不让我离去,稍后你便无法自拔。”
她害羞地紧闭了双眼,一只手轻轻解开了上衣的系带。她不愿再等待,她觉得自已就像那盛开的西府海棠,若不在最美的时刻被采摘,难道要等到凋零才被记起吗?
她的勇气只够她解开自已的衣裳,剩下的她茫然不知所措。她只能紧闭双眼等待,等待了许久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耻感。
就在她即将睁开眼的一刹那,他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帐下有一匹良驹,毛色品相都是绝佳。可惜啊,它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原本根本不适合做战马。我有意放它走,可这傻马却一直在附近晃荡,不肯离开。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伶月对打仗一窍不通,但她可不想让他去冒险。于是她绞尽脑汁,最后说道:“既然它不适合做战马,那你就放它走吧。别为了一匹马,把人给搭进去了。”
“不……”他的手顺着她解开的衣裳探了进去,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鬓发。
他轻声笑了起来,笑得她心都酥了,“我留下了它,每天亲自训练。总有一天,它会迎着战火勇往直前。到那时……”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她,就是我的了。”
易修齐一把抄起伶月,轻松地走过暗廊,几步一转弯,就进了一间休息室。
伶月依偎在易修齐温暖的怀抱中,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虽说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惶恐,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飘忽感,她真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滞。
休息室虽小巧,却五脏俱全。一桌两椅,古色古香,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架子床,上面铺满了柔软的狐毛褥子。
易修齐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伶月紧闭了双眼,一个翻身滚到了墙边,伸手一摸,身下是柔软的狐毛褥子,温暖如初。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热浪袭来,吓得她紧闭了双眼,不敢动弹。
易修齐眼底满是宠溺,瞧着她这般模样,只觉她如小猫儿般惹人疼爱。他深知她内心的惶恐,却也无法自抑心中的情愫。两人注定要共度此生,他不想再委屈自已,也不愿让她受到丝毫惊吓。他凡事都能为她担当,唯独这生儿育女之事,需得她亲自承受。因此,他只能细心呵护,徐徐图之。
“胆小鬼。”易修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伸手轻挠她的腋下。
伶月最怕痒,立时抓住了他的手,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才不是胆小鬼呢!”
易修齐趁势低下头,轻吻她的唇瓣。他微微用力,“怕吗?”
伶月望着他的眼睛,如同被吸入了一片深邃的海洋,无法自拔。
她轻轻摇头,“只要是你,就不怕……”
易修齐心中一暖,紧紧拥住她,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腰带上,“帮我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