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剖白心迹,两人便如胶似漆,情深意浓,难以分离。些微火星,便能燎起熊熊爱火。
伶月被大公子紧拥入怀,坐于膝上,整个人如被春风拂过的柳枝,柔软无力。大公子的吻如细雨般洒落,伶月娇羞地红了脸,任由他肆意妄为。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藕臂,环住大公子的脖颈。惊觉自已竟如此沉迷于他的魅力,大公子每一次的撩拨,都让她心如鹿撞,不能自已。
两人犹如鸳鸯交颈,深情亲吻。大公子的手隔着轻纱,轻轻揉捏着。
突然一阵刺痛,伶月像是从云端直接掉到了地上。她赶紧推开大公子,捂住胸口,眉头皱得紧紧的。
“怎么了?”大公子手忙脚乱,不知道哪里触到了她的敏感点。
伶月红着脸,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大公子可没那么好打发,一再追问。
最后,她只好小声地说:“今晨月信来潮,胸部胀痛难耐,待月信过后便会好转。”
大公子虽通晓天文地理,善于排兵布阵,但对女子闺中之事却一窍不通。他关切地说道:“若每月都要经受此痛,还需寻医诊治。”言罢,便要派人去请军医姚策。
姚策曾隐居叁清山,医术高超却脾气古怪。大公子费尽心思才将他请出山,如今只听从大公子的调遣。
伶月闻言,脸色更红,低声道:“此非大病,听闻许多女子都会如此。苏锦亦言,将来……便会好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自被带回易府之日起,伶月便成了易修齐身旁不可或缺的人儿。府中无同性长辈可依,每遇女儿家私密之事,她皆如盲人摸象,不得要领。癸水初至那日,恰逢易修齐领兵出征,她惊惧交加,以为自已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独自一人拖着污秽的裙摆,汲来井水边哭边洗。幸得苏锦路过,为她指点迷津,方知自已原是已长成的女儿身。
此后,每遇女科琐事,她皆羞涩难言,只得再次求教于苏锦。
苏锦笑言她年岁尚小,身体仍在发育之中,待日后成婚生子,一切便会好转。然而这些话,她又怎能向易修齐启齿呢?
易修齐见她支支吾吾的,也不强求,只好作罢。不过他可没忘了叮嘱她:“要是以后哪里不舒服,一定别瞒我,千万别逞强。”
大公子目光凝在伶月那滴水樱桃般鲜嫩的脸颊上,情难自禁,又轻轻印下几口深情。
他贴近她耳畔,微喘着低语:“若疼痛难当,吾愿为汝轻揉,可否?”
伶月闻言,娇羞难当,以手掩其口,将头深埋进他颈窝,哭笑不得地嗔道:“唯有触碰时才会疼痛,你若不碰,自然无恙。”
易修齐闻言,心生怜爱,温暖的手掌便轻轻覆上了她柔软的小腹,为她焐暖。
伶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鼻尖一酸,不由得更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此刻,这个男人,是她的,只属于她一人。
这些日子,两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险些情难自禁。每当伶月稍有抗拒,易修齐便会立刻停下,紧紧拥住她,平息心中的欲火。
他深知她的顾虑,这份体贴让她更加感动,心中五味杂陈。想到不久便是他的生辰,到那时,她便将自已完完整整地交给他,了却心中夙愿。无论未来如何,至少此刻,她无怨无悔。
想通此节,伶月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这时,她听见易修齐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待会儿你去摘几朵凤仙花来调汁吧,我为你染指甲……”
此言一出,伶月心中如花般绽放。
阳光透过花窗的菱格洒落,斑驳陆离、光影交错间,伶月安心地依偎在易修齐宽阔的胸膛里,哼唱起一首古老的调子:“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