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失忆盲眼大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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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难得的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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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救了失忆盲眼大佬后
作者:
白花青叶
本章字数:
12620
更新时间:
2024-11-19

“娘亲——”赵蘅芜走进店里,环顾四周,不见赵菁身影。不同形制的各式香炉以及香具被分门别类陈列在货架上,另一边则是数目繁多的香品。

赵蘅芜总在心中称自家香坊是小香坊,其实是和那些世家开的香坊比,实际在天香城众多香坊中,赵家的‘别韵居’也是能排上前五的大香坊。排在前面的除了缘香尊的‘千春词’与影宫的‘天门谣’外还有江家‘百花洲’的和花家‘一剪梅’。

和这种家大势大的香坊是没法比了,不过世家之下‘别韵居’可谓当之无愧的第一。赵蘅芜乐观地想。

“蘅芜回来了?”店里的老客户招呼道。

“梁叔又来给芳姨买香了?”赵蘅芜脸上扬起笑,熟络道。

“这次你可猜错了,是给我自已买的。含芳嫌我总用那几款香,说是闻腻了让我换换,我一听立马来你们店里了。”男人感叹,“说起来我用的第一款香也是在你们店里买的,那个时候你们店里还没那么多香,但我还是无法抉择,多亏赵掌柜耐心为我挑选——我鼓起勇气向含香搭话那天,她还夸我身上的香好闻呢。”

“真好。”赵蘅芜点点头,复又道,“我娘也就对客人们有耐心了,对我向来是不假辞色的。”

这位梁叔被赵蘅芜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你娘也是个很厉害的掌柜,不过现在的赵掌柜遇到我说的那位赵掌柜也要喊一声——”

“喊一声什么?”赵蘅芜不服气问。

“娘亲。”梁叔笑道。

“原来是外婆,那确实要喊一声娘亲。”赵蘅芜拍拍脑袋,感觉自已脑子空空。

“这孩子傻乎乎的,让梁先生见笑了。”柜台后的帘子走出一位温柔娴雅的妇人,相貌并不惊艳,但双眉修长,一双眼睛格外美丽。有种莫名的气质,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安宁。

大多人第一次见到‘别韵居’掌柜时都会惊讶,靠一已之力将自家香坊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竟是如此温和的一位女子。

赵蘅芜不满盯着母亲,“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还这么说我。”

说完也没等赵菁回话,跑到另一边招呼客人去了。

“这孩子。”赵菁笑叹一句,转身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梁霁寒暄:“梁先生还是这么容易被逗笑。”

“哈哈…老、老毛病了。”梁霁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我来拿香。”

赵菁拿出手中的香膏,“我的存货也不多了,这次只有这么多。”

“没事,我过几日去南彝再找找。”

赵蘅芜帮一位客人打包好买的香器,转头看到赵菁送别客人。她走过去,对赵菁小声道:“没想到梁叔还见过外婆呢,我都没见过。”

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外婆。

赵菁拍拍她的头,轻声道:“其实我也没见过。”

阮霖生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是喜欢上自已了吗?

他苦恼地皱眉,虽然白日回答青溪问题时他那样说,但那是“白鹤”对“蜉蝣”的想法。作为“阮霖生”对“宋青溪”的想法要更复杂些。他觉得她比任何人都有趣,甚至是可爱。即使他记忆没有恢复,他相信恢复记忆后他也不会改变自已的想法。

人的感情脆弱易碎,情爱更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从未想过自已会对曾经如此不屑的东西而困扰。

“困扰”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

阮霖生垂眸,他一直以为自已待凡人和修士没什么不同,可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已的判断失误。她个凡人,寥寥百年的凡人。他认为她有趣,仅此而已,也只能仅此而已。

阮霖生恹恹地闭上眼睛,一夜未眠。

青溪其实睡得还不错,酣畅淋漓大哭一场后,心里的难过好像也随眼泪一起流走了。她其实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青溪没看过原著,但在同事追连载期间愤愤不平的吐槽中,她了解到惊才绝艳的女主也会因凡间的出身被人看不起,更不用说她这样的凡人,所以她来灵界时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可恶啊!偏偏遇上他!她忍不住捶床,现实是一回事,恋爱脑上头的时候谁去想这种啊,喜欢的苗头刚出时她也努力克制过,可还是没有用。

初次交流时,她就感觉到他温和的外表下挥之不去的冷漠,可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知道他爱美的小心思,喜欢做手工的特点,分给他洗碗任务后没有怨言,难过的时候给她吹笛子,会在她生病后照顾她,把做菜的活也一起包揽——

越是细数越是心动,少女猛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呜咽一声。

哪怕只在一起一天也好……

好在少女自我说服的能力很强,结果不会更坏了。至少现在两人同在屋檐下,还能创造更多回忆供将来回味,美人很养眼,盲眼美人就是超级加倍,白纱增加的神秘气质,某些时候甚至会让她感觉到禁忌。

阮霖生向来注意形象,每天的见面对青溪来说就是独属于自已的视觉盛宴,不知不觉她偷偷攒了很多阮霖生的画像。

现在还不用洗碗和做饭,他还说可以教自已阵法!

人不能太贪心,青溪对自已说。

重振旗鼓的青溪打开房门,习惯性往楼下望去,看到坐在桌前的颀长身影时心里还是没忍住一酸,好在很快她就恢复自然。

“早上好呀。”她打招呼道。

“早上好。”阮霖生回她。

和之前的每一天没什么不一样。

这样挺好的,青溪想。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开始学阵法吧。”青溪提议道。马上自已也能掌握一些神奇的力量,光是想想她就忍不住激动。

不知为何阮霖生的反应有些慢,不过他很少会拒绝少女的要求,现在也是。

“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初学阵法要用的东西,你听我讲解时可以先吃早食。”

“哦,好。”青溪闷不作声啃馒头。可恶,为什么一个简单的红糖馒头也能做得这么好吃!

“阵法包括阵眼,阵形,引物。初学者可使用阵旗在阵盘上进行阵法学习。”阮霖生掏出一张一看就很不凡的玉盘,质地温润光洁,色泽幽如明月光。随后又不知从哪取出一串手链。

青溪屏住呼吸,眼里满满都是惊艳。

七颗玉珠各自分散又如浑然一体,由白到粉的渐变,深浅错落的粉色霞光在其中流转潜移,她小心接过手串,打量许久后才注意到手串下还坠着一颗透明小珠,珠子里有一只秀气的小兔子,怀抱一朵花。

啊,是待雪草。

阮霖生之前说可以帮她做颈饰,青溪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让他自已发挥。

“我属兔,又喜欢草木,你帮我做个兔子抱花的颈饰吧。”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你想抱什么花?”阮霖生认真问道。

“待雪草吧。”她随口道,因为她觉得阮霖生很像待雪草,与清丽外表不符的强大,是一种在冰雪中盛开的花。

墨水画过的地方与空白的纸会有些微不同,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待雪草,青溪还把记忆中的白花画了下来,让他用手摸感受待雪草的形状。

事实证明阮霖生真的很厉害,只靠她的描述和大概形状的了解就能完美复刻待雪草模样,他甚至都看不到。

青溪心情复杂地看着被白兔捧在手心的小花,一时无言。

“我没找到适合你用的阵旗,就把给你做颈饰的材料改了些,你的颈饰等之后再补上。”

“不用了,这个就很好。”青溪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再要更多她怕自已会良心不安。

“其实我做这些也不费什么功夫。”阮霖生还想说什么。

“我不想要了。”青溪拒绝,真不费力的话阮霖生也不会现在才拿出来。

要不是手串太漂亮,对她学阵法有帮助,她其实也不太想要。昨天之前的自已可能会很开心,可现在的她没什么心情。兔子和待雪草都很可爱,只是一想到这两样代表的含义,她心里就觉得难过又欣喜。

她不想让自已深陷其中。

阮霖生表情有一瞬的错愕,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沉默片刻后他才继续道:“认主后你可以根据自已心意,让玉珠摆至所想的地方,七颗珠子皆可分裂,不禁数目。透明珠子可以当阵眼,它能抵挡出窍期全力一击。”

青溪大为震撼,能抵挡出窍期全力一击的材料是能随便拿出来的吗?这样珍贵的东西,作为天才炼器师的宋青湖现在也没有资格拥有,竹屋没有炼器室这种东西,阮霖生不可能一夜炼制出如此高阶的法宝,唯一的可能就是改造前手串就是这样的品级。

哪怕心中多有猜测,青溪今日才能肯定他绝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辈,如何肖想这样的人物,她在心中叹息。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

表面上,他们与之前的相处没什么差别,甚至因为学阵法,他们相处的时间更多了。

阮霖生以前喜欢呆在房间独自修炼,开始教导青溪阵法后,他留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他甚至会在窗前的竹榻上待一整天。

阮霖生不曾有指导人的经验,加之青溪以前从未接触过阵法,他本以为少女入门会很难,他甚至做好了要教一两年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青溪仅一日便能阵法入门,并掌握基础的聚灵阵。

看到白玉阵盘上完整的聚灵阵,阮霖生不禁讶异。犹豫片刻继续往后教学。

他发现少女的悟性很高,阵法需熟知五行八卦,进而沟通天地阴阳,她在对这些概念未了解清楚的情况下就能顺利摆出阵法,对天地的感知很是灵敏。

这样的悟性如果能修炼……阮霖生遏制自已的想法,抿唇对还在反复练习新学阵法的青溪说:“休息一会吧,吃完饭再继续。”

他从未见过青溪这样,作为画师,她总是随心所欲的模样。心情好便带上画具去山中写生,无事便在家折腾她的石头,前些日子偏爱红色颜料作画,怕丹砂中的毒,便怀揣木玉,把自已包裹得严严实实处理丹砂中的杂石泥沙。当纯净明艳的朱红颜料制成时,便爱不释手在阁楼的画案前流连好几日。兴致一去又变得闲闲散散,种种花,看看话本,漫无目的度过一天。

自从学习阵法后,青溪一改往日形象,争分夺秒的架势让阮霖生这样修炼不辍的人都感到惊讶。

“我就是想在你离开前多学一点,毕竟机会难得。”青溪道。

阮霖生抬眉“看”她,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此刻心里也不禁浮现几分怅然。

“我过些时日会将玉简里的阵法整理成册,若是有一天我离开,你也能继续往后学,若有疑问也可托你姐姐询问宗门里的长老。”

“好。”青溪点点头,心里的大石落下。这几天为了多学点她可是拿出前世高考的架势来学阵法。

一放松,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软了下来,青溪呼出一口气,把阵盘放一边趴在桌子上:“这些日子可累坏我了,都好久没去山上画画了。”

闻言,阮霖生忍不住轻笑,“今天可好好放松。午食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做什么都很好吃。”青溪不是没想过把做饭的事情揽回来,毕竟阮霖生每天教她阵法,还要做饭洗碗,好像她在压榨人一样。但他做菜真的太好吃了,从奢入俭难,最后变成了阮霖生做菜,她负责洗碗。

青溪跟着阮霖生进厨房,因眼睛不便,他都是用净尘术来“洗菜”的,青溪看他效率极高把要用的菜处理完全,开始炒菜。

“我要做些饮子,你有什么想喝的吗?”少女的视线在库存的果蔬中逡巡。

男人行云流水的动作有微小的凝滞:“……姜蜜水。”

“姜蜜水吗?”青溪迅速找到制作姜蜜水的材料,“好,就做姜蜜水了。”

很快,两人将吃食端到竹屋的饭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还有一壶姜蜜水,琥珀色的饮品倒进碗里,青溪迫不及待喝一口。“味道还不错。”

“嗯。”阮霖生浅浅抿了一口,附和道。

青溪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太甜的。”

“我确实不喜欢太甜的。”阮霖生道。

青溪接话道:“我知道,是姜蜜水比较特别吧?以前我就不喜欢吃辣,但后来遇到一道辣菜格外合我胃口,就会破例,一边辣得不行,一边往嘴里塞。”青溪想到以前吃饭的趣事,忍不住好笑。

少女的声音清脆含笑,姜蜜水的滋味在嘴里弥漫,阮霖生忽然觉得这样甜蜜的饮品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吃饱喝足后,青溪没有像阮霖生预想的那样看话本或者上楼画画,而是简单收拾了一些物品,似乎要出门。

“你要去写生吗?”听青溪说过几次,阮霖生也习惯说这个词。

“也不算,我就是出去走走。”她走到院子口,发现阮霖生也跟着走出来。

“我也一起去。”阮霖生道。

青溪有些惊讶,但还是拒绝了他:“我想一个人走走。”

阮霖生抿唇,“你之前说过的。”

青溪笑道:“我没有忘记,等下次写生我和你一起去。”

“下次是什么时候?”阮霖生忍不住追问。

青溪看了看天,“如果三日后,不下雨我们就一起去。”

“好。”阮霖生点点头,约好时间后他终于放心回屋。

青溪站在院子外,看着青年的背影,轻轻叹气。

一个人散心对青溪来说是很好的调节心情的方式,尤其在小如山这样的地方,即使是宗门边缘地带,也有许多美好的风景。

独处的过程中,她对自已要做的事有了更清楚的规划,目标也更清晰。

少女踩着黄昏的余韵进门,身上带着雀跃的花草香,怀抱一大捧粉白花束,高兴道:“我今日采了好多淮花,可以做些点心,还有一些可以摆在花瓶里。”

阮霖生沉闷一下午的心也跟随少女的语调飞扬,还没到平时吃饭的时间,少女把淮花放下,拿出白玉阵盘道:“我刚刚在外面练习了一下新学的幻阵,有了新的灵感!”

她心念一动,手串化作粉色星光坠入玉盘,伴随几声清脆鸟鸣,一汪幽潭浮现在玉盘上方,点点淮花如粉云新霞环绕四周,暗青色的小鱼在潭中游动。

“霖生,你把手放在玉盘上试试。”

阮霖生心神被少女亲密的称呼一晃,手随之放上去,指尖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他收回手一捻,却又不显潮湿痕迹。

“这是?”

“我把最近学的幻阵与溯回阵结合了一下,可以把看过的景物通过这样的方式保留下来。只要记住每个景物的阵纹,就可以随时随地回顾去过的地方。”青溪兴奋道,“这样的话,我在赶路途中歇息也可继续为画作补充细节。”

她的声音是如此高兴,让他也忍不住为她微笑。在这欣喜中,他感到了遗憾。不知道她制作的幻象是什么模样,不知道她喜欢的淮花是怎样的美丽……若是能看到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看到,她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我记得现在的你似乎还不能使用回溯阵。”阮霖生道。

“对啊,我只会一点点。”青溪点头,骄傲道:“不过这一点点融合进幻阵后,不仅能骗过眼睛,还能骗过身体。你看,你虽瞧不见,但还能感受清凉的潭水,柔软的花瓣。可惜还不够真实,味道还不知道怎么把它带进去。”青溪不由苦恼。

“你一定会做到的。”阮霖生肯定道,“你的悟性很高,或许有一天你能阵法大成。”

“修成大成要多长时间?”青溪问道。

“阵法修成大成者为阵尊。”修为提升后,他能回忆起零碎的片段,阮霖生抵着额头,一点回忆浮上来,“灵界最年轻的阵尊为五百岁。”

“啊这。”青溪哑然。

“以你的悟性,不足百年必能修成大成。”阮霖生肯定道。

青溪思考片刻:“你有没有想过,我每天还会花很多时间在我的画上。”

“不过,说明我自保还是足够的。”她点点头,“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离开宗门了。”

“你要离开净明宗?”阮霖生惊讶道。

“对。”青溪点头,“世间美景何其多。”

而且作为一个画师,她也想与灵界的画师交流,看看灵界的画与凡界有什么不同,此界山水又有何神秘之处。

阮霖生轻声道:“如果我能和你一起就好了。”

青溪心一跳,没有马上应下:“要是你恢复记忆后还认可我这个朋友,自然可以一起。”

“朋友吗?”阮霖生重复道。

“不是吗?”青溪明知故问,“我们相处这么久,连朋友都不算?”

“不会。”阮霖生道,“是朋友。”

两人莫名沉默了一会,青溪收回手串,她很喜欢这件法宝,给其取名“鹊桥仙”。她盯着流转的霞光看了一会,抬头对阮霖生笑道:“鹊桥仙真的很漂亮,我今天采了些材料,过几日也送你一个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阮霖生道:“我不会嫌弃。”

淮花做的点心很好吃,教导少女的过程也很省心,晚间分别回房间时青溪还笑眯眯对他道晚安。

可当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阮霖生翻来覆去,心想,她说的礼物是什么呢?

青溪回到阁楼,取出今日的收获,是一根朱红的枝条。小如山的幽潭总能给她惊喜,随着天气变化,幽潭旁的植物也开始改变,之前青溪一直未注意过这些长在低处的不知名植物,直到最近天气渐热,这些植物开始变色,青色的枝条染上星星点点的朱红。她今日路过幽潭时,发现有些枝条已经完全是红色了。

她从中挑选了一根最漂亮的。

虽然阮霖生最常做的事是修炼,最擅长的是手工,但她发现,他最喜欢的是用树叶吹曲子——在几次抓包他揪其他植物叶子的时候发现的。

他每次走到窗前都喜欢用手碰碰植物的叶子,尤其钟爱自已的小金桔,他不修炼的时间,青溪常能看见他轻抚金桔的叶,好像在分辨哪一片更适合吹曲。

青溪想送他一个可以吹奏的短笛,万一哪天身边没有新鲜的树叶可供他摧残,还能吹笛子。青溪忍不住微笑,开始打磨手中的枝条。

随着相处的频繁,她其实对阮霖生更喜欢了。只是两人无法成为同路人,最好的结果或许就如今日说的那样,他恢复记忆后还把她当做朋友。

就算不能在一起,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总是让人开心的。青溪相信,未失忆前的他也一定是个闪闪发亮的人,被许多人喜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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