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鲛女的样子过于可怖,许生原本还深情款款的表情刹那凝固,瞳孔瑟缩。
“娇儿…”
鲛女却没再看他而是很虔心的向容与等人道谢后便姗姗然离开,丝毫不在意身后许生虚假的呼唤。
这个许生本是贪图鲛女美貌,没想到后面痴迷上赌博发现鲛女能够泣泪成珠便将其强迫她泣珠还债。
鲛女也是在这时才发现许生一直都在欺骗伤害自已,因而才觉得从谢观那取回她存有所有灵力的鲛珠。
所有踏入帝都城的妖或多或少都在谢观那过了个明面,长久生存的更是要保证自已不会肆意伤害凡人而在谢观那存下最重要的东西,以此来换取久居文凭和金银。
如若它们想要取回存放在谢观这的东西便要付出自身除此之外宝贵的。
鲛女乃是鲛人,拥有泣泪成珠和美妙的歌喉。可谢观看中的却是传说中食鲛人肉能长生不老的传说。
容与和牡丹都知道谢观的目的,但作为侍仆他们自然不能置喙半句。
书房。
沈慈正一笔一画写下四个字,墨守成规。
谢观在旁看着经书,在沈慈写完字后赞评了几句,后者开心的又写下几个刚从谢观那知道的成语。
牡丹敲门刚得到谢观同意进来时,就将沈瑾戈“大闹”魏国公府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沈慈听言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牡丹点头。
沈慈没想到舅舅会闯到魏国公府里找茬,还全身而退的离开。他甚至都想去看经过学习一下。
谢观的注意力倒是在那个后出现的魏麟上,他倒是知道魏家二房命运多舛,到头来只剩下一个丧父丧母的幼子被养在魏老公爷膝下。
甚至魏老公爷为保住二房的绵延还专门找谢观出手帮忙改一改这孩子的命运。
“魏国公可知魏麟插手魏国公府的事宜?”
牡丹道:“应该是不知道的。”
若不是魏国公如此疼爱魏凛文,再加上魏凛文唾弃魏麟的样子,牡丹都要怀疑魏麟才是这魏国公府的少主人。
谢观道:“魏麟这个名字是我给他换的,那孩子原本是叫魏蓦的。”
若不是换了个阳气极重的名字只怕还震慑不住他的孤煞命格。
“大人,魏麟说会让魏凛文登门沈家亲自给沈二公子致歉,您觉得他真的有这能耐吗?”
虽然牡丹不怎么过问这些府宅内的事情,可对于魏麟如此不羁的口吻他还是有点好奇。
“魏国公府在如今国公爷的手上受了一次挫折,即便在佛寺里安度晚年的魏老公爷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成了。”
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再加上魏国公还夹杂着谋害皇嗣的罪责,魏老公爷怎么能容忍的了。
因而他猜沈瑾戈一踏入魏国公府便有人去通知了魏老公爷,魏老公爷不相信那个纨绔魏凛文便派了魏麟过来解决。
从善观寺赶到魏国公府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魏麟赶到的还真是时候。
沈慈听到谢观给魏麟换了名字,没来由的吃味。
“且等着吧。”谢观淡声道,“没多久就能知道了。”
魏麟能否在魏国公府发号施令就要看他能否让魏凛文登门道歉了。
沈慈把手上的笔放了下来,将写的端正的墨宝拿给谢观看。
“我想回沈府。”
谢观道:“臣送你。”
沈慈点头。
在刚才牡丹说沈瑾戈回去后,沈慈想到那几卷竹卷还放在床榻上。
先前他看那几卷竹卷只看懂了几句,沈慈也只能找个会认字且会阴阳术的人。
这个人自然是安倍贵志,至少他不会像谢观那样阻止他知道这上面的内容。
谢观让牡丹去安排马车,并转而将一块半边的虎符交给容与道,“转交给暗卫,让其亲自交给陛下。”
“是。”容与将虎符小心翼翼的用布包好,转而出了书房用哨声召唤出潜藏在周围的暗卫。
没多久,马车备好后,谢观便准备跟沈慈前往沈府。
先前谢观答应过沈慈要送给他那匹汗血宝马,所以他打算在明日上朝时跟轩辕帝提一嘴。
等沈慈和谢观回到沈府的时候,沈池尉也回来了,甚至还提着两条新鲜的鱼回来。
瞧见他们回来了,他还冲他们抬了抬手上的鱼。
沈慈小跑过去,还瞧见沈瑾戈手上抱着一坛酒。
“这是什么?”
“从国师府拿来的屠苏酒。”沈瑾戈说着还把酒盖子给拔开,“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沈池尉叫着他们去院子里坐,自已则将鱼交给了后来的牡丹。
“晚些在庭院里烤鱼”沈池尉冲他笑道,“帝师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那就叨扰了。”谢观莞尔一笑。
沈池尉亲自动手烤鱼,谢观自然不想错过,反而沈慈倒是对沈瑾戈拿着的酒更感兴趣。
屠苏酒是药酒,若是直喝口感也会很呛,对此沈池尉还专门又带了一坛泡过药材的井水,为的就是勾兑到酒里。
“殿下也可以尝尝看哦,屠苏酒具有活血化瘀,散寒止疼的功效。”
沈池尉也是因为担心沈慈先前受伤而损了身子,所以才向孔叙讨要屠苏酒。
谢观道:“殿下还未尝过酒。”
沈瑾戈笑道:“那这次就浅尝一口,开开嗓吧。”
沈慈也是时候该尝尝酒的滋味了,所以这一次谢观面对沈慈期待的目光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沈池尉和孔叙都聊了什么,谢观不以为意。
沈慈也因为沈池尉父子还在帝都,所以他没打算今晚回帝师府。
又或者说,沈家父子还在帝都期间,他会留在沈府。
入了夜,他们几人围在刚生起的篝火旁。因为要烤鱼,这两条还不够,所以沈池尉就叫着沈瑾戈去集市上再买个几条来。
沈瑾戈这一去不光买了鱼还买了不少点心和果干肉脯。
这些对沈慈的诱惑自然比烤鱼还要重。
沈池尉看了一眼一旁已经处理干净的全羊,沉默的看了一眼沈瑾戈。
后者眨了眨眼,无辜道:“我觉得光吃鱼太寡淡了,就买了头处理干净的羊和调料,我们可以烤全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