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尉觉得就是沈瑾戈单纯馋烤全羊了才买的。
在江南的这些年，他们都习惯了那里的口味和美食，但沈瑾戈回了帝都城难免被玄武南街的那些小吃摊勾起了馋意，就买了一只羊和很多调料。
沈池尉的手艺是多年来从军打仗练就出来的，虽然已经退居朝堂数十年那手艺也没有退化。
没多久，沈慈就嗅到了烤鱼和烤羊的香味，口舌生津直勾勾盯着色泽极好的烤羊。
沈池尉见沈慈恨不得贴到烤全羊的身上，无奈一笑，“就快好了，殿下可尝尝烤鱼。”
沈慈和谢观手上各分了一条鱼，沈瑾戈只得在旁边煽风递料给沈池尉打下手。
沈慈咬了一口鱼，眼前一亮，“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沈池尉慈爱的看着他，又扭头看谢观见他也点了点头笑容又深了几分。
沈瑾戈就坐在旁边望眼欲穿的盯着烤全羊，比起刚才的沈慈不分上下。
沈池尉也是拿他没辙了，羊一烤好就用小刀割了一个羊腿给他。
沈瑾戈弯了弯眉眼直接握着羊腿就啃了起来。
沈池尉看沈慈和谢观鱼也吃的差不多了才帮着也割了羊腿，甚至还给牡丹也分了一条。
牡丹有些受宠若惊，本想说自已不需要时，在看到谢观默许下还是道谢接过了。
沈慈咬上羊肉的时候，在感觉到肉质很明显的撕扯感时，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来从前在大山上的进食回忆，原来……羊腿还能这么好吃。
谢观对羊腿倒是没多少胃口，他吃的一向不多因而看沈慈吃羊腿吃的起劲甚至没多久就吃完了，便将手上没吃过的羊腿递给他。
“你不吃吗？”沈慈吃的唇瓣油亮亮的。
“臣不是很饿。”谢观将羊腿塞到沈慈的手上顺便把那个啃完的羊骨头扔到专门装废弃物的木篓里。
沈池尉也切了一片羊肉塞到嘴里，觉得火候和味道都恰好，他见沈瑾戈埋头苦吃便问了一句，“你今日去了魏国公府，经过如何？”
沈瑾戈口头嚼肉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爹，你还不知道啊？”
“我倒是想问，可你人不在啊。”
沈瑾戈想了想便将今天他在魏国公府如何威风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还弱化了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
作为知情人的几个，都默默吃着东西一声不吭。
谢观则喝了口一旁解腻的茶水。
沈池尉听完全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终是长长喟叹了一句；“你这也太冲动了。”
再怎么说他们也才刚回帝都，沈瑾戈这么无厘头的登门拜访目的性过于明显，若是魏凛文想要借此造谣生事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沈瑾戈很是淡定，“爹你就放心吧，那个魏凛文就是个夯货不中看也不中用，只晓得耍他那大少爷脾气，是想不到这个办法的。”
沈慈道：“可那个魏麟会想得到啊。”
“……”对于魏麟，沈瑾戈也觉得意外，不过不代表他就会怕。
“我这听说魏国公遭遇大病，登门拜访不为过吧。再说了我们这才刚回来帝都，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啊。”
沈瑾戈有的是一套说辞能给自已的行为洗脱，即便魏国公府要扯他下水那也是丝毫不用慌的。
对于沈瑾戈的能言善道，沈慈在无心之中也给提到了较高的位置，因为沈瑾戈确实很能说啊。
“油嘴滑舌。”沈池尉有些忍不住他得瑟的样子只能轻轻敲打了下他的脑袋，“快吃你的吧。”
沈瑾戈也很快将自已分到的羊腿都吃完了，并迫不及待的从沈池尉手里把割肉的刀抢了回去又给自已切肉。
沈池尉也是在这时将那坛屠苏酒彻底打开。
其实在轩辕国，屠苏酒一般是百姓在除夕时期拿出来祛风散邪的酒水。
而且最重要的是，喝屠苏酒的顺序要从年纪最小的开始。
从前沈慈不在他们每年除夕都会思念着她，今年回来了可不得补一补从前的遗憾。
“若是不喜欢也不需要强迫自已喝下。”沈池尉在给他倒上一杯酒水后特别叮嘱了一句，深怕她一口气灌太猛会难受。
沈慈连连点头，感觉到这酒浓厚的气息后才慢慢尝了一小口，片刻他连连咳嗽起来，脸颊红的可以出血。
“好辣！”沈慈吐了吐舌头，小表情瞬间扭曲在一起。
谢观早就想到会是这场景，所以将早就备好的茶递了过去。沈慈灌了一口后仍旧觉得那股味道挥之不去。
沈瑾戈看沈慈被呛得连连咳嗽也是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第一次喝酒被呛在所难免，再接再厉！”
沈慈缓过劲来不愿意在碰那盏酒一口，甚至还将其视若蛇蝎一般。
谢观轻呼出一口气，面前便出现一盏盛着酒水的酒盏，他一抬头是沈池尉给他倒的。
“尝尝看吗？”
沈池尉倒的第一杯给的是沈慈，第二杯便是给谢观。
谢观不动声色的接盏轻抿，醇厚的酒味瞬间占据味蕾麻痹了心脏，“是坛好酒。”
他的年龄……或许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只是现在的他也说不准自已的年岁几何。
黄粱一梦，梦醒便颠沛流离。
沈瑾戈也迫不及待的要尝尝这坛酒的味道了，因而迫不及待得到那碗酒后大饮了一口，连连赞叹。
“我好久都没喝到这么醇厚的屠苏酒了，还是得呛的才好。”
沈瑾戈喝完酒后才注意到沈慈看他较为怪异的目光，“殿下，怎么了？”
“你……不觉得呛吗？”沈慈盯着他满脑子困惑。
“喝习惯了就好了。”沈瑾戈道：“以后殿下也会适应酒味的。”
“我不喜欢那股味道。”沈慈简洁明了了的开口。
谢观道：“不喜欢也可以不喝，无人敢逼迫殿下的。”
沈池尉饮了口酒面不改色的将刚切好的肉片摆盘放到沈慈的面前。
沈慈笑眯眯的接过甚至期间还投喂了谢观几片，沈池尉和沈瑾戈举杯饮酒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等沈慈吃饱了，他喝着牡丹专门准备的茶水满足的放下了盘子用帕子擦了擦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