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你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叫嚣。”
“瞧瞧你德行,欧阳静姝能坚持一个小时。”
耳边响起几声憋笑,莫名其妙被扯进来的欧阳静姝,一脸懵逼望着笼里的两人,姚辉的嚣张气焰被打击得一干二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比起接受老马半柔和训练的欧阳静姝,姚辉是实打实的肉搏,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疼。
老马有个善解人意的点,从不攻击别人的脸,其他地方就毫无顾忌了,按经验姚辉晚上回到家全身到处是淤青。
笼里的老马踹了踹地上的姚辉,十分猖狂地笑道:“还行不行?不行就认输?”
姚辉双臂艰难支撑起自个的上半身,五脏六腑跟重组一般,他吐出一口郁气,含糊坚定地说,“再来。”
“你小子要不下来得了,和老马斗你还嫩了点。”同来的其他人喊道。
“下来吧,再练个三五年再挑战老马。”
“下来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准备宰羊了,烤全羊走起……”
卓伽阳和老马对视一眼,两人暗自发笑,菜鸟就该被收拾,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当年他们也是这样过来。
老马打开门跳下来,几个男人勾肩搭背打闹着离开训练场,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徒留姚辉一人在八角笼里,宛如一具尸体。
见老马离开,几个小孩互相帮助上了八角笼,围在姚辉身边,像是在做研究。
“哇,他的腿毛好长呀,可以编辫子。”小女孩的惊奇地大叫。
惹来一众围观的小师姐,她们眼里全是满意。
这时,躺在地上的姚辉还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只是想静静享受片刻全身心的放松。
不知不觉见他阖上眼睡着了。
那戈担忧地看着眼前发生的,小师姐们将随身携带的武器掏出来,有点不忍心,小声嘀咕道,“真的不把辉哥拉起来吗?”
欧阳静姝斜睨他一眼,道:“不如你把他换下来?”
那戈飞快摇头,生怕慢了会被抓上去。
“走啦,去外面帮忙。”欧阳静姝起身,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感叹一句道:“没想到三只羊,是用来做烧烤的,我还以为是给虎子他们赶着玩的。烤全羊,他们吃得可真好。”
两人边走边说,可怜姚辉被遗忘在八角笼里,八个小孩正在对他上下其手,
“谁说不是呢,那三只公羊好特别,我从没见过,头是黑毛身子是白毛,不知道是不是国外来的品种。”那戈道。
欧阳静姝耸耸肩,与动物相关的都是她的知识盲区,她不像那戈痴迷动植物,特别是爱好各种化石,“连你都不知道我就跟不知道了,在我的认知里,羊都是一样的,除了心屁股。”
那戈乐得捧腹大笑,老姐说的心屁股是藏原羚,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它屁股上有块白色心形毛发,又被大家称为白屁股,“下午我去图书馆借几本羊品种科普书籍看看。”
卓伽阳进来拿户外遮阳伞,正巧听到几姐弟俩谈论,顺嘴道:“巴音布鲁克黑头羊,是蒙古羊系,主产地在天山中部,肉质柔软细嫩、肥而不腻口感很好,等会儿你们多吃点。”
“伽阳哥,我来帮你。”那戈特有眼色跟上去帮忙,又是撑伞又是帮忙固定太阳伞支架。
桂花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一米宽和一米五长的碳烤箱,还有一个烧烤架子,一旁的长桌上摆满等待烧烤的各种肉,户外太阳伞罩在上面。
树上几只鸟悠闲唱着歌好不热闹。
老马一声令下,虎子带着它的狗弟们,将三只羊赶到角落里,麻绳套进其中一只羊的脖子里。
今天第一位受害者……
不,是美食提供者出现。
老马和卓伽阳将笑呵呵将羊赶进后院,到半小时,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后院传来。烧烤架里的木炭升起一缕青烟。
一个小时后,解剖好的羊被抬上烧烤架,几只狗被腥味吸引过来,不顾炽热,蹲在烧烤架前,口水滴落一地。
从离开训练场,欧阳静姝发现所有的一切超出她的想象,谁能想到老马和卓伽阳会宰羊?
他们俩在欧阳静姝的眼里,一个岁月静好无欲无求一个严肃正经,这两个人怎么也和宰羊扯不上关系。
“我和你伽阳哥手艺还是在部队里学的,入队分配到炊事班,学了一年手艺,你伽阳哥烤全羊绝了。”
老马平时不苟言笑,今天兴许见到朋友话变多,那戈不断向他提问,也没见他不高兴。
要是在以往,一脚踹过去了。
欧阳静姝带着手套切西瓜,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她懊恼地盯着不锈钢餐盘里,歪歪扭扭的西瓜块,后悔没有学到老爸的手艺。
十个西瓜,愣是切了一个小时才完成。
两个小时过去,羊才刚刚上色,其他简单的牛肉串倒是熟了。
“孩儿们,出来吃烧烤了。”老马站在院子冲着训练室叫。
惊起桂花上歇息的一家鸟,振翅飞离,两片细小的绒毛从空中飘落,落在户外太阳伞上。
“俺老孙来也……”一群小猴急急忙忙跑到草坪上,眼睛盯着长桌上的烧烤,满满都是渴望,没人没动手去拿。
被惊醒的姚辉,丝毫没察觉到自已身上的异样,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打着哈欠离开八角笼,今天睡得可真爽。
他的小腿上绑着花花绿绿的小皮筋,头发上扎了十几个小啾啾,脸上手上贴满贴纸。
初接触到刺眼的阳光,他不适地眯上眼,等再次睁开眼,不远处桂花树下,十几口人坐在户外椅上吃着烧烤和西瓜,还有烤全羊候着,他跑过去,咋咋呼呼抱怨道:“吃独食,怎么不叫我。”
众人抬头看向他,顿时哄堂大笑,好家伙,头发真茂密,满脸的贴纸。
欧阳静姝见状,立刻掏出新买的诺基亚手机,一个拍照功能贵了几百块钱,用在现在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