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因为白天的探底,我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张良家。
而经过白天打探,我发现张良家其实还是很有钱的,自己一个人住着私人小别墅,楼前楼后种植着鲜花绿草。
平时真没看出来他家这样能住在这个地方,我一直以为他也就是住在普通居民小区,楼还是那种老旧型的,因为他太不显山露水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住在小别墅里的人。
“等等。”
正在我感叹贫富差距实在是太大的时候,突然间凌雪对我喊道,让我吓得差一点绊了一跤。
“怎,怎么了?”
“这花有问题。”
凌雪低沉的声音说完,便从我的身体里飘了出去,低着头仔细的研究着院中的花草。
我很诧异,这不就是普通的花花草草吗?有什么可研究的?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会儿不是一般的花,它是冥王花,你现在看它开得十分艳丽,只因为是在晚上。它只有在晚上,还有阴魂很多的时候,才会开得如此娇艳,一般在阳光之下,它是不会开花的。你看这个——”
凌雪摘下一朵花,然后递给我,让我看。
我看到这花开得就像是鲜血一般,仿佛很快就要从花瓣中滴出鲜血,迎着月光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样。
“这是……”我诧异的回过头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花坛下面必然埋了上千具尸体,才能将这花滋养得如此鲜艳,你看它都已经快要血管形成了。”
凌雪在花盆中又走了几步,将每一朵花都在手中拿捏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她说的,还是这花真的变得是异常的诡异,我站在花丛中,仿佛已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啪啪啪。”
一阵鼓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差异的转过头,看到张良一脸悠哉悠哉的向我们走来,很是惬意。
“讲解的不错,果然是巫师,还真的是知道一般人不知道的东西。”
凌雪警惕的站直身体,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所说关于张晨那一段的故事,应该有一半是讲你自己的吧。”
“半真半假,半真半幻吧,反正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你又何必多想,又何必去探索它的真与假呢?总之没有一个是好人,也没谁是坏人,大家不过都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张良说话的神情让我有些诧异,我从他的眼中读到了一丝落寞,我现在对他的标注是亦正亦邪。
我大声的对他质问道:“张良,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到底想复活谁?还是有什么企图?”
“陈三,你怎么可以如此天真?不过你果然如我所想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那种很义气,头脑简单的事情,不用想对与错。像你这样的人,太容易被人所利用,所以今天我就好好的给你上一课吧。”
张良笑了笑,向屋子里走去,我和凌雪互相看了看彼此有些犹豫,要不要跟着他进屋,万一,屋子里是一个鸿门宴怎么办?
张亮回过头,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也许是被这眼神刺激了一下,我头脑一热,大步跨了进去,完全没有顾及还发愣的凌雪。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没有大脑的,走进屋子之后,小心谨慎的环顾了下四周,看看有没有设置什么陷阱之类的。
张良撇了撇嘴角,嘲笑对我说道:“不用看了,我可不会设计什么陷阱之类的那些低级东西,就算是设计,我也会设计一些降头之类的,让你一触碰就丢掉小命。”
凌雪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悠悠地在我身后,对张良说道:“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张良摇着头笑了笑,说道:“现在在你们心中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又或者,你们现在心中所想的故事情节是什么样的?”
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不喜欢去猜测那些东西,而喜欢单枪直入,所以我对他说道:“与其让我们猜测,你还不如直接说出事实的真相呢。”
张良笑着转过身,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向屋子里走去。
“哎,你果然是一根筋,怪不然在之前的殡仪馆里混不下去了,现在我传授给你一个经验,无论在哪里,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圆滑,还有动脑子。”
“你,你到底想干嘛?”
“你们不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那就跟我来吧。”
凌雪飘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头,对我点着头,然后两个人并肩向张良的方向走去。
来到一个房间前,这应该算是卧室吧。
因为看它的布局应该是这座别墅里最大的一个房间了,里面十分的空荡,没有在其他的杂物,只有很简单的一个大圆床,而床上躺着两个人。
我好奇地向床边走去,想看清两个人的长相,可是这一眼却将我吓得,差一点大呼出来。
现在床上躺着的人和张良是一模一样的!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张晨?还是张良?
“不用这么惊讶,这上面躺着的人,也是我的兄弟,那个故事其中有一个隐藏的大秘密,就是我们其实是三胞胎。躺着的这个人叫做张星,他是我们的大哥,而且你看到那个叫做张晨,是排行老二,而我排行老三,也是家里最嫌弃的那一个。”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角是一抹哀伤。
凌雪冷静地飘到床边,站在张星的旁边,仔细的看着张星,然后就看到了旁边那个女人。那是一具陌生的女尸,说她是女尸,是因为她脸上的妆容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是给死人专门化的妆。
屋子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凌雪缓缓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张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对他说道:“他们两个起码死了十年,你想要用这么多的阴魂和一具至阴沉尸的骨灰将他们两个复活,你可知道这代价有多么惨烈?”
张良笑了起来,他笑的有些肆无忌惮,有些癫狂,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