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的话,小真可能是在刚才趁乱跑了。
我让自己尽量稳定心神,民警推搡了我一下,催促我赶紧上车,我有些不情愿的被迫上车。
凌雪陪着我坐在边上,这次再进警察局性质可跟前两次不一样,可把凌雪给急坏了。
小刑警一副哀痛惋惜的表情,在叙述过程的时候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把我给生吞了。
可谓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啊,不过我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跟跳梁小丑一样好笑。
记完笔录之后,警车收队回警察局。
我则直接被扔进了审讯室,加上前面两次,我算是第三次进来了。
在警局也不算是个生面孔了,不过前两次好歹我还有老白罩着,这次我可算是载了个大跟头。
面对所谓的事实面前,所有的警察一致认为我就是凶嫌,根本就不用再审了,不过还是需要按照程序走走过场。
再加上我袭击的对象是个警察,而且还是他们平时并肩作战的老同志,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嫌,根本没有任何的情面可以讲。
民警把我带到审讯室之后,将我的手铐在审讯椅上,随后一道刺眼灯光打在我的眼睛上,我眼前是一片花白,隐约能看见面前有两个人影,但连来人是谁我都看不清楚。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实质性的犯罪经过,我现在需要你老老实实的把过程交代清楚,一点细节都不要遗漏,现在就要看你的认罪态度了。”
一个女性的声音从我面前传来,柔和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点不近人情的威严。
在我慢慢适应了这道光线之后,我隐约看见了一个扎着马尾辫子,干净干练的女刑警。
灯光刺得我的双眼发痛,我忙用手在我眼前挡了挡说道:“事情的经过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我没有袭警,是老白自己动的手。”
我话刚说完,就感觉一堆白纸朝我面门摔了过来。
“你清醒一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要狡辩吗?认得墙上的大字吗?”
男人指着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几个大字,大声朝我吼道。
我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不是我自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一定敢信。
一个表面正直忠厚的老刑警,竟然会为了把一个小市民送进监狱,而动手伤了自己。
一男一女两个审讯我的刑警见我不说话,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凌雪在一边催促我说道:
“你别不说话啊,不管怎样,你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就好,公道自在人心。”
此时凌雪要是能开口说话,她是恨不能替我把经过都交代一遍。
思索了半天之后,我想好了措辞便冷静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男刑警一开始还一字一句的记着笔记,估计到后面他也快要听不下去,应该是觉得我在扯犊子,索性把笔往桌案上一扔,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女刑警倒是还蛮有耐心的听我说完,凌厉的眼珠上下翻转,似乎在将我的每一句话进行深思一般。
“这人根本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有什么好审的。”男刑警气得恨不能将桌子上的矿泉水朝我脑门砸过来。
女刑警镇静的说道:“小江,你太急躁了,要不然你先出去休息休息,审讯的工作我一人来进行就可以了。”
“不是,老大难道你认为他刚刚说的是真话吗?”小江刑警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先出去,这是我的命令。”女刑警严声说道。
听这两人的措辞,没想到这个女刑警竟然大小还是个官。
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看了这个女人。
我看这女刑警也不过二十出头岁的样子,挺拔的身姿被这身警服包裹得凹凸有致,略施粉黛的五官看着有些精致,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巾帼的英气。
就凭她刚才对我的态度看来,不免让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些好感。
可能是我一时间看的有些入神,凌雪突然从边上冒了出来,挡在我的眼前,双眉横竖瞪着我说道:
“你看够了没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着泡女人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个德行吗?”
被凌雪这么一顿数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的看了,连忙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有些心虚的低头不语。
小江刑警被自己的上司这么说,是一脸的愠怒之气,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好讪讪的打开门溜达出去了。
女刑警反手便将审讯室的门关上,并且利索的将审讯室的门反锁上,随后她将脸靠近审讯室的玻璃窗户往外看了看,似乎有些谨慎的想要确保外面有没有人的样子。
我看她的行为感觉有点奇怪,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吗?怎么感觉她跟做贼来的一样。
在经过女刑警的确认之后,她回到审讯桌前,将桌子上的台灯冲着摄像头的方向翻转过去,让灯光直射着摄像头。
我有些看不懂她的这些行为,有点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见女刑警快速的扯下一张白纸,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随后她将纸张翻转朝向我的方向。
我清楚的看见白纸上写着:“我叫吴琳,我相信你所说的话,但这里隔墙有耳,不能明说,我会证明你的清白的。”
看到吴琳洋洋洒洒的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就好像是黑夜中突然亮起一盏明灯一般,让我突然感觉似乎重新充满了希望。
原本我以为自己的叙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甚至不会有人相信,我直到看清楚吴琳的这几行字之后,我依然想不明白,我跟吴琳素昧平生,甚至在此之前根本就没见过面,可她就凭借我的几句话就相信了。
难道说警方办案也讲究直觉这种东西吗?还是源自女人恐怖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