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世界都不会相信你,却有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时,我差点就要感激涕零了。
只见吴琳接着又写下一行字道:“我会帮你收集证据,在此期间无论什么人来提审你,你都必须保持和刚才一样的言辞。”
我郑重的向吴琳点了点头,吴琳很快将两张白纸揉了之后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又将台灯关了恢复原样。
随后吴琳又谨慎的透过门上的方形玻璃往外看了看之后,便顺手将门打开,拿着审讯记录便走了出去。
我抬头往摄像头的方向看去,吴琳所说的隔墙有耳应该就是这个吧。
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警队里能出一个老白,难保不会有其他人,再说了如今老白不在,不是还有他的徒弟小刑警。
这两人毕竟是穿一条裤子了,还是得小心一点。
在吴琳离开了之后,凌雪这才如梦初醒一般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凌雪走到我对面的审讯桌上,轻盈的一个跃身,坐到了桌子上,看着我问道:
“你是不是给她灌了迷魂汤,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你的话。”
我哑然失笑道:“这不是你说的,公道自在人心吗?”
凌雪机灵的一挑眉说道:“我刚刚是为了安慰你而已,在眼下的证据面前,根据刑法即使你不认罪,也已经足够定你的罪了。”
此时事情有吴琳这个贵人来相助,我也显得轻松了不少,便有心思跟凌雪开玩笑说道:“呦,你还懂得刑法这个东西。”
“那是,我要是有机会穿上警服,我一定比吴琳还要漂亮,你看看你刚刚两眼发直的样子,没出息。”
凌雪两手往胸前一搭,不服气中还带着一点小傲娇,看着让我觉得甚是可爱,便开玩笑道:“眼睛长在我身上,多看两眼还犯法了吗?这又是哪条刑法规定了的?”
“刑法没有规,是我规定的,不许你用刚才那种眼神看别的漂亮女人。”凌雪小嘴一嘟起,白了我一眼说道。
虽然话里尽是无理取闹,不过我怎么莫名的感觉有种小情侣间玩笑的打闹。
“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我以后只用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看你这个漂亮女人。”我说道。
一句话把凌雪给羞臊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羞涩的不敢说话了。
我不住暗暗觉得可惜,凌雪要是个能摸得着的女人就完美。
当天晚上我就这么维持着坐姿,在审讯室坐了一夜,幸好有凌雪在一边陪着我,困了也只能在审讯椅上靠着眯一会。
在外面守着的刑警可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我,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有人进来重新询问我一遍事情的发生经过。
我说来说去自然都是那一套话,事实在他们眼中却成了我的狡辩。
隔天早上我涉嫌袭警的新闻就被放出来了,刑警为了攻破我的心理防线,还特地将新闻放出来。
我看见记者客观的描述了证据和目击证人的证词,但社会舆论凭借这些就一边倒的直接把我当成凶嫌了。
可能我也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要是在之前我可能会因此感觉到绝望,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吴琳。
我按照吴琳的吩咐,无关紧要的话尽量不说,与案情有关的我如实回答。
说来说辞都是同一套说辞,别说是我了,就连凌雪听多了,都能背下来了。
在我没有说谎的情况下,警方从我的话里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出来的。
来来去去几个审讯的刑警都问的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能动用私刑,只能开始对我展开了心理防线的攻击。
对我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连心理医生都找来了,不过这些对我都没什么用。
当天下午我再次见到小刑警,当时审讯室内就只有他和我两个人。
小刑警双手插兜找了一个摄像头的死角,躲在摄像头照射不到的角落里,小声对我说道:“你干脆直接认罪吧,也就关个几年,你以为这次还能像前两次一样,轻轻松松走出这道门吗?你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我师父那一刀可不是白挨的。”
我此时看到小刑警这副人模狗样的嘴脸我就恶心,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典型的伪君子真小人。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索性也不搭理他,闭目养神当做只是一条野狗在耳边乱吠。
小刑警自说自会的在审讯室内说了一会,可能是见我根本就不搭理他,时间久了觉得没趣就走了。
审讯室内没有窗户,就靠着头顶的灯亮着,此时我也不知道外面已经是几点了。
我今天没能准时上班的原因,不知殡仪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只能一边消磨着时间,一边寄希望于吴琳身上,但愿她能早日找到证据。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都感觉是度日如年,我就这么在审讯室内被关了四十八小时,期间还有记者试图对我进行采访。
但由于警方认为审讯工作还没完成,记者也没能顺利对我进行采访。
再次见到吴琳的时候,她的身边跟着另外一个人,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小真。
我不知道吴琳是怎么知道小真的,更加不知道吴琳带小真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小真目睹了案发经过,可她当时明明在睡觉啊。
并且有两个目击证人的供词,我方在没有物证的条件下,对我们的结果是相当不利的。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吴琳,吴琳却坦然对我笑了笑说道:
“这些事情我不便跟你细说,明天就是公诉的日期,我会二十四小时保证证人的安全,到时候顺利出庭,你大可放心,我吴琳办事向来都是稳准狠。”
说完吴琳还冲我扬了扬她手里的手机。
她话只说了一半,并没有说透,当下我并不明白吴琳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