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透过玻璃洒在地面,带着暖意和淡淡的舒适。
屋内的婢女放轻了声量,小心翼翼地换掉桌上有些枯萎的花儿,新的花儿朵朵盛开芬芳馥郁。
江晚四肢无力,头脑也有些迟钝,除了睡的久了些倒也没觉得哪里有不舒服。
她的思绪一片空白,在见到陌生的婢女时更有些慌张:“这是哪里?”
婢女惊喜地看向她:“您醒了!这……这里是摄政王府呀。”
江晚想起来了,沈闻景来闹事了。
他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婚的??
江晚顿时感到一阵头疼,思绪被无数丝线缠绕困住,还有昏迷时最后听到的那一句低语,仿佛魔咒般萦绕心头。
“沈闻景人呢?我要见他。”
婢女有些为难:“公主殿下,奴婢不知大人的行踪,奴婢这就去通知槐侍卫。”
江晚没有迁怒难为她,只是挥了挥手。
婢女很快退了出去,却将门反手关上了。
江晚看的一愣,不免开始怀疑,沈闻景这是要将她关起来吗?
她心里头有些不舒服,气得急了,眉头狠狠蹙着。
只是她不同别的权贵生气时候喜欢砸东西,再生气的时候也只是习惯一个人待着。
江晚暗自打量着整个屋子的陈设。
地段位置看起来都是极好,屋内摆设皆为上品,仔细瞧下来还与她公主府的闺房颇为相似。
他倒是“良苦用心”!
——
门外传来急促的步伐,到房门口时却停顿了数十余秒,才缓慢地推开了门。
男人身形颀长,眉尾锋利,紧紧抿着唇,身上气压很低,看起来压着气的模样。
江晚一见到他便忍不住的生气,她猛地起身来到他面前,眼眸瞪他:“你这是抗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仗着我父皇生病了就无所顾忌是吗!你真是疯了。”
沈闻景冷淡阖眸,似乎此情此景预料到千遍百遍般熟练,轻嘲一声:“抗旨?公主殿下可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的行踪,陛下自然是清楚的。”
少女满心疑惑:“什么意思?”
他姿势没变,神色微妙垂眸盯着她:“我带着神医和灵丹妙药千里迢迢赶回京给陛下看病,还替陛下阻止了一桩本就是误会的婚事,有何不妥?”
江晚瞧着面前的人一步一步逼近她,眼神慌乱,最后退无可退地坐在了床上。
父皇居然如此信任他……他的权力未免也太大了。
“孟一帆求娶的公主殿下不是温晚公主你,而是与他在街头邂逅一见钟情的——温晚公主,你可知晓?”
江晚惊诧极了,她什么时候与他…….
不是她,是……江温舒?
沈闻景俯首望着她,见她失神般不知在想什么,敛了眉眼的寒霜开口道:“很失望?”
江晚回过神来,蹙眉在心底骂他,就算是认错人了,但他明明在婚事前天便回来了,那个时候不阻止婚事,却当众抢婚,也太乱来了!
“那这场婚事怎么解决?”她反问。
父皇居然也容忍他这样闹?
沈闻景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心底的煞气更是膨胀,漆黑的眼眸盯着人时仿佛要将人吃掉一般。
“自是让该嫁的人嫁。”
江晚大惊:“温舒她愿意?”
“有何不愿意?温舒公主主动面见圣上,要替阿姐出嫁。”
“若是往常,温舒公主必不可能得此姻缘,如今托了你的福,嫁给如意郎君,说不定她还要感谢你。”
他略带微笑,颔首。
江晚惊诧不已,低喃:“太后竟也肯……也是,事到如今这个局面…….闹大了谁也不好看……”
沈闻景不爽极了,似乎谁都可以轻易夺走她的注意,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她的温声细语,只有他,除了他。
他的脸色一变,指腹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狠声道:“现在该是为我讨回个公道了吧?骗我?希望我晚点回京?公主真是好手段……”
江晚想起那封假意的书信,心底心虚面上却不显,她端着公主架子,脸一偏便要推开他:“你不想我嫁给他,这场婚事如今也黄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快放我回公主府。”
她竟是想轻拿轻放。
沈闻景被气笑了,大掌一把握住她的双腕,掌心贴着她的肌肤,炙热如火烧般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账,得这么算……”
下一秒他已经吻上红唇,来势汹汹,肆意妄为地将人压在床上,一点点舔舐着唇瓣,强势地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江晚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他的手掌,藕臂被压在上方,推拒间弄乱了衣裙。
抵抗的小鹿被恶狼轻易镇压,一点点教育骗人的代价,她红着眼咒骂他,他笑着都接受,一点也不在意。
——
江晚没有被关在摄政王府,但那人却也不肯让她回公主府,一天到晚无事便亦步亦趋黏着她。
她被他整到没脾气,只要她说要回去,他就吻她,她打他他也无所谓,扇了好几个巴掌,仍然会亲吻着她的手心问她痛不痛。
要不是看在剧情仍然没有偏移、主线正常的份上,她真的忍不了了。
江亦川很快就上门来要人,最开始江晚不知,只是时常会听到府邸外似乎有人在闹事的声音。
最初没有当一回事,沈闻景也不淡不闲地同她说无事,只是有些地痞流氓,被槐二教训了。
直到几日后婢女说漏了嘴,她才知道,哪里是什么地痞流氓,是江亦川带着侍卫来要人了,沈闻景不给,连门都不让进。
两方人甚至离谱到差点打起来。
江晚着急死了,深怕因为她剧情发生了偏差,连忙要出去。
但下人生怕她跑了后摄政王责怪下来,竟然都拦着她。
沈闻景闻讯赶来便是瞧见公主殿下一人站在院前,眼眶红红的,眉头紧皱着,白皙的小脸满是愤怒。
下人们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央求着她不要为难他们,把姿态放的很低。
他们在底层待惯了,最会是看人眼色。见这几日公主殿下脾气温和好说话,便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
没有人帮她。
他心底狠狠一抽,沈闻景阴郁的眼神扫过下人,大步流星来到她身边。
江晚见到他,竟是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了,她转身便要走。
沈闻景拉住她的手,拇指划过她带红的眼尾,指腹似乎带上了湿润,他抿唇:“别哭,我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