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婉将白面炒香,熬了满满两锅面汤。
这若搁在平时,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金贵吃食。
大家纷纷感谢明家人大气周到。
边吃边热泪盈眶。
纷纷表态,以后要将明家小悦宝奉为他们的小福宝。
小悦宝一出生就天降甘霖,解了两年的旱灾。
大家有了生路,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今日能够吃上如此丰盛的席面,也都是托了小福宝的福。
大家无一不心存感激。
感恩明家人。
最后,大家伙儿连面汤碗都添了个干净。
好在碗筷都是自家带来的。
谁也不用嫌弃谁。
两稳婆被请为上座,与清溪村几为老者坐在一桌。
自是没任何人敢非议什么。
毕竟,小悦宝可是借由这二人的手出生的。
理应以上宾之礼对待。
这可让两稳婆赚足了面子。
以往虽在别家接生后,洗三前也会请她们上坐用饭。
但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可是福宝宝的洗三呐。
那小祖宗出生时的异象,能刻在她们脑中一辈子。
瞧着福宝宝的爹还得坐在她们的下首,二人这顿饭吃得有些战战兢兢是怎么回事?
大家热热闹闹酣畅淋漓地吃席,村里的狗狗们也托了小悦宝的福,吃上了久违的肉骨头。
今日终于不用吃屎了。
堪比过年呐!
狗狗们甚至也被各自的主人叮嘱,以后要对小悦宝言听计从。
做小悦宝最忠实的狗腿子。
外面热闹非凡,酒菜的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
小悦宝小鼻子动了动。
卷翘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
小嘴嘬了嘬,哈喇子顺着嘴角流进了脖子里。
古清婉姐妹给白氏单独送来饭菜。
“娘,给您单独炖了鸡汤和猪脚汤,上面的油星子都撇干净了,您快坐起来吃!”
席面上的饭菜有些过于油腻。
就在家里的小灶上给她单另做了。
“婶子,明叔专门让给你蒸的白面馒头,刚出锅,热乎暄软。”
白氏笑着坐起来。
看着二人放在桌上的两碗冒尖儿的肉和汤,还有一盘炒鸡蛋和两个大馒头,简直哭笑不得。
直呼吃不完。
根本吃不完。
她指着自已的肚子,“你们看我这肚子装的完吗?”
“快将这肉挑走,给孩子们分了。”
古清婉笑着道:“您还不知道外面有多丰盛吗?那几个臭小子正吃的满嘴流油。”
心里自也知道,娘这是习惯性地心疼孩子们。
“娘您看,这碗里其实也没几块肉,想着您多喝点儿汤好下奶不是?”
提到小闺女的口粮。
白氏瞬间有了干劲儿。
她看着面前的吃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好吧!
她尽力。
“婶子,姐,小妹醒了!”
古清容将饭菜放桌上,那双眼睛就放在小悦宝的脸上移不开了。
只见小家伙儿小鼻子轻轻耸动几下,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忽闪。
粉嫩小巧的嘴巴一嘬一嘬,嘴角弯起,好似梦里吃到了什么珍馐美味。
然后,小家伙儿的口水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然后,她就醒了。
不过,她没哭。
而是转动着小脑袋看向屋内,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闻言,白氏和古清婉立马转头看过来。
就对上小悦宝那急切又苦恼的眼神儿。
“娘,小妹应该又是被尿给憋醒了,我来把,你快趁热吃!”
小悦宝:“……”
她没有。
她不是。
她这是被酒菜的香气给勾醒的呀!
换谁一连三日不能吃上正常的饭食,不得疯?
哦,不对,是三日半。
还有地府那半日游。
连着三日喝奶,实在是太寡淡啦!
小悦宝第一次为没有喝孟婆汤而苦恼。
那样一来,自已不记得那些美味的味道,可能也就不会馋到流口水了吧?
馋!
馋疯了!
她闻着那扑鼻的肉香,已经在脑中脑补出不少于十个硬菜。
还有那酒香,虽比不得前世喝过的浓郁纯正,但聊胜于无嘛!
她承认,前世也时常小酌几杯。
怡情嘛!
她可不是酒鬼。
“咿咿呀呀……(我没尿,我想吃肉,呜呜……)”
见大嫂伸手抱自已,小悦宝本能地挥舞着小手,开口解释。
可她一张口,却只有简单的几个音节。
古清婉还以为妹妹看到自已兴奋的。
自顾自地笑着逗她。
古清容一脸艳羡。
过几日混熟了,小妹也会让自已抱,让自已把尿了吧?
其实三个外甥小时候,她也时常抱。
可小子和姑娘就是不一样。
小悦宝就是讨人喜欢。
就譬如此刻。
小悦宝正被嫂嫂抱着掂起两条腿,下面放着她的专属尿盆。
‘哗啦啦……’
她真的尿了。
就很神奇。
她方才明明没有尿意呀!
这还被几人围观着。
此刻只想无语扶额。
宝宝如今真是越来越不知羞啦!
好愁。
古清容看着小姑娘露出白净粉嫩的小腿小脚,好想上去摸摸她的小脚脚(jiojio)。
心里的喜爱压都压不住。
也软的一塌糊涂。
“小妹也太可爱了!”
古清婉轻轻颠了颠小悦宝的屁屁,对一旁的妹妹使了个眼色。
“容儿,将那方软帕拿来,给小妹擦擦小屁屁。”
小妹爱干净。
每次尿完尿不帮她擦屁屁,就哼唧哼唧地不愿意。
古清容连忙照做。
欣喜不已。
哎呦,她能给小妹亲手擦屁屁了。
拿来帕子,轻轻地在小悦宝的屁屁上蘸了蘸。
小悦宝就被大嫂重新放在床上,包进了襁褓里。
感觉自已被捆成了棍子。
她憋的小脸通红。
挣扎着想要将双手从襁褓里拿出来。
古清容见状,忙道:“小妹不会是想拉屎吧?”
古清婉摇头失笑,“她这是想要将手拿出来。”
说着,抬手轻柔地将她的小手从襁褓中拿了出来。
还忍不住点了点悦宝的小鼻子,“嫂嫂知道!”
她这不是还在系带子,没来得及吗?
白氏扭头笑看向小闺女。
“这急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姐妹俩对视一眼,抿唇偷笑。
像谁?
像爹呗!
还能像谁?
“娘,您吃着,我去给夫君喂饭。”
古清婉端起小木盆,拿起帕子,和妹妹出了屋子。
妹妹大概过上半个多时辰尿上一次。
将帕子用清水揉出来,晾在外面,一会儿就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