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锅,这条影子是谁的,难道我身后还有人?
我鼓足了勇气转身,但是身后什么都没有,可忽然来了一道阴风吹在我脸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倒退两步,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心说这宅子太邪门了,绝不能久留,赶紧找到铃铛完成任务。
可是我刚转回身,竟发现地面上多出了一件大红绣袍,红的像血。
这绣袍的样式很古老,像民国时期的东西,肯定是女人穿的,但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这件绣袍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铺在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了绣袍,上面还有淡淡的体温,就如同有个人刚脱下来一样,我冷不丁打个寒颤,刚才我发现了一条影子,然后又出现了一件绣袍。
难道是影子脱下了这件衣服吗?
我不敢想下去了,直接把绣袍丢在了地上,还搓了搓手,生怕沾染上脏东西,心里就跟装着一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不踏实。
后来为了壮胆,我拧开了随身带的白酒,一口气吹了半瓶,酒劲儿立马上头了,我晕乎乎的站在院子里,感觉有了一些底气。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我借着酒劲儿开始满世界寻找紫金摄魂铃,不一会儿第一层宅院被我找遍了,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这叫我放心不少。
但是刚步入第二层宅院,迎面就看到一棵粗如水缸的枯树,这棵树不知死了多久,只有一根树干矗立着,上面被虫子蛀满了窟窿,我心说进门就是树,还是枯树,这格局真不吉利。
我刚要绕道而行,忽然发现树干上的窟窿中,竟淌出了血水。
这一下就把我的酒劲儿吓没了,这树成精了不成,怎么还流血?
我断定是闹鬼了,转身就想跑,可是跑了两步我又停下了,这要是回去可怎么交代啊,不入门,学不到手艺,还怎么找我爸。
急的我抓心挠肝,后来一咬牙,不就是枯树流血么,我权当没看见,继续找紫金摄魂铃。
我闭着眼绕过了大树,然后用手电扫射四周的厢房,但猛然间,我发现某一扇窗户里面出现了一张狰狞的人脸,被手电光一晃,人脸消失了。
我的心脏就跟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呼吸了。
鬼,那一定是鬼,他在屋子里盯着我呢。
还有这棵树,树里面也有鬼,他们都想叫我死。
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呼吸声无比沉重,就跟破风箱一样。可就在这个当口,沉静的霍家大宅中猛地出现了一串铃铛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看向了第三层宅院,奶奶的,这是不是紫金摄魂铃的声音?
我惊喜起来,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恐怖画面,一路小跑着就钻进了第三层宅院,这也是最后一层了。
可我刚要寻找铃铛,心中猛地升起了一阵恶寒,铃铛不会自己响的,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给摇响的?
恐惧蔓延了我的全身,这里四处都是鬼,难道叫我跟鬼抢铃铛吗?
铃铃铃!
铃铛的声音更急了,而我也锁定了目标,正是北方的堂屋,搁着老辈子,这是一间宽敞的会客厅。
会客厅漆黑一片,门窗破败的样子,无形中就生出了一种压抑的感觉。
我的手心里已经出汗了,心想,铃铛就在里面,跟我可谓是近在咫尺,只要拿到就算完成任务,我就能得到细娘的真传。可万一我进去,迎面碰到一只厉鬼怎么办?那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一来二去,没把我纠结死。
然而这时候,堂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呼救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有鬼!
寂静的大宅子里突然传这动静,吓得我直接蹦了起来,这会客厅里还有一个女人,并且除了女人还有鬼……
我心里立马出现了两个想法,一是救人,二是我也怕鬼啊,该怎么救?
可接下来,会客厅里闪出了一道紫光,并且铃声大作。
我精神一震,难道说,是那个呼救的女人在摇铃铛吗?
想到这里,我猛地一拍大腿,今天就是今天了,说什么我也得进去看个究竟。
我一个箭步飞奔到了会客厅中,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我手里有手电,根本辨不清方位。
可是我能听见呼救声还在继续,那女人的声音已经透出了绝望,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厉鬼掐死。
但奇怪的是,我在会客厅转悠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任何人影,最后我锁定了一个破旧的大衣柜,呼救声竟然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并且大衣柜还在颤抖。
我舔了舔嘴唇,大吼一声,我来了。
我猛地拉开了大衣柜的两扇门,可里面竟然没有半个人影,但是却又一个三寸高的铃铛,紫色,还闪烁着光芒。
我擦,紫金摄魂铃,我一把就抓在手中,可我纳闷的是,这铃铛锁在柜子里,刚才会客厅外面闪出的紫光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当口,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下意思的就扭了过去,发现对面站着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