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伺候大爷
再爱就不礼貌了,看着他们两个幸福甜蜜,我就有些多余了。
毕竟,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我也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回到寝室,只是当我躺在床上,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想起他将我抱在怀中的画面,总觉得很怪异。
可他那种性格,就算是换作别人也会出手相助的吧。
我疯狂地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法全部清空,随后安安稳稳地睡了个觉。
梦中,我梦到了他们两个你侬我侬地依偎在一起,而我就像是偷窥别人幸福的小偷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我忽然惊醒,好在一切只是一场梦。
翌日清晨,我换了一套干净利落的衣服,准备一个人完成外景布置,却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你好。”
我客气地接通了这通电话,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也让我很意外。
“我不好。”
熟悉的声音传来,这顿时让我惊讶不已。
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让我见证他们的幸福吗?
“我听说你今天没课,你真的不打算来医院照顾我吗?”
我站在原地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顾之墨是如何知晓我今天没课的,但她竟然让我上医院照顾他。
他把我当什么了?难道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吗?
“顾少,我相信凭你的个人魅力以及其他能力都不需要让我来照顾你吧。”
凭他的身份地位,想照顾他的人估计从这儿都能排队到法国去,何必要我来照顾呢?
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陈玥,我再去照顾她,真的好吗?
电话那边的男人突然变得有些委屈,似乎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你还真是没良心,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可能骨折,现在都没有人照顾我,让你照顾我一下,你怎么这么多怨言?”
我尴尬地抿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可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套路我的。
冷笑了一声,我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和厌恶。
看来他玩得不尽兴,所以想让我成为他游戏中的一环,可我早就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爱他的乔星落了。
“顾少说笑了,陈小姐很愿意照顾你,就算他不愿意,你身边还缺人吗?”
我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如今的我早就不是卑微到骨子里的小丑,何必给他做丫鬟。
“难道顾家破产了不成,连一个看护都请不来吗?”
我嗤笑了一声,如今的我只希望和他划清界限,以后离得越远越好。
不管是顾之墨还是陈玥,又或者是和他们玩三角恋的洛一繁,都不想有任何的接触。
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时,那边突然传来了他呻—吟的叫声。
昨天的那根柱子虽然小,但也是实心的,砸在手上便能让手骨骨折。
他应该也吃了苦头,不过我心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可想到他所作所为,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如果昨天我袖手旁观,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你,你会有人照顾吗?”
抛来个问题给我,这倒是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也不是非要你来照顾我,只是我不想麻烦别人,毕竟是为了救你才这样,难道你希望我麻烦别人吗?”
一时间我被推到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拒绝他,我便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可答应他的话,我又怕和他扯上关系。
“我不强求,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果然,好人没好报。”
电话那头的顾之墨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声音就像是魔音一般在我的心头不断萦绕着。
“我一会儿过去。”
在他即将挂断电话时,我答应下来。
就算是接触几天,我也不会和他发生什么不该有的事情,大不了以后离他远一点。
听他的意思应该还没吃早餐,我立刻打车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早餐店买了几样早餐便拿到了医院。
此刻的顾之墨优雅地躺在床上,他不过是手骨骨折,我真不知道他为何要住院。
见我来了,他立刻开始招呼起来。
“昨天晚上我在这儿观察了一晚,没什么事,现在要办出院手续,你帮我签一下字吧。”
说着,他将自己受了伤的手举了起来,一时间让我有些尴尬。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办理住院手续,随后搀扶着他回到了家。
顾之墨和我不同,他在这里有自己的别墅。
而我只是住在宿舍,白天我倒是可以照顾他,晚上就要靠他自己了。
“事先说明我晚上要回宿舍住,所以你晚上找别人照顾你吧。”
到家后我给他准备好了早餐,可他却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又看向我。
目光像是鹰隼般锐利:“你是等着我自己吃吗?还是你觉得我现在的情况能拿得起筷子?”
就像是一口老年痰堵在喉头,我尴尬极了,只能伺候他吃饭。
将一只灌汤包递到他面前,这辈子我也就伺候他一个人了。
接下来我收拾了一下早餐残渣,而他则是命令我像个奴婢一样做东做西的。
不仅要照顾他的吃喝拉撒,还要顺着他的心情做些让他愉快的事情。
“我不吃带皮的苹果,请你切成块儿。”
他养尊处优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咬牙切齿地在厨房里削皮切苹果。
不知道他是看电视觉得高兴,还是看我狼狈的样子觉得愉快,竟笑得很大声。
等我端着苹果过去时,他又指使我,让我把苹果喂到他嘴里。
我咬牙切齿,一股无名火在心头越烧越旺。
如果他是一具尸体,早就给他烧成骨灰了!
若不是看在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绝不会低三下四地伺候他。
我一直忍着,像是火山喷发前最后的临界点,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劝自己不生气。
午睡过后,他一个人去上厕所,半天没出来。
我刚把床上的被子叠好,便听到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
顿时我扔下了手上的被子,紧张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你摔到哪儿了?有没有摔坏?”
他要是真摔到这儿又得去医院,可当我冲进来时,竟意外地看到他正在系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