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满脸的踌躇,一副犹豫的表情。
但好在过了三十来息之后,蒙天春暗哼一声,整个人也是朝着沈长文与丁旭交战之地窜去。
以蒙天春的速度,一会便来到沈长文与丁旭交战之地。
见此地一片狼藉,明显是刚刚经历了一副大战不久的样子,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狂喜之色。
随后也不管那么多,整个人就朝着黑黝黝的山洞窜去。
这黑黝黝的山洞内,四通八达,每到一次岔口,便又会多出两、三条通道。
但这蒙天春似乎是极其熟悉这里。
只见他一路朝着山洞深处走去,一路上从未有过停歇,很快便是来到之前丁旭所呆的石厅里。
目光看向那石厅深处的高台,蒙天春整个人也化作一道清风,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随后,就见蒙天春一阵摸索,最终是找到一处暗格。
见此,蒙天春也是一脸狂喜之色,迫不及待的就将那处暗格打开。
只是其再将这处暗格揭开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枚散发着地阴之气的黄色符箓。
见此,蒙天春脸上的狂喜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惊愕的表情。
不等蒙天春后撤,那道黄色符箓便是骤然迸发出一股黄色的璀璨光芒。
那股地阴之气也是极剧压缩,紧接着便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大爆炸声响起。
整个石厅也陡然坍塌,根本不给蒙天春逃离的机会。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何府内。
已经是一片狼藉。
家丁们,侍女们,一个个的。
此刻正为着一件件金银首饰争夺起来,死不松手。
至于冷卫风兄妹二人,却是不见了踪迹。
有的抢夺不到,便是将目光打在了一旁摆放着的名贵瓷器与墙壁上悬挂的名贵字画上。
更有甚者,将贪婪的目光看向了明亮的厅堂内。
只见那里,一名雍容少妇仰面躺着,胸口插着一柄精致匕首,血迹早已经干涸,显然是死去多时。
“是我先看见的。”
厅堂内,一名家丁护院打扮的高壮青年一把推开身旁的侍女。
随后便弯腰去,就想要摘下雍容少妇手腕上的玉镯。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脸庞。
这位家丁护院打扮的高壮青年,下意识的闭起双眼。
“哎!”
只听得一声叹息之声后,他便是再度睁眼。
却是那雍容少妇的尸首,竟然已经消失不见。
“鬼呀!”
家丁护院打扮的高壮青年惊出一身冷汗,鬼嚎一声,转身夺路而去,也不管厅堂墙上悬挂着的名贵字画。
时间流逝。
这番争夺之战也趋近于尾声,也不知是谁打翻了烛台。
等到这些家丁侍女们缓过神来时,大火早已经将大半的宅院点燃。
见此,众人终于是清醒过来,带着抢夺到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推开何府大门,就是朝着外面四处逃窜。
......
旭日东升,一缕初升的朝阳,照耀在一座不起眼的无名山峰上。
沈长文看着眼前两座新坟一动不动,眼神闪烁,也不知在想着。
良久之后,只听得沈长文深深的叹息一声,呢喃自语的说道:
“古师兄,最终我还是食言了。”
当年古升的临终之言,便是让沈长文将其储物袋内的一封家信交给他的女儿。
但奈何他女儿意外身死,最终沈长文也只能将那封家信,连带着那储物袋,一并埋入了坟墓内。
此处偏僻,莫说修士,便是凡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沈长文在此又呆了一个时辰之后,这才飘然而去。
那丁旭的储物袋沈长文也早已经查看完毕,除了一百八十块下品灵石以外,便是两个玉简以及法器与杂物。
沈长文将它们分类收拾好,不需要的一把火烧干净,需要的便是将这类需要的东西,放到另外放到一件储物袋。
做完这一切之后,沈长文又是将两枚玉简依次拿起。
其中一本乃是土系炼气功法,名为“聚土功”,在炼气修士之中十分流行。
不过沈长文如今乃是筑基修士,只是看了这聚土功几眼之后,便是又将目光移动至另一块玉简里。
“天阴尸诀。”
将这本天阴尸诀玉简,轻轻的放在额头上,低头仔细查看起。
沈长文一字一句的看着,直到最终在看见玉简后面所记载的一种秘法后,也是面露恍然之色。
想来那丁旭便是修炼了此种秘法,才会在炼气期爆发出如此实力。
而沈长文自然也想到了,不过沈长文确实不会修炼。
这天阴尸诀后的秘法虽说神奇,可以在所炼铜尸体内种下一小块心头肉。
需要每三一个月一次的处子心血供养其生长。
待到这一小块心头肉茁壮成长后,修炼天阴尸诀的修士便可将这一块培育完毕的心头肉,吞服下去,便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
最重要的是,这等提升修为的办法,没有瓶颈可言。
只是修炼这天阴尸诀的条件便是极为苛刻。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修士若想要修炼天阴尸诀,就必须以秘法将自身转换为僵尸之体。
这枚玉简沈长文放在自己的储物袋里,等到述职时,也可将这枚天阴尸诀交上去。
这般想着,沈长文便是一路朝着元阳宗而去。
期间并没有什么阻碍,再加上有傀儡巨鸟,沈长文返回元阳宗的速度却是很快。
速度犹是比去的速度还快上一些。
之后在述完职与上交了天阴尸诀后,沈长文便是朝着自己的洞府而去。
......
时间飞逝,春来春去,便是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里,沈长文基本处于半闭关中,除了完成两年一次的宗门任务,以及几处少有的外出外。
其他时间,沈长文一直都窝在洞府内。
每日一日蕴法丹雷打不动,而那神炼诀与匿灵术,沈长文也是在两年前开始修炼。
匿灵术还好,进展还算是飞速。
相比之下,神炼诀修炼的速度就是有些强差人意。
而这一日。
沈长文盘膝坐在石床上,赤裸着上身,身上笼罩着一股青色的灵光。
灼热的气息充斥着整个静室,但沈长文似乎没有察觉,身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只有额间,有着几颗刚刚渗出的豆大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