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婚事,如此轻易解决了?
“这个南妗,简直是不知好歹。”
八公主气愤的揪一把花瓣,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在风中摇曳。
“她那些名声,传出去谁敢要她。”
“还敢主动解除和皇子的亲事,她配吗?”
“南家有这样的女儿,简直是家门不幸。”
三公主厉声,“八妹,慎言。”
“我又没说错。”
“我是南家的外孙女,我就看不得南家养出这样的人,败坏门风。”
七公主冷笑,“听闻悦妃娘娘请南大小姐经常进宫,指点八妹的……方方面面。”
“八妹的功课是进步了,可我怎么瞧着,八妹的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哎,真是不知道该头疼的人是悦妃娘娘还是南大小姐。”
“七妹,不得妄议长辈。”
“是,三姐。”
八公主把花瓣都丢掉,瘪瘪嘴。
“五皇兄样样出众,京城那么多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南妗怎么想的?”
“她主动退婚,莫不是另有所属?”
“难不成还惦记珩兄长?”
南欣的脸色不变,笑靥如花,任谁看了都忍不住亲近。
殊不知,藏在袖子里的手,毫无察觉的将手帕撕扯成两半。
三公主被两个妹妹气得眼前发黑,皮笑肉不笑。
七公主逮着机会就损八公主。
“八妹,你的脑子要是有你的嘴这么快,夫子也不至于被你气病三个。”
三公主拿出当姐姐的架势。
“七妹,你再这般口无遮拦,我定要告知母后,让她罚你抄书百遍。”
这话听着是在责备七公主,八公主她们也听出来了,敲打她们,让她们在外谨言慎行呢。
今后尤其是在南大小姐和南二小姐面前,更不要说这些事儿。
……
窦公公亲自到南家宣读皇上的口谕,南家人被这个消息打得措不及防。
等窦公公走出大门,南大人和秦氏才把南老太太搀扶起来。
秦氏观察南老太太和南大人的脸色,关切担忧地开口。
“退婚了,怎么会这样?”
“窦公公只说是皇上和五皇子的意思,半句都没提妗丫头。”
“可我怎么听说,妗丫头和五皇子的关系很好?”
“他们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有些话点到为止,秦氏的声音越来越弱,侧身往南老太太身后一晃。
南妗回到京城也有两个月,南欣天天去找她,跟她拉近姐妹情,请她回家。
她可倒好,每日不是这个借口,就是那个借口。
南家的门槛,一次也没踏入。
南大人因为此事天天在家中怒骂南妗“逆女”。
如今更是胡作非为,惹得皇上和五皇子都同意退这门亲事。
南大人的怒火已经快把他头发给烧没了。
“这个逆女,为太后娘娘诊治,只要太后娘娘无恙,皇上给予她,给予南家的,将会是旁人艳羡不来的赏赐。”
“好啊,好,赏赐没等到,等来退婚的消息,朝中各臣还怎么看南家?”
“不行,我得进宫,把这个逆女抓回来。”
“我到是要问问她,她是要害我们南家成为整个云国的笑柄吗?”
“哎,四年前南家兄弟姐妹不合,妗丫头差点害死欣丫头和瑞儿之事,大家好不容易淡忘。”
“又闹出这么一件事儿,也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想我们南家。”
“当初老夫人把妗丫头送去外庄,也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
“她不理解老夫人和大人您的良苦用心,反而心生怨怼,对南家越来越疏远。”
“大人,老夫人,依我看,此事不能任由妗丫头任性下去,我们得为南家所有孩子着想啊。”
老夫人斜睨秦氏。
“秦氏,依你之见?”
“娘,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南家举办一次家宴,请大人在朝中的诸位同僚都来家里,还要在帖子上写明,携带妻儿。”
“我们还得往宫中递帖子,邀请几位皇子公主。”
“皇子公主都出面了,妗丫头要是还拒绝,可就真的不懂事儿了啊。”
“到时候家宴上,她们这些小辈一起玩闹。”
“欣丫头一直惦念妗丫头,惦念了四年,姐妹相见,肯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大家看到欣丫头和妗丫头在一处,姐妹不和的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娘,只要一家子和和美美,其他事儿都能放下,您觉得呢?”
“按你说的办吧。”
南老夫人把手抽回来,由寇嬷嬷搀扶回院中。
“老夫人,您看秦氏此法可行吗?”
“二小姐当真会回来?”
两个丫鬟解下老夫人的披风,端来暖水净手,再一次抹上手脂,才把暖手炉呈上。
“妗丫头再不愿意回南家,只要还在京城,想要在京城立足,她就得回来。”
“秦氏拟好名单后,拿来给我看下。”
“把骆家小子和顾家小子也叫上,景家的外甥也不能少。”
“有这几个人在,妗丫头不会不给面子。”
寇嬷嬷笑着附和。
“还是老夫人您想得周到。”
……
南欣魂不守舍回到南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谁也不见。
喜枝去把秦氏找来。
南欣开门,两手抓在门板上,没有要让开请秦氏进门的样子,有气无力说。
“娘,我想一个人静静。”
“娘跟你说会儿话。”
秦氏扯下南欣的手。
“皇上派人来传旨的事儿,你知道了?”
“知道了,几位公主,诸位小姐,还有女儿,当时就躲在不远处,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是二妹妹亲自跟皇上求来的旨意。”
“她……她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如此冲撞皇上,也不怕被治罪。”
“娘,你到底要说什么?”
南欣心中烦躁,秦氏说的越多,她的脑子越嗡嗡。
秦氏服软安抚南欣几句,眼神一转,神神秘秘。
“欣儿,为娘有个想法。”
“五皇子为人谦和,饱读诗书,又是先皇后之子。”
“圣上还没立储,两位皇后之子都有可能,不如你多跟五皇子亲近亲近?”
“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欣震惊地站起来,给喜枝使眼色。
喜枝连忙把门关上,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望议储君之事,可是大罪。”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嘛。”
秦氏凝起眉毛,瘪着嘴,如受委屈的娘子。
她爹最吃这一套,她不吃,她只觉得无奈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