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家中已无亲朋,凝素与月霜便于今日凑在一起过节。因是团圆日的缘故,素月青城里的众多弟子得以下山游玩,月霜与凝素也不例外。
舞容城里向来有祭月、赶月的习俗,二人相伴,于望月亭中祭月。深秋的夜风冷得撩人,不停摆弄着衣摆,烛焰明晃晃的跳动,明朗的天空因月光大盛而看不见星星,银盘高挂,连上面层叠的坑洼都清晰可见。
凝素与月霜牵着两匹白马,步入望月亭中。
望月亭外桂花浓香,朵朵芬芳。亭中内置一红木香案,案上放着月神像,制作精良的桂花糕装盘摆好,西瓜被切成莲台状,周围摆放着各种瓜果,香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身着水袖长裙的祭司少女手捧月饼,火红的长烛摆放于两侧。
凝素于月霜携手进入,朝着月神像磕了三个头。
“二位新人可从香案上拿一块月饼,按家人数目切分。”祭司少女笑着将手里的月饼递给凝素,凝素的面容因那句二位新人而变得通红。
“我……”
“多谢祭司。”凝素尚未来及开口否认,便见月霜抢先接过月饼,带着满面羞涩的凝素走出望月亭。
刚走出不愿,凝素便开口嗔道:“我们明明不是的。”
月霜挑眉,抬手刮过她的鼻梁,笑道:“你若当面否认岂不是让人家小姑娘难堪?”
“可……”
“你若觉得骗人不好,那不如……”月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其侧身抬手,将凝素禁锢于身侧,低头在她的颈项间笑道,“我现在娶你啊。”
少年的嗓音分外温柔,恍若秋风里的桂花,甜甜的让人的心底不由得一软。月光下,月霜的眸子里恍若镀了一层银光,亮亮的,有一个羞涩的少女倒影于其中。少年温润的呼吸喷洒于凝素的头顶,顺着经络流转于全身。
“我……”凝素咬牙,却见身前的人压低了身子,不由得羞涩的闭紧眸子,“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是我娶你又不是你嫁我。”月霜挑眉。
凝素不解:“这,这有什么区别……”
“不管你嫁不嫁,我都会娶你。”说着,月霜低头在凝素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后咬了一口她手中的月饼,笑道,“祭月的月饼只能和家人分食,所以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家人了。”
“我又没说我要……”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嘴中就已被香甜的气息萦绕住,凝素眨巴着眸子,看向面前突然放大了的少年的面容。口腔里满满的都是月饼的甜味,混杂着少年唇角的柔软,让凝素猝不及防。
月霜笑着拉着已傻在原地的凝素翻身上马,迎着月光而去。
是飘渺
是逍遥
寻梦去这心半点没困扰
月轻照
雾轻摇
红日挂半空始终梦末了
青春的心灵百般奇妙
缤纷的思潮
梦中一切没缺少
月虽俏
月虽妙
谁料梦境更比月儿俏
让欢笑
尽解寂寥
甜梦里愿可一生未觉晓
谁料梦境更比月儿俏